丁若微说着,气哄哄的坐下。
“丁府私藏太子谋反证据的事,你可知?”
墨宸殇语气冰冷的审问。
丁若微一愣,听到谋反二字,腿都吓软了。
“我们府里怎么可能藏什么罪证呢?摄政王大人明察啊!”
虽然她不愿意在白司凰面前服软,可这是大事,不能含糊。
“丁小姐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和举动?”
一旁的白司凰也面色严肃道。
她收在空间的罪证都是猎枪,除了萧武也无人能做出了。
说明早在之前,赵鞑便下了连环计,只等着他们来钻,真是好计策。
丁若微下意识的反驳,“我哪里见过什么人,你们没能力查案就寄托于我一个孕妇吗?”
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很心虚。
最近夫君确实很奇怪……像变了个人似的。
但他才不可能是出卖丁府的人呢,无论他变成
什么样,一定都爱自己的。
丁若微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有了夫君的爱情结晶,他们以后一定会越来越美满。
看着她这幅样子,白司凰等人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
于是起身离开。
路上,白司凰想起在丁府的一切,最终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熟悉的面孔。
“既然丁尚书说觉得女婿不对劲,你上次又说过他的背景太干净,我们不如蹲点查一查?”
墨宸殇点头,心中也觉得此人遗点颇多。“那我们今晚再来一趟吧。”
二人走后,刑部尚书府并不平静。
丁若微脑海中盘旋着白司凰的问题,久久不能散去。
忽然一双冰凉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吓得她浑身一颤。
“在想什么呢?今日吃饭时见你没吃几口,饿不饿?”
锦南巳温柔的眉眼落入她眼底,让她的疑虑尽皆消散了。
他对自己
那么好,不会有问题的。
“不饿,夫君,方才我听说府里应该出了奸细,你好好派人去查一查吧。”
丁若微担忧的说着。
锦南巳眼底几不可见的划过不耐,“好。”
许是孕期敏感,平常感受不到这些细微波动的丁若微此刻却有所察觉。
眼前的男人,似乎对自己越来越没热情了。
她失落的垂下眼眸,试探性的询问,“夫君,我们能白头到老吗?”
锦南巳怔了怔,随即假笑道,“自然,我跟你白头,跟谁白头啊。”
丁若微已经不小了,不会再被哄骗了,她失落的抽回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对于她的情绪,锦南巳也没有在意,而且自顾自的出去了。
屋内,亲眼看着他离府的丁若微深吸一口气,她要去他书房看看,如果什么都没有,就当是她误会了。
如果……
她甚至有点
不敢想象,怕每天睡在枕边的,只是一个欺瞒感情的骗子。
丁若微忐忑的来到书房,守门的奴才当然不敢拦,连忙请她进去。
书房里,丁若微没翻出什么不该有的,都是些正常的公文,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又不禁懊恼,怎么能怀疑自己的夫君呢?
丁若微有孕在身,更容易疲累,就想靠在墙上歇会儿,没曾想手一伸出去,就触碰到了机关似的。
背后的墙措不及防的打开,她差点跌进去,吓了一跳。
站稳后,丁若微看着身后的密道,心像是被腊月寒冰冻上了般。
可笑啊,她在这生活了十几年,都未曾听说有什么密室。
他才娶了自己几个月而已……
丁若微暗压着心里的悲怆,小心的走到密室,里面只有一个小桌子,上面堆满了信件。
她哆哆嗦嗦的打开,发现都无一例外的是和赵鞑联络
的。
甚至他还化名为许公子。
赵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是谁。
丁若微嘴唇都在发抖,她该怎么办……
如果不供出他,丁家都会被他连累的。
她生母早逝,爹爹至今未娶,她不能让丁家毁在她手里。
丁若微难过的躲在地上,眼泪簌簌的落下,为什么,为什么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那么优秀,那么爱她的男人,还是个骗子……
她哭了一阵,缓缓站起身来,揣了几封信到怀里,少几张他应该不会察觉。
随后,丁若微赶忙离开了书房,回到了房间。
她坐在榻上,在思索该告诉谁。
告诉爹爹吗?
可如果爹爹打不过他该如何啊。
恍然间,丁若微想起了墨宸殇和白司凰,他们一定能帮自己!
想着,她就起身要出去,却见锦南巳突然开门走了进来。
“夫人,你方才进我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