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府外。
白司凰抬手给了萧薄擎一个大比兜,清脆响亮。
萧薄擎面色痛苦地捂着脑袋,原本一直萦绕雾气的瞳孔浑然清澈起来。
他愣了愣,“你这女人,好端端的打我做什么?”
“难道你不该打吗?当初你与我和离,执意要娶蓝芷蝶,现在又这么对人家?”
“还有,我说过别让我看见绿娥受委屈,不然也不会让你好过。”
萧薄擎听到这,眼里闪过一丝懊悔。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没来由地想对胡绥绥好。
见他不语,白司凰无奈叮嘱,“女子怀孕正是心思敏感的时候,我劝你身边干净点,不然伤了人家的心,再想挽回就难了。”
“到时候孩子和媳妇都没了,看你怎么面对萧家的列祖列宗!”
萧薄擎心中的懊悔和愧疚已经挤压成海,瞬间涌出。
“此事是我不对,我以后一定好好对她们,以后我要是再干糊涂事,你就狠狠地打我!”
见他还算识趣,白司凰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打你我还嫌手疼呢,不过我会定期来给蓝芷蝶复诊,
到时候看你表现。”
看着白司凰离开的背影,萧薄擎揉了揉被打疼的地方,郁闷地回了府。
他直奔蓝芷蝶而去,将她搂在怀里,温柔地哄着。
“对不起夫人,之前都是我不好,我发誓以后要再这样,就天打雷劈!”
蓝芷蝶到底是心软,眼泪流下,扑进他怀里抽泣起来,多天的委屈瞬间爆发。
“夫君,你都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
听着耳边轻柔沙哑的哭声,萧薄擎想起当初自己要向皇帝复仇,想让她离开那晚。
她也是如此哭着,说生死不弃。
他心中越发沉重,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居然让她这么伤心。
“好了,不哭了,你还怀着孩子呢,别伤了身子。”
蓝芷蝶点点头,眼底氤氲欣喜,将军终于回心转意了。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匆忙来报,“将军,胡姑娘说都是她留在这里生事碍眼了,唯恐夫人心里多想,这就离开将军府!”
萧薄擎一听,拧起眉头。
“之前我答应了绥绥要帮她寻找远亲,话已出口不能失信于人,我去劝劝
她,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她孤身一人不能直至不管。”
说着,就离开了。
绿娥气愤地咒骂,“狐媚子,真会演戏!”
蓝芷蝶再次陷入绝望,一颗心都跌到谷底。
……
另一边,白司凰带着气回了摄政王府。
墨宸殇正在处理事务,见她这副模样,放下笔,关怀问道,“发生何事了?”
“萧薄擎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走了一个白晚莲,现在又来个胡绥绥!”
“可怜蓝芷蝶还在孕中,眼睁睁地看着他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早知道就不给他治不孕不育了,渣男就该断子绝孙!”
墨宸殇给她顺着气,心里有些疑惑。
据他了解,萧薄擎不是重色之徒,难不成是那个胡绥绥太会勾人了?
他没有多想,劝慰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就别为他的事生气了。”
……
次日清晨,晨光撒满天际。
小八正懒散地看着大门,忽然看到几个人朝这里走来,连忙过去迎接。
包子穿得一身富贵,笑咪咪地拍着小八的肩膀。
“好兄弟,我带着大生意来了
,快带我们去见王妃。”
他身后的锦南巳淡淡点头示意,而挽着他手臂的丁若微,则满脸幸福的模样。
“跟我来吧。”
小八转身带路,不禁心里嘀咕起来。
包子明知道丁若微以前和王妃之间多有不快,还敢把人带来,真是钻钱眼里了。
而包子心里却在想,赚王妃情敌的钱就是爽!
潜艇里,白司凰正在给太子做恢复身体的补药,看到几人后,微微有些惊讶。
不等她发话,丁若微就满面笑容地走了过来。
“白姑娘都已经是摄政王妃了,怎么还在做这些粗活啊,这偌大的王府也没个人伺候?”
她话里阴阳怪气的嘲讽,白司凰自然听得出来,语气淡淡道:“人少清静,不知几位到访所谓何事?”
锦南巳笑着走过来,温和道:“在下与夫人原是要和包子兄谈点生意,但他说不好做主,于是便过来找您商量。”
闻言,白司凰来了兴趣。
“多大的生意,包子都做不了主?”
包子为难地挠挠头,“是这样,锦公子在蒲城有上百个铺子,想在那
些铺子里都上新我们的服装,故而想直接和咱们商议图纸交易的事。”
蒲城很远,如果只是从白司凰这里进货的话,一路耗费的时间与人力物力都是不小的成本。
要是白司凰肯给图纸的话,蒲城那边的绣娘可以直接进行生产。
锦南巳笑着接过话头,俊雅的面色如沐春风,“没错,如果王妃愿意合作的话,咱们还需认真商谈其中细则与利润分配。”
“这种双赢的事,锦公子都亲自上门来谈了,我当然乐意为之,不过图纸的价格可不是成衣能比的。”
白司凰命人给他们倒茶,浅笑道。
一旁的丁若微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自己被冷落,不甘心地插嘴,“夫君,你有多少银子我都知道,万一买了王妃的东西卖不出去,赔钱了怎么办?”
白司凰本来还有点兴趣,被她这一搅和,冷下脸来。
“我们的衣裳铺子不缺生意,既然丁夫人有顾虑,那这生意也别强做了,包子你回去看铺子吧。”
包子也觉得丁若微不会说话,他们铺子多少人抢着想合作都没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