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一身雍容华贵的宫装,堂而皇之地走进了殿内
看到白司凰安然无恙时,眼底划过一丝不满。
那些刺客怎么没把她弄死,真是废物。
想起因为陷害她未果而被关了整整两个月,她就憋闷得很!
皇贵妃看向白英俊,暗示地道:“锦和郡主受了伤,可得好好养着,英俊啊,你就别在这打扰锦和郡主休息了。”
这小子,读书读得好好的,一听到白司凰回来就跑了。
也不知道这白司凰背地里使了什么手段,能把英俊勾走。
“我才不走,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日,你还和长公主一起派人散播谣言,说她是奸细。”
“现在又来关心,真是太虚伪了,我不跟虚伪的人走!”
白英俊稳如泰山,没有动步的意思。
皇贵妃被当众揭穿,脸色气得发红。
她压下火凑到他耳边道,“儿子啊,你不知道,这锦和郡主是个能惹事的,你何必过来凑热闹,到时候免不了惹一身骚。”
“谁准
你这么说我师父!”他一把将她推开,力气之大让皇贵妃差点站不稳。
皇贵妃一下子就炸了。
“什么师父?好啊锦和郡主,你竟敢蒙骗皇子,本宫这就去告诉皇上,想做六皇子的师父,也不看自己够不够格!”
这狐媚子,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以师父之名接近英俊!
白司凰刚要回怼,却见白英俊怒火更甚,“才没有!是儿子执意想拜锦和郡主为师,跟她学医。”
“以后母妃你疯癫了,儿子会给你治的,省得折腾太医了!”
以前都是听太监说母妃怎么针对师父的,他那时还有点不信。
以为母妃只脾气坏了些,人还是可以的,可如今事实摆在面前,他也不得不信。
看来他以后得保护好师父才是,哪怕是母妃也不能欺负她。
皇贵妃听着这大逆不道的话,气得头痛欲裂,手指颤抖。
“你,你个逆子!”
居然盼着她有病,这个儿子真是白生了。
看到这一幕,白司凰心中隐
隐感动,没想到小徒弟为了她,连母亲都敢骂。
她喜欢!
于是,白司凰语重心长的对白英俊道,“你过目不忘,资质是万里挑一的,有极高的学医天分,你以后就多来我这里吧。”
“只要你肯学,我愿意倾囊相授。”
白英俊感动得又哭了鼻子,立刻跪下来磕了个头,“谢师父,谢师父!”
师父终于接受他了。
皇贵妃亲眼看着儿子给别的女人下跪,差点气得昏厥过去。
她再也按捺不住,咄咄逼人地嘲讽起来,“锦和郡主容貌倾城,芳华年纪,这被贼人掳走那么多天,恐怕名声有损啊!”
“本宫可不敢让六皇子与你亲近,免得也被卷进流言蜚语。”
这时,一道威严冷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娘娘身份皇贵妃,有一半母仪天下之责,且六皇子还在此处,怎能散布风言风语,让人非议?”
伴随着声音,墨宸殇高大修长身影走了进来。
殿内气压瞬间下降几分,尤其皇贵妃
,甚至觉得背后隐隐发凉。
这小贱蹄子真是好运气,摄政王又来帮她了。
若是别人,她大可以不在意,但摄政王可是整个东幽呼风唤雨般的人物。
夸张地说,以后谁继位,恐怕都得这位点头才是。
她不能得罪。
皇贵妃转过身,赔笑道,“摄政王大人训斥的是,本宫忧心儿子,一时说错了话。”
白司凰蓝懒洋洋声音响起,“既是说错了话,那本郡主也不是小气之人,就原谅皇贵妃娘娘了。”
要不是因为英俊这孩子正直懂事,她早把皇贵妃怼得找不着北了。
这话听得皇贵妃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白英俊立刻补充道:母妃都三四十了,人到更年期,师父您别在意。
白司凰配合地点头,“原来如此,那皇贵妃娘娘注意身体,毕竟也快步入老年期了。”
皇贵妃死死瞪着这个吃里扒外的儿子,终是一甩袖子气愤离去。
见她离开,白英俊才松了口气,歉疚地对着白司凰行了个
礼。
“母妃她口无遮拦,行为无状,徒弟代她向您道歉了。”
白司凰连忙搀扶起他,“她是她,你是你,你不必为她的错负责。”
墨宸殇也出声安慰,“众皇子中你天资最聪颖,没有被她带坏也是难得。”
被夸了,白英俊笑眯眯地挠头,还是在师父这里好。
但他也机灵地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留下来妨碍他俩了。
“那明日我再来找师父,问问药理之事。”
闻言,白司凰出声解释,“我明日要暂且离京一段时日,去给摄政王寻找疗伤的草药,因此你只能自己先温习了。”
白英俊一愣,他才见到师父,师父就要走了。
他黑肥的小脸失落下来,“那师父安心地走吧,你的医馆我会给你照料好的。”
白司凰摸摸他的小脑袋,“师父相信你的能力。”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白英俊就满脸伤感地离开了。
他刚回到宫里,就见皇贵妃黑着脸,正拿着鸡毛掸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