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情平稳,白司凰安心的坐在了医馆中。
屁股还没坐热,就看到了个不速之客。
萧薄擎来了。
许久不见,白司凰冷声道,“萧将军好歹是娶了妻的人,总往我这跑,你就不怕蓝姑娘气急了,也把你一脚踹了?”
萧薄擎嘴角紧抿,不由道,“芷蝶知书达礼,不会多想的,况且我此番前来,是来治伤的……”
他将袖子掀了上去,露出手臂上长长的带血伤口。
伤口深约一寸,宽三寸,殷红殷红的,极其骇人。
白司凰想起他确实镇压了许久的灾民,有伤也属正常,语气缓和几分。
“既然是来看病,便过来吧。”
萧薄擎点点头,走了过去。
他都准备好承受白司凰故意刁难的痛苦了,没想到她下手居然极其温柔。
他呆滞地望着她专注的眉眼,
感受着浸满药液的棉花在他伤口上轻轻擦拭。
屋里不热,但此刻他的脸颊却逐渐漫上温热。
她对自己这么好,是不是回心转意了?
就在他正处于幻想中时,有病人叫白司凰,她一分心,手上力度控制不住地按了下去。
瞬间疼的萧薄擎猝不及防地尖叫出来,惹得满堂哄笑。
萧薄擎也觉得丢人,他一个将军,上个药还受不住疼,说出去让人笑话。
不过,他却是清醒过来了。
思索方才她是在正常看病,只是以前他总没事过来找事,她才故意针对他罢了。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萧薄擎越发觉得陌生和疏远。
自和离后,他们的生活就毫无牵连了。
是他不甘心,不愿将相处了三年的女人放走。
他静静等着白司凰忙完,语气晦涩的询问,“不知,
我那药可研制出来了?”
白司凰知道他说的是治疗不孕不育之药,她前几日都在灾民堆里扎着,倒是把这事忘了。
不过通七也有了,制作很快。
“快好了,你再等一个时辰,我去完成最后一步。”
说完,白司凰转身就钻进了空间,开始从第一步做起。
这一做,外头就过了三四个时辰。
萧薄擎手里的茶都凉了,这才看到白司凰捏着小药瓶从内室出来。
他激动而期待地站起身,“这药吃一次便好吗,可会有什么能感知到的效果?”
“什么效果,难不成能让你兽性大发?”
白司凰一个现代人,说话没遮掩,倒是将萧薄擎说的脸红起来。
他轻咳一声,忍不住训斥道,“你是孩子他娘,注意些言辞,别教坏了孩子。”
“孩子他娘怎么了,
我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你若不爱听,大可以出去。”
说着,白司凰就要拿回药,萧薄擎是彻底对她没辙了,连忙将药捂在怀里。
“算我错了还不成?你倒是脾气见长。”
他脸色难看道。
“我原本就这样,你还领教得不够?药都拿了还不走,等着挨揍吗?”
白司凰举起拳头,萧薄擎倒是不怕。
他抗揍得很。
握着手里的药,他心里像打翻了调料罐,五味杂陈。
虽然能恢复生育能力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可他也知道,以后是没什么机会来找她了。
他们终究要成为陌路了。
想起以前的种种,他满眼遗憾地抬头,“就算我以前不曾那般粗鲁地对你,你也不会和我在一起的,对吗?”
他早就看出来,她与那些女子不同,她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若你没有那般眼盲心瞎过,我倒是能和你做个朋友。”
白司凰不知这狗男人为何今日奇奇怪怪,似乎是想通了的模样。
但总归是一件好事。
“从今日往后,我们也算两清了,桥归桥路归路,祝你和你媳妇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白司凰语气松快,纠缠了这么久,也该了结了。
听到这话,萧薄擎虽然揪心得难受,但却没了往日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或许,他不知不觉中也放下了吧。
“两清了,但在我这里,你和小狼始终是我的亲人。在我心中永远有一份只属于你们母子的位置,无人能撼动。”
“你们以后若遇到什么危险,可以来找我。”
“好。”
白司凰坦然接受,毕竟相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