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独孤太傅连忙问道。
独孤谨行咬着牙把事情交代了一遍,独孤太傅的脸色瞬间由白变黑。
“这该死的萧薄擎收了银子又故意报复!老夫活了几十年,竟栽在了一个毛头小子身上!”
独孤太傅想着那些金子如煮熟的鸭子般飞了,又看到儿子身上刺眼的伤口,气的差点当场晕过去。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保持镇静,“别怕,不过流放三年而已,爹到时候一定想办法接你回来,回头在那边给你找几房妻妾,等三年后回来,想必孩子也都有了。”
听到孩子,独孤谨行胸膛气血上涌,一口血喷了太傅满脸。
“逆子!这是对为父不满吗?我为你的事情东奔
西走,已是竭尽全力,你说说你干的这些事,天王老子来了都保不住!”
独孤太傅咒骂着,抹完脸后在独孤谨行的衣服上擦了擦。
“爹……我怎么敢对你不满,只是……”,独孤谨行双目逐渐猩红,撑在的地上的大掌扣紧,喉咙嘶哑的开口,“只是……我不行了。”
独孤谨行忍着羞辱,双目紧闭,牙齿发出咯吱的响声。
“什么不行?”独孤太傅好奇的追问。
“我被阿若那个贱人和墨宸殇联手弄废了,咱们独孤家……绝种了!”
绝种了!
独孤太傅如遭雷击,整个人脸色苍白的可怕,呆愣在原地好半天没回过神。
良久后,他大拳紧握着狠狠砸在地上,满脸
痛彻。
“你这个逆子!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摄政王,如今连你爹我都被停了职,你明知道阿若是摄政王护着的女人,怎么还有胆子去招惹她?”
牢房外,震惊的独孤琳琅美目微瞪,凤眼里尽是跋扈与怨恨。
原来是那个贱人害了哥哥,她一定要替哥哥报仇!
一个卖艺的女人还想抢摄政王殿下,她也配!
很快到了流放庶地的日子。
独孤太傅被打击的卧床不起,得知独孤谨行彻底废了,也没了去送行的心思。
独孤谨行被推搡着上了牢车,应广大民众要求,在流放之前还要当街游行一段路。
百姓们纷纷站在街道两侧,手里是烂白菜和臭鸡蛋,还有人
提着粪桶。
独孤谨行的牢车一出现,天空就如同下起了垃圾雨,东西哗啦啦的往他身上砸。
他嘴里刚呸出去一个臭鸡蛋和烂菜叶。
随后一坨新鲜的屎屎,迎面飞来,糊在独孤谨行满脸。
啊,他居然吃屎了!
独孤谨行崩溃的双目充血。
他从未如此屈辱过!
这些贱民,等他三年后回来,一定将他们通通杀光!
此时人群闪过一抹红色,随后一块奶油蛋糕飞出来,精准地砸在独孤谨行脸上。
香甜的味道传入鼻息,独孤谨行饿了三天三夜,下意识地将嘴边的奶油都舔了个干净。
另一边,红色的身影悄然消失。
“娘亲,你怎么把那么好吃的蛋糕给他,他可是
坏人啊。”
“坏人也需要吃饭啊。”
白司凰心中冷笑,那蛋糕里放了大量巴豆,吃下去独孤谨行估计要窜一路。
小狼晃了晃白司凰的手,“原来是这样,娘亲真是大好人。”
他以为娘亲是来打坏人的呢,结果娘亲还给坏人吃蛋糕,实在是太善良太单纯了。
“那是。”
白司凰丝毫不谦虚,带着红团子回了府。
游行完,独孤谨行被流放的队伍带出了京城。
几十个守卫押送他一人,给足面子。
但一路上,独孤谨行的肠胃就像被炸开一样,控制不住的淌了一路屎黄色。
押送的士兵们纷纷嫌恶地带上面罩,骂骂咧咧个不停,也没忘记用棍子好好招待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