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将军,独孤太傅前来求见。”
萧薄擎皱眉,“陛下刚判独孤谨行流放三年,她定是来给儿子求情的。”
“看来想贿赂你,你该不会就此手软吧?”白司凰秀眉一挑,嘲讽道。
萧薄擎的脸染上冰霜,咬牙冷声道,“难道我在你眼里是那种人?独孤谨行恶迹累累,就算太子亲自前来求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他这话刚正不阿,模样一脸严肃,倒让白司凰有些意外。
看来这狗男人还有点正义感。
但这么好的机会来了,她可不会轻易放过那禽兽一家子。
“将军倒是正直,不过嘛,人要学会变通。”白司凰眸子划过一丝狡黠,“独孤太傅既然来求你帮忙,自然不会空手而来,无论他送你什么,你就都收下。只是,切莫给他明确答复,让他自己体会即可。”
“若他以为你答应的话,就不会去求别人了
,也省得有人收了贿赂,给他儿子走后门。”
说完,白司凰摆出一副‘你听懂了吗’的说教模样。
萧薄擎想想也是这个理,便点了点头。
随后,前去接待独孤太傅。
此刻,独孤太傅忐忑的在府门口徘徊,他的身边带着足足一箱黄金。
“不知太傅亲自前来,是有何事?”
独孤太傅凑近他,讨好地低声道,“自然是有事拜托将军”
“您看啊,老夫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已经定刑罚了,不日便会被流放。将军也是做父亲的人,定能与我感同身受,还望您通融一下,在流放的路上让人多照顾照顾他。”
说完,他暗示性的指向箱子,表情神秘莫测,“这是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我自然让人会多多‘照顾’他,还会轮番派人‘照顾’他。”
萧薄擎重重咬字,笑的却一脸随和。
独孤太傅见状,顿
时松了一口气,心下却对萧薄擎有些鄙夷。
原来这家伙,装的倒是一本正经。
“那就多谢将军了,待我儿安全抵达庶地,老夫定会重重答谢将军。”他重新堆起笑容。
“太傅客气了。”
萧薄擎不愿和他多纠缠,转身派人过来搬箱子。
独孤太傅看着那沉重的木箱被抬走,颤抖的大手捂上了心口,不仅心疼更肉疼。
那可是足足一百两黄金啊!
他做太子老师的这些年,收到的私礼全都在这儿了。
都怪那不成器的逆子!
要不是这逆子,他也不会被皇帝停职,如今朝堂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都等着趁机落井下石,抓他的错处呢!
嘴上骂着,独孤太傅还是认命的朝东宫而去。
谁让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不能绝后啊。
栖梧院内。
白司凰看见下人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眼睛立刻放光,丢下点心便走
过去。
“来来来,我帮你们!辛苦几位大兄弟了,你们歇息吧。”
白司凰态度热络的把人叫出去,转而就要上手去开箱子,手腕却被萧薄擎抓住动弹不得。
“夫人,你不会是私想拿银钱吧?”
“将军,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只不过想帮你数数有多少罢了。”白司凰狐眸眨了眨,脸上满是无辜。
若非她脸上就差刻上“我爱银子”的话,萧薄擎差点就信了。
“此等劳累事,就不辛苦夫人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知道将军一直惦记着要给小狼营养费,天底下最负责的父亲也不如将军尽责了!这些银子我也不多要,拿六成就行。”
白司凰自然知道他最顾忌颜面,所以,故意抬高这个虚伪男人的形象。
萧薄擎突然想起,曾经对小狼的忽视与冷漠。
他再次败下阵来,语气生硬地道:“最多只能五五分。”
“好嘞,成交!”
白司凰打开箱子,金灿灿的光差点晃瞎眼睛,她心下雀跃地将金子装了起来。
发了!发了!
看着她财迷的样子,萧薄擎只觉无奈。
想到齐王府发出的请帖,他不由出言提醒道:“过几日就是你父亲生辰宴了,可记得要准备贺礼,别给本将军丢脸。”
明明心里怕她被人议论,可话说出来却又变了意思。
“我自然记得,至于丢不丢脸嘛……面子都是自己挣的,要是将军已经没脸没皮到需要在我身上找面子,那我也无话可说。”
白司凰说完,看也不看萧薄擎一眼,便带着金子回了屋。
萧薄擎无处发作,干脆将气撒在了霜儿身上,“看你扫的什么院子,这么脏,重新扫!”
说罢,他一甩袖子转身离开,背影都带着愤怒。
霜儿把扫帚一扔,忙别的去了,不是主子吩咐的,她才不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