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娥心里疑惑,面色惶恐地将她扶住,“莲姬有事直说便是,奴婢可担不起您这一礼啊!”
白晚莲满意地起身,算这贱蹄子识相。
因上次闹事,她和将军的关系也几近破裂,要不是渐觉府中确实没有可用之人,她才不会容忍这个贱蹄子上位。
还是母亲说的对,等她生了孩子将人杀掉就是了。
“是这样的,我闭门思过时,细想之前对你的种种刁难,有些悔不当初。”
“你是母亲派来帮助我的,咱们本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今我已经想通了,决意很帮你获宠,让你成为将军侍妾。你我二人便冰释前嫌吧,还望你心里莫要有芥蒂。”
白晚莲说的言辞恳切,脸上真诚一
片不似作假,可绿娥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绿娥面上依旧惊讶失措,内心却暗暗嘲讽。
前几天还在齐王府说要致自己于死地,如今说什么冰释前嫌,她可不是没脑子的傻瓜。
绿娥面上十分感动,杏眸微闪地道,“夫人,奴婢从未在意过那些,之前都怪奴婢不争气才惹得您生气。您今后愿意帮奴婢,奴婢感激不尽了,能遇到您这么好的主子,是奴婢的荣幸。”
“那接下来你可有什么计划?”
白晚莲显然什么都没准备,只带了张嘴,开口就问绿娥。
绿娥心里冷笑,面上道,“书上说,要想管住一个男人的心,要先管住他的胃,奴婢可以给将军做些饭菜。”
她是故
意提这个的。
果然一听到做饭,白晚莲的脸色白了白,仿佛头皮又开始疼起来。
“换一个!”她气急败坏道。
“那自然是华服装扮了,只是奴婢月例较少,买不起衣服,将军时常看这一件粗衣,恐怕难以动情。”
白晚莲听得懂她的言外之意,咬咬牙给了绿娥一包银子,只要能打败白司凰,她什么都能牺牲。
绿娥抱着银子盈盈行礼,“那奴婢就先告退了,等筹备好衣服来找您。”
“去吧。”
白晚莲挥了挥手,孤立无援之下,她现在看着绿娥都顺眼了不少。
否则换做往日,哪里会这么大方。
绿娥缓缓退下,转身时面带冷笑,这些银子就算是她之前受伤的补偿
了。
夜色如墨,大地一片寂静,唯有杂耍团占领的空地一片吵嚷。
百姓将舞台外的地盘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那抹深紫色的身影,依旧坐在他专属的树顶。
墨宸殇暗眸紧盯着台上红色撩人的身影,瞳孔微微颤动着。
底下百姓热情高涨。
白司凰鞠了个躬,表示正式开始。
随着她的手势摆动,一个个巨大的笼子被道具人抬了上来,每个笼子上都盖着个巨大的黑布。
在大黑笼子的映衬下,白司凰的身材显得尤为娇小。
这时,笼子上的黑布被齐齐掀开。
猛虎、雄狮、狗熊……个个都咧着血盆大口,看起来凶悍骇人。
还有个笼子里装着数十条通体碧绿的青蛇,幽幽地
吐着暗红的蛇信,惹得某些有密集恐惧症的看客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大老虎看到主人来了,金色的瞳孔透出欣喜,伸着毛茸茸的脑袋亲昵地上去蹭了蹭。
随后白司凰正式开始表演,台下的看客们也因许久未看到阿若,热情前所未有的高涨起来。
欢呼雀跃声此起彼伏。
今日的看客比往日多了一倍,将整个台子围的水泄不通。
不远处的树上,墨宸殇眸色沉沉地看着那和白司凰亲密的大老虎,心底隐隐不悦。
小八敏锐的捕捉到了主子的情绪,嘶……主子该不会连老虎的醋都吃吧?
就在众人都沉浸在兴奋愉悦中时,白司凰隐约听到,人群中似乎传来一道古怪诡异的笛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