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你堂堂辅国将军,居然给一个小妾室治病就花上一万两,你就不怕皇上责怪你苛待御赐之妻?就不怕满朝官员说你宠妾灭妻。”
“今日,你要么滚回小白莲那儿,要么也给我一万八千两,不然我这嘴可没把门的。”
白司凰说出的话却如同重锤,一下下砸在落在萧薄擎心头。
他壮硕的身躯颤抖不止,好啊,这个女人居然敢威胁他!
可她说的没错,这事传出去,皇帝就又该找他背书了,军中的将士们更会议论纷纷。
权衡之下,萧薄擎大掌攥拳,咬牙切齿,终是将这口气吞了下去。
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就不送将军了。”
嘲弄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让萧薄擎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寡一没跟着一起走,他上手摸了摸狼,敬佩不已。
“夫人您真厉害,连狼都敢养。”
“还好,今日多谢了。”白司凰由衷道。
“小事,我最近有一直在吐息,您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变化?”
“脸变黑了。”
“……
”
莲花院内。
白晚莲目光狠辣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下人们。
“你们给我听好了,银子一事有人敢透露半分,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跪着的一众下人们纷纷惊恐,唯唯诺诺道:“是。”
人堆中有个佝偻老奴,他面容宽厚,看起来十分和善。
白晚莲看向他时,刻薄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哑叔不是我想隐瞒,只是这事被将军知道了,府里又该不安宁了。您能理解的对吗?”
眼前人是萧薄擎颇为信任的老奴,只是得了伤病哑了喉咙,不能说话,因此被叫做哑叔。
哑叔不认识字,但谨慎起见,她还是得交代一下。
哑叔闻言,应承的点了点头。
只是在转身离开的时候,浑浊的眼里多了几分阴暗。
嘱咐完后,白晚莲满心担忧的进了屋。
此刻她浑身疼痛难忍的苦楚,也比不上她心里颤抖不止。
她的脑海里反复浮现出,那箱银子消失的场面,眼底尽是懊悔。
若她知道那是个骗子,就是疼死也不会去冒险,这都怪娘
亲。
可如今后悔已经晚了,将军方才已经回府了。
这一万八千两的窟窿,她该到哪里去填?
“嘎吱——”一声,门突然被推开。
白晚莲下意识以为是萧薄擎进来,心提到了嗓子眼。
抬眼看去,却是哑叔。
只见他佝偻着腰,脑袋快贴到了地面,用满是老茧的大手拖着一个沉重的木箱。
“哑叔,你又来做什么,这是什么?”
虽疑惑,白晚莲还是上前去帮他把箱子推了进来。
哑叔转头把门关上,随后又在白晚莲不解的目光下,打开了那箱子。
银光辉映之下,白晚莲满脸的担忧逐渐化为震惊和喜悦。
“哑叔……这……这是我丢的银子?”她瞪大着桃花眸,激动的询问。
哑叔点了点头。
她感激的看了眼哑叔,询问道:“你是怎么找回来的?”
话刚出口,她才想起哑叔根本不会说话,也没继续询问。
此时,心里都是银子失而复得的喜悦。
突然,外头丫鬟通传的声音响起,萧薄擎来了,她连忙合上箱子
,又病弱的卧在了榻上。
很快,萧薄擎就推门而入,在见到哑叔在内,不由问道:“哑叔,您也在。”
哑叔点点头,随即退了出去。
萧薄擎走进屋内,这才看到地上的箱子。
“莲儿,你的病可好了,这是什么”
一提起她的病,就让他想起军营里,他因为一万多银子而被那群老兵羞辱的场面。
他绕过箱子,走到白晚莲身旁将她搂在怀里,大掌下意识用了几分力气,惹得白晚莲直呼痛。
难不成将军知道银子丢了?
她赶忙为自己辩解,“将军,妾身……”
“抱歉,我力气用大了。”
萧薄擎的一句话,把白晚莲满腹推脱罪责的话语堵的严严实实。
不禁轻呼一口气,冷汗涔涔,是她想多了,看来将军还不知道。
“你有何话要说?”
“妾身……妾身想说,妾身想将军了。”
“在将军走的第一天,妾身就想你,想你,想你。”
“将军走的第二天,妾身也想你,想你,想你。”
“就连昨日,妾身也在想
你,想你,想你,发疯的想你……”
她心神一动,满面娇羞道。
这肉麻缠绵的话语,让一向耿直的萧薄擎差点招架不住。
门外的寡一听到这肉麻的话,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真矫情!
见将军心情大好,白晚莲适时面露难色,凄楚道:“将军,您让看诊的银子都在这箱子里,妾身没动。
“大夫说妾身的病恐难诊治,虽不至死,却也会影响生育……”
说着,她就剧烈的抽噎起来,那架势看似就要昏厥过去。
后半句完全是白晚莲杜撰的,她迟迟不孕的事必须得找个借口。
萧薄擎一听银子没花,心不知怎的就踏实下来,又得知那病居然如此严重,顿时心疼不已。
他连忙将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慰,“无妨,就算你生不出孩子,我也一样宠着你。”
白晚莲颤抖着窝在将军怀里,垂泪的眸底一片狠色。
她要把这一万两银子都买来补品调养身体,就不信生不出孩子!
等她生出孩子,就是白司凰母子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