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深,栖梧院内。
白司凰正在敷药草面膜,听到敲门声,她忙收起空间兑换的药物,前去开门。
打开门看到是一个陌生的丫鬟。
她警惕问道:“你是谁,来栖梧院做什么?”
“回禀夫人,奴婢是府里的粗使丫鬟霜儿,今日齐王妃来了府里,吩咐奴婢唤您去见她。”
在原主记忆里,这个母亲是个笑面虎。
在外人面前很是妥帖,但却经常区别对待白莲和原主。
原主就是因为在家里被齐王妃这个母亲和白莲欺负,因此听说自己要嫁给将军事还很激动,以为终于能脱离苦海,没想到却送了命。
白莲刚被收拾,她来,肯定没憋好屁。
她面色不动,“好,那你便领我去吧。”
路上,她发现霜儿带的路并不是去绿满轩,反而越来越偏。
两旁连房屋都没了,显然是来到了无人的后院。
这里很少有人来。
她压着怀疑,试探性的问道,“咱们这是去哪?我母亲在这附近等我?”
霜儿有些心虚,不敢看她的视线。
“是……是在这等您,咱们快走
,马上就到了。”
眼看不远处有个破烂的屋子,白司凰眸色逐渐冰冷。
她趁霜儿不注意,抓住她的手,一个翻转将她按在了地上,冷声质问道:“齐王妃第一次来府里,怎么会在这种见不得人的地方等我。“
“说,你究竟要带我去哪!是不是想害我!”
霜儿的手被大力的攥住,疼的她忍不住叫出声,“夫人饶命啊!是莲姬让奴婢把您带来,她只给了奴婢些银子,至于干什么奴婢也不知道啊!”
霜儿在府里只是个粗使丫鬟,想来白晚莲也不会蠢到把计划告诉她。
白司凰找了根绳子把她绑在了草丛里,又用布堵住了她的嘴,随后出了草丛向那屋子走去。
她倒要看看,白晚莲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霜儿不停呜咽,心里十分后悔。
她不该因为弟弟生病而去拿那银子,如今将军夫人定不会放过她的。
白司凰来到破屋外。
她透过缝隙看到里面有三个醉醺醺,长相丑陋,浑身脏污的男人,瞬间就明白了白晚莲的阴谋。
屋内,容嬷嬷拿出长香后再三嘱
咐,“一会等那贱人进来,你们就赶紧办事,那贱人任你们摆布了。”
容嬷嬷面目阴沉,脸色毒辣,说完把手里的长香递给几个男人。
为首男人满口黄牙,贼眉鼠眼,畏畏缩缩的不敢伸手,“嬷嬷,那可是将军夫人啊,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哥几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怕什么,一个不受宠的傻子罢了,你们尽管做,出了事齐王妃给你们担着!”
容嬷嬷有些不耐,将香塞到男人手里。
屋外,白司凰瞳孔一缩,狐狸眸危险的眯起。
原来不仅白晚莲算计她,就连原主的生母齐王妃都参与其中!
就算原主又丑又傻,做母亲的也不至于要毁了亲生女儿吧!
真是欺辱原主惯了,无法无天。
但她可不是原主,敢欺负她,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她进入空间,用二百爱心值换了能够让人颠鸾倒凤。
顺着门丢了进去,白烟缓缓升起,朦胧之下,那双散发着冷意的狐狸眸越发妖媚。
不想看接下来少儿不宜的场面,她毫不犹豫的离开。
白司凰回到草丛边
,霜儿早已哭红了眼,“呜呜呜夫人,奴婢错了,奴——”
她话音未落,嘴里就被塞进了一个乌漆嘛黑的丸子。
“你已经中了绝世之毒,现在除了我没人能救你,如果还想活着,就要乖乖听我话。”
白司凰双手环胸,挑眉一本正经的忽悠着,眼前憨憨的霜儿。
霜儿猛的跪下,圆眼泛红,整个人瑟瑟发抖,“奴婢一定听夫人的话,奴婢家中还有生病的弟弟要照顾,奴婢不想死啊。”
紧接着,白司凰给她松了绑。
“你现在回去禀告白晚莲,就说我已经进去了。”
霜儿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擦了擦眼泪,转身离去。
看着小丫头惊慌的背影,白司凰不由勾唇。
很快,霜儿来到了莲花院,将白司凰吩咐的说了一遍。
白晚莲心下激动,桃花眸恶毒闪现,“太好了,一会让将军看到,他饶不了这个贱人!”
坐在一旁的齐王妃端庄沉稳,她年过半百却风韵犹存,穿着藏青色的袍子,整个人看起来低调又古朴。
她脸上并无半分雀跃,只是让霜儿退下。
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叫得手。
白晚莲立刻甜腻的依靠在齐王妃身上撒娇,“还是母亲厉害,一出手就将那贱人治的死死的。”
齐王妃瞧着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暗叹一声道:“等把那个傻子处置后,你一定要把小狼接过来抚养。”
“我才不要那个怪胎,我恨不得掐死他!”白晚莲不情不愿,咬牙切齿道。
齐王妃见她这幅不沉稳的模样,皱眉训斥道:“你若是能生个孩子,为母亲的也不会这么给你打算!”
白晚莲被提及伤心事,顿时面露难色,眼泪汪汪。
“如今你必须稳住地位,先抚养那个怪胎一阵子,让将军和外头的人都知道你的品行。”
“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将军势必会将你扶正,到那时你想怎么处置那个怪胎,不都是一句话的事?”
齐王妃轻叹一声,讲明了利弊。
白晚莲一听扶正,勉强点头,“母亲,我知道了。”
齐王妃面容肃冷。
她本不想做这么绝,可没想到那傻子居然恢复正常了,甚至威胁到莲儿的地位。
那就别怪她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