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处院子都臭气熏天,而栖梧院在寡一猛力修缮下,已经变的崭新如初。
小狼看着眼前阔气的院落,有些不敢踏入。
白司凰抓住他短肥的小手,笑的肆意,“走,这以后就是咱们的新家了。”
小狼蔚蓝的眸子晶晶亮,脑袋点了点。
有娘亲的地方,就是家。
房间内,上好的炭火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和光泽,娘俩洗香香后钻进了厚实的被子中。
各种屏风纱帐都精美无比,摆件也妥帖齐全。
白司凰躺在床上,脑子里思绪万千。
如今暂时和离不了,要想在这深府生存,就得先保证院子里的人都可靠,让那白晚莲的脏手插不进来。
看来,她还需要寻个贴心踏实的人手才行。
一夜,好眠。
……
次日晌午,萧薄擎梦到又去茅房了,吓得他猛的惊醒。
迎面的阳光极其晒脸,他的脸色却如纸一样白,急急忙忙下床,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去了军营。
近期常有野狼在京郊出没,前日皇帝朝堂上刚严厉说过,让他今日去军营带几
个士兵去抓狼。
这个时辰过去,狼都吃完午饭了!
又少不了被皇帝一顿骂。
军营内,众士兵等了一上午,终于看到那抹狼狈的身影。
“原来将军还知道来呢,我们哥几个还以为你窝在媳妇怀里不舍得出来呢!”
一个老兵嘲讽道。
其余人纷纷附和,“就是,年轻将军就是不懂纪律。”
“那狼难不成还等着你去。”
“瞧瞧,裤子都没穿好呢。”
萧薄擎听着那不加掩饰的奚落,心中恼怒,但这事确实是他误了。
“本将军稍后会去向皇上请罚,还请各位速速与我去捉狼。”
众人见他态度还不错,于是勉强答应。
一行人火急火燎的赶往了野狼出没的地方,但足足搜寻了半天,太阳都下山了,连根狼毛都没发现。
萧薄擎正纳闷呢,士兵们又开始嘟囔起来。
“要是早点来,狼也不至于跑光了。”
“托萧将军的福啊,以后打仗咱们也晚去。”
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萧薄擎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只是在疑惑,狼是跑
了还是被抓了?
若是再出来伤人可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护城河底深处。
一座散发着阵阵寒气,构造复杂,通透晶莹的冰宫赫然而立。
那冰墙厚实且完全没有融化的痕迹,冰宫内甚至隔绝了水流。
冰匾上劲道有力的刻着三个字,寒峭宫。
一道深紫色的身影疾病而入,他周身散发着比河水还要冰冷的气息。
墨宸殇走到冰宫深处,看着眼前的一幕,如墨的邪眸更加深邃了几分。
十几只凶狠的野狼被关在笼子里,他们拼命的碰撞,想要挣脱而出。
凶狠的獠牙垂涎着绿莹莹的口水,双眼散发着猩红的光泽。
他眸光快速略过他们,眼底划过一片哀色。
他终究没能将他们拯救回来。
笼子外,几个半人半狼的兽族人正在痛苦的嚎叫。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已经服了药吗?”
他冷声质问道。
浑身黑衣的影卫影子慌忙跪下,“启禀主子,是他们血脉爆发的太厉害,这次研制的压制血脉的药不管用了。”
看着族人痛
苦的神色,墨宸殇按耐不住,大步上前,手为爪状,释放出恐怖的内力,压制着眼前即将兽化的二人。
他们痛苦的嚎叫,脸在血脉爆发和内力压制的作用下变换扭曲着,时而是狼时而是人。
“主子,我替您抗一会吧,您血脉都要爆发了。”
“您体内还有毒,要是爆发的不受控制,也会兽化啊!”
小八焦急的上前,一张帅气的俊脸上充满了担忧。
他看着那些发狂的狼,心中更加悲凉。
那些都是他们银狼族的族人,都是北渊那帮赤狐族人,抓他们的族人来研制离心丹。
让他们彻底失控,变成了野兽。
“他们已经开始兽化,我尽力压制,还能有转圜之地,但如果连我也放弃他们,他们就彻底没救了。”
墨宸殇薄唇轻启,手中内力倾泻而出,血脉疯狂涌动,周身带起的劲风将他银色长发吹的肆意狂舞,衬得他清冷的面庞更加坚毅。
他浑身气势冷冽,透露着不容拒绝。
“不用管我,去族里找银花婆婆,让她尽快研制
解药,不然他们再爆发血脉,就会变成野兽。”
小八面色沉重,敬畏的看了眼主子,“是,属下这就去。”
说完,他转身迅疾的从寒峭宫离开。
此刻,辅国将军府,栖梧院内。
白司凰悠哉的躺在木质躺椅上,听寡一声情并茂的描述昨晚白莲的惨状。
“夫人,听说她被别人拖出去清理的时候,地上都……”寡一壮汉脸写满了嫌弃。
“打住打住!”
白司凰连忙呵住,再怎么说下去,她连点心都吃不下了。
小狼乖得很,听娘亲说晒太阳会长个,如今还蒙着眼睛,站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
白司凰打量着那软萌的娃,到现在还有些恍惚。
她忽然来到这个世界,陌生的很。
看着眼前憨厚的汉子,她灵机一动,“寡一,你给我说说咱们国家和别国的历史呗。”
原主记忆只模糊的提到了东幽,她似乎身处于一个叫东幽的国度。
“行!”
寡一虽然有些好奇夫人为何会问这个,但一想到夫人之前痴傻刚清醒,就解释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