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别枝穿上了衣服,从包裹中翻出一根上好的玉簪。
闭月面色一变,连忙夺过来。
“不行,夫人本来就不爱戴首饰,带来的都是上等货色这个玉簪是王爷亲自为夫人戴上的,夫人一向都很喜欢的。”
“没事,以后再多让霍堰给几个。”
宛别枝摇头,眼中无一丝不舍。
她之所以喜欢这根玉簪是因为估价这根玉簪人民币值一个亿,才不是因为是霍堰送的。
闭月咬牙,只好轻声道:“奴婢去,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说服姑子。”
以防万一,宛别枝又塞了一个玉镯。
等到闭月离开,宛别枝也忍不住趴在了床上。
旧伤未好,又生生受了两鞭子,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
耳边传来门开的声音,宛别枝艰难抬头,就看到霍长天的身影。
宛别枝看清楚,却是不禁轻笑,“太子,幸好是你来了。”
这要是来的是霍堰,自己怕是小命都没了。
霍长天的脚步顿了顿,上前将她伏在怀里。
“枝儿,你知道我会来?”
“我怎么可能知道。”
宛别枝苦笑,指了指鎏金,“求太子找个大夫,救救鎏金。”
霍长天看着她身上的伤痕,眸间怜
惜。
“你伤的很重。”
“鎏金发烧了。”
宛别枝语气有些焦急,但是也难掩虚弱。
“你忍忍。”
霍长天拿出药瓶在她的伤口上了药,随即安抚开口。
“我会尽快安排大夫来,你们都不会有事的。”
“谢谢。”
宛别枝心中松了口气。
她明白自己对霍长天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既有利用价值,他就一定不会不管自己。
霍长天不能久留,听到门外响动连忙从窗户离开。
闭月赶了回来,带回了好消息。
“夫人放心吧,那个姑子答应帮我们找大夫。”
“好,早点休息吧。”
宛别枝已经撑不住了,趴着就睡了过去。
闭月盖上了薄被,也贴着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那姑子讲道义,还是霍长天的缘故,那姑子当真带了一个大夫过来。
大夫诊断完开了药,还留了上好的金疮药与几副药以备所需。
宛别枝看着姑子要走,忙拉着她。
“姐姐,你看如今天还冷着,我们三个人单靠着这一床被子难以御寒。姐姐可否可怜可怜我们,赠三床被子?”
宛别枝说着,又塞给了她一对翡翠耳坠。
“这是上好的羊脂玉,最是符合姐
姐的气质。”
姑子推托,笑道:“姑娘,那位贵人已经吩咐过了,你们要什么我就给你们什么,只是有一点,若是被发现千万不能供出是我,不然以后我也不敢再帮你们了。”
宛别枝以为是霍长天买通了她,心中一喜,连忙列了一个单子,连同耳坠都给了她。
姑子这次没再推辞,收下离开。
没等来姑子的东西,反而等来了几个姑子。
一人指着她们就嚷嚷道:“我看到那个男人就朝着这里来了。”
“给我搜。”
几个姑子气势汹汹地走来,闭月挡在了身前。
“你们有什么资格搜我们的房间?”
“起开吧你。”
一个粗壮的姑子一把将闭月推开,先一步进了房间。
宛别枝坐着不动,任由几个人翻来翻去。
等到屋子变的凌乱不堪,几个姑子面上满是失望,显然是没有找到她们想要的东西。
刚想离开,宛别枝就握着竹竿出现在面前。
“闭月,关门。”
“是,夫人。”
闭月将门,也操起了一根竹竿。
宛别枝操起竹竿就敲打,一侧的闭月也敏锐盯着,见着有人躲在角落就狠狠打去。
这几个刁蛮姑子这几日对她们
百般刁难,每日剩给她们的只有汤汤水水,就连半个馒头都被咬了一口。
眼下,新仇旧账一起算。
几个姑子哀嚎不断,两人却是打得痛快。
等到打累了,宛别枝才打开了门。
“今天这是一个教训,要是以后你们再不老实,下一次可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一个姑子刚想破口大骂,忽地看到门外喊道:“主持快救我们。”
宛别枝看去,主持不知何时就站在门外,此刻沉着脸盯着房间的一切。
宛别枝将竹竿一丢,赔笑开口,“主持,她们私闯我们房间,主持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一姑子捂着红肿的脸,怒道:“你你恶人先告状。”
宛别枝才不屑理会她,只是看着主持继续开口,“主持,请公正处理此事。”
主持沉着脸,随后发声。
“你们三人实在是不适合留在此处,寺庙后有个小院,你们就住在那里吧。”
就这?
宛别枝以后,一回头看到几个姑子幸灾乐祸的眼神。
宛别枝满心疑惑,然而当被带到地方的时候才明白那些尼姑为什么幸灾乐祸。
小院破败,不知多少年没有住人了。
而不仅仅是这
些,小院前竟然还有很多坟墓,如今白日都觉得阴森森,更别说晚上了了。
闭月与鎏金眸间都有些恐惧,生人对死人,总归是有些惧怕在心。
宛别枝却是面色如常,她倒觉得这个小院很不错,比那个小房子好多了。
“姑娘以后还是安分些,寺庙避世,若想平安度日,便要学会忍让。”
“主持教诲,我会牢记于心。只是”
宛别枝抿唇,试探询问:“主持,不知有什么法子,可让我们免除每日刑罚?”
主持想了想,开口道:“这样吧,寺庙每日都会有香客来拜佛,你们以后就负责打扫后院与厢房,若你们完成好,便免除每日刑罚。”
“我们一定好好做,多谢主持。”
宛别枝喜不胜收,只是打扫就能免去鞭罚,太划算了。
等到主持离开,闭月忍不住感慨:“这个主持,还不错。”
“不是还不错,霍堰应该嘱咐过她,所以才对我们留有一线。”
宛别枝看得通透,如果不是霍堰嘱咐过,单凭那几个恶姑子,都能把她们欺负死。
闭月一听,有些难以相信,“既是如此,为何一开始还会有鞭刑?难道是这些恶姑子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