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在太后宫中做女官,也不必做这种粗活儿吧?
正在宛别枝狐疑之际,沈若熏也发觉了有人正瞧着自己,发觉是宛别枝之后,她顿时变得怒不可遏,将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放就过来了。
鎏金先带着大夫急匆匆地撤走了,凉亭之中只剩下宛别枝一个人。
【宿主小心!沈若熏对宿主的好感度减五!】
连系统都忍不住开始吐槽【女主怎么这么难搞?好不容易拉起来的好感度现在顿时什么都没有了!】
宛别枝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女主要是这么好搞定,那本小说也不至于能写那么长。
“宛别枝你是不是故意的!”
一见到悠哉游哉坐在这里的宛别枝,沈若熏就忍不住大声抱怨:“你让我去太后宫中,可太后宫中的总管说根本不缺人,将我打发去做苦役了,现在我一个人每天都要洗一大堆人的衣服,还要到处陪着笑脸!你说,你是不是就是故意的?”
“这话我可不敢认。当初是你跟我说你是太后宫中女官,我寻思太后跟前多一个女官不会引起摄政王的关注,谁知太后那边竟是这么个反应。”
叹了口气,宛别枝虽然暗暗地
有些想笑,但明面上还是不能表露出来,她严肃地道:“更何况这次我以为你是跟霍长天一起行动的,按理说,他应该为你做好这些善后的事,可现在——”
露出了几分难过的神色,宛别枝低声道:“你陪在他身边这么久,尚且暖不了他这颗心,我这种被丢出去的棋子,更不用想了。”
“……”
听到宛别枝有些自责有些感慨的话,沈若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她还是嘴硬道:“我跟霍长天是一起出来的,可是现在早就已经分头行动,你不用跟我说这种挑拨离间的话,我压根不在意。”
“你不在意就好了。”
宛别枝眼神中带着些敬佩,“其实我一直很佩服沈神医,你待太子的这份至诚之心,没有几个人能够追上。”
被她这一通彩虹屁吹得忘乎所以,连带着沈若熏看她都顺眼了许多,她轻轻咳嗽两声,然后才不好意思地道:“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说什么误会不误会?”
微微一笑,宛别枝主动心疼地拉起她的手,见她的手上带着些红痕,便开口道:“姑娘家最重要的除了这张脸,就是这双手,想来这次你出门也
匆忙的很,没有带香膏,对了,上次你给我的玉肌膏我还没用完,你先拿去用。”
自己跟宛别枝分明是情敌关系,她怎么还对自己这么好?
接过宛别枝递给自己的玉肌膏,沈若熏心头五味杂陈,不得不承认,宛别枝也许是真的没有想过跟自己争抢霍长天,不过……上次她在霍长天面前给自己上眼药算是怎么回事?
“这药该不会掺了什么吧?”
她狐疑问道。
“你自己便是大夫,这里面有没有掺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宛别枝脸上露出一抹受伤的神色。
【女主好感度加五】
【加五】
【加五】
……
不一会儿,原本已经被扣到负的好感度又蹭蹭涨了起来,宛别枝不得不感慨,虽然是神医,但是这心思也不算特别阴沉。
起码跟霍长天比起来,她已经算难得的正常人了。
“对了,这段时间你可请了平安脉?”
看着手中的这瓶玉肌膏,沈若熏到底良心过意不去,只得提醒她:“现在宫中想要谋害你的人可不少,太后宫中,还有其他宠妾,阴私手段防不胜防。”
“多谢你提醒,等会儿我回去便招太
医过来瞧瞧。”
这是女主对自己回心转意了?
宛别枝露出被感动得感激涕零的模样,抓住了她的手:“若是这边的活儿太辛苦了,你还是先早早离开吧。今晚都在庆祝元齐大获全胜,应当不会注意到你的离开。”
“我自然知道,不用你提醒。”
别扭地抽回自己的手,沈若熏见有人朝着这边来了,便赶紧离开了。
目送着沈若熏的身影离开,宛别枝这才询问系统:“现在有多少好感度了?”
【恭喜宿主!现在一共十八点好感度!离兑换奖励的门槛只有十二点好感度!】
女主还真是郎心如铁,宛别枝怎么都想不明白,男主霍长天除了模样生得俊俏些,还有什么能吸引她的?
宛别枝起身打道回府,刚踏入营帐就看到沐浴过的霍堰正松散着一头长发、坐在踏上看着一封信。
“王爷。”
原本想着回来先召太医的宛别枝没想到他早就回来了,一时间呼吸都有些停滞了,不过片刻之后,还是镇定自若上前,“外面都在准备宴饮,王爷怎么躲懒来我这儿了?”
“不过是一寻常事耳,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霍堰对这些虚
的名利并不太在意,他知道外面现在是何等的热闹,不过他并不想掺和这些事,他将手中信件放下,看向宛别枝,忍不住蹙紧眉头:“出去走了这么久,可有什么不适?”
能有什么不适?
孩子都是假的,宛别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讷讷开口:“走了这么久,肚子里的孩子半点动静都没有,我还是觉得是太医看错了。”
“怀孕初期便是这样,我已经询问过许多有孩子的将士了,他们许多人都说,一开始就是察觉不到什么。”
见她总是疑神疑鬼,霍堰的脸色都沉了下来:“难不成你根本不想怀上我的孩儿?”
“怎么会?”
宛别枝撇了撇嘴,她该怎么说自己已经找大夫问过了?
“只是我自被大夫诊断出有孕之后,便一直忧心,我从前是个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我当不好娘亲。”
见宛别枝总是这样诚惶诚恐,霍堰只得耐心劝哄,只是始终不见她展颜欢笑,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让小德子去请前几次为宛别枝把脉的太医过来。
“要是这次太医还是上次的说法,不许再为这事跟我闹了。”
他语重心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