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那高大威猛的狮虎凶性大发,对准晏南柯就咬了过来。
这一幕发生的实在太快。
就连周围守备的那些侍卫都没有反应过来。
宫祀绝一把捞住晏南柯,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
抬起另外一只手,试图抓住对方张开的兽口。
两人没有任何武器,这猛兽又太过凶残,这场面看起来险之又险。
金崎川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等待着看到面前这个女子露出惊慌失措,大喊大叫的模样。
可是下一刻,他却看到晏南柯相当冷静的抬起脚,对准那两只对着她扑上来的爪子踢了一脚。
她这一脚毫不留情,甚至能够听到清脆的骨裂声音。
狮虎惨叫了一声,因为体会到剧痛立刻后退了几步,前爪抬起,显然是受了伤不敢落地。
金崎川脸上的笑容明显发生了变化。
他怔怔看着晏南柯,心里震惊不已。
只不过他并没有将这些内心的活动表现出来,反而大声喊道:“还都愣着干什么,快将这畜生给拖出去!”
那些守在旁边的侍卫这才清醒过来,连忙拿出手中的武器控制住那狮虎的身体。
可是那猛兽却更加狂躁,顷刻间就挣脱开来,像是疯了一样四处冲撞,撕咬。
这宫殿之内
不光有两国的使臣在,还有满朝文武。
那些文官被吓得面无血色,拼命的跑起来,看到那猛兽对着自己冲来,目眦欲裂。
晏南柯眼底寒冰一片。
宫祀绝挥了挥手,霎时间有黑衣暗卫出现在了宫殿之内。
就在那狮虎将一个大臣扑倒在地,要下嘴撕咬的瞬间,张开的嘴被一把利刃阻拦。
另外几把剑相当迅速的扎进了它的头颅,脖颈。
狮虎痛吼,身体晃动了几下,最终瘫倒在地,从伤口上流出来的血染红地面。
形状相当的惨烈。
差点儿葬身兽口的大臣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吓得面无人色。
晏南柯还没开口,就见到金崎川带着几个手下走到她和宫祀绝面前。
面上露出愧疚的神色道:“还请皇后娘娘恕罪,是我没有驯服好这头畜牲,差点儿让它伤了娘娘,还好没有出事,否则我万死难辞其咎!”
这话说的歉意十足。
顺便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一头已经死掉的畜牲身上。
晏南柯抚平了自己因为刚才出脚,而变得有些凌乱的衣摆。
如果她和宫祀绝不会武功,恐怕真会在那种情况下被这猛兽狠狠咬上一口。
晏南柯似笑非笑:“二皇子,一头畜牲罢了,本
宫犯不着计较,只不过这种纸糊一样的笼子,二皇子也敢拿到本宫面前来,本宫就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了。”
说话间,她抬起手,用手重重掰开笼子的一根栅栏。
那栅栏已经腐朽,根本经不住多大的力道。
这也是这猛兽能够出笼子的重要原因。
金崎川脸上露出几分怒色。
他二话不说,直接抽出一个护卫腰间的长剑,然后走到两个看守笼子的侍卫面前,“本皇子说了,让你们好好检查笼子的安全,你们究竟是怎么做事的?”
“殿下饶命,殿下……”
还没等他们把话说完,金崎川不由分说的扬起手中长剑,划过了两人的脖颈。
那两个大漠的侍卫立刻捂住脖子,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
将长剑丢下,金崎川这才一脸内疚痛苦的转身看向晏南柯。
“还请皇后娘娘恕罪,都怪我这两个手下没有检查好,才会造成这样的问题,我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一套操作下来,金崎川直接将所有黑锅甩的明明白白。
哪怕是晏南柯追究,也没办法将一切的责任都落在他头上。
金崎川低眉顺眼,语气客气,像是真的知道错了一样。
而且,他还下手杀了罪魁祸首
,那狮虎也并没有伤到人,若是他们在追究下去,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晏南柯笑了笑:“既然二皇子已经收拾了自己的手下,那本宫确实不好再继续深究,来人,将尸体拖下去,给两方使臣在宫中安置好住所。”
“是!”
门外有宫人走进来,为已经参加完了宴会的两方使臣引路。
这两座宫殿一间在东边,一座在西侧。
大漠国的使臣和东延国的使臣之间隔着九曲长廊,很难撞在一起。
晏南柯和宫祀绝回到寝宫之内,将两国这次安排到了圣武国的所有人都清查了一遍。
其中东延带来了五千人马,就驻守在皇城之内。
大漠也不简单,身后暗中尾随着几百功夫高强的死士保护二皇子金崎川的安全。
风花将大门关上,和青竹一左一右的守在寝殿门口。
房间之内,晏南柯将头上沉重的发钗摘下,脱下繁重长裙,这才好像活过来了一样松了口气。
宫祀绝走到她身后,看她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伸出修长手指,在她被发饰坠了很久的发根上轻轻揉动着。
这恍若按摩一样的力道,让晏南柯舒服的闭上眼睛。
男人的声音清冷悦耳,“还在生气呢?”
晏南柯脸顿
时沉了下来,重重靠在椅子上。
她后仰身体,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宫祀绝低垂在她头顶的下巴上。
“当然生气,虽然早知道对方这次来圣武国的目的是你,我也一直在安慰自己,可是事到临头却发现……根本忍不了!”
晏南柯不否认,自己察觉到岳宁画对宫祀绝那种心思暴露出来的时候,自己心头的愤怒根本压制不住。
她以为自己能够平静的看待这种事情的。
结果到头来,是她自己率先出了手,这原本都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宫祀绝的表情十分愉悦。
他轻轻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之前不确定,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晏南柯有些疑惑,“你知道什么了?”
宫祀绝没说,只是眼神别有深意。
晏南柯略微察觉到了什么,有些扭捏的将脑袋埋起来。
她一直认为宫祀绝太过偏执,对她有着太强的占有欲,很不理解他以前的一些行为,可是现在她突然发现……
好像自己的那种心情,也不遑多让!
她勉强自己转移心思和话题:“两国来者不善,还暗中通了气,都想不动一兵一卒就在咱们身上咬下一块肉,哼,接下来我会让他们明白,什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