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柯认真听着,奖励也相当到位。
宫祀绝的眸子都被她撩拨的生出了火一般的颜色。
奈何他还得强忍着继续说下去。
“当年太后辅佐皇上登基,风家立下大功,是那个时候最有权势的外戚家族,比如今所有世家都要强大,根深蒂固……只不过未出两年,太后兄长的几个子嗣陆续毙命,子孙早夭,很多都死的莫名其妙,这么多年下来,就留下了风池这唯一一个病殃殃的继承人。”
晏南柯听到他介绍这些过往,眼睛更是凝重认真。
她在他唇上再次亲了一口,然后小声道:“这些年,这个风池和谁比较亲近?”
宫祀绝低垂着眸子,抬起手指摩擦着她的唇角。
“风池的身体听闻是从胎里带出来的先天体弱,所以外表看起来分外瘦弱,近年来恶化严重,只能以轮椅为伴,所以常年居于府中,并未听闻他与谁关系要好。”
“也就是说,这人性格一向独来独往,不喜欢与人交往。”
宫祀绝颔首,看着她的发顶。
“阿柯你是在怀疑他与晏如梦勾结吗?”
晏南柯并没有立刻给他答案,只是模棱两可的道:“很有可能。”
上辈子,
那个幕后黑手藏的如此深,她到死都没能抓住蛛丝马迹。
可见此人绝对是她预料不到的人。
如果不是这辈子她过早就了解了其中的内幕,甚至都猜不透晏如梦背后有高人指点。
“王爷,现在我所掌握的隐秘有几点,帮助晏如梦的那个人是用毒高手,他所算计的东西,很有可能就在我身上,那人位高权重,能够操控皇室,还教给了晏如梦一种不需要内力的武功。”
宫祀绝将晏南柯搂的紧了紧,目光之内也变得若有所思。
如果晏南柯所言都是真的,那么潜伏在他们身边的,绝对还有另外一股势力。
宫祀绝问:“你怀疑,这最后一股势力是风郡王和太后?”
晏南柯点点头,虽然是怀疑,可如果猜中了,那就比较可怕了。
“没有证据,全是猜测。”
宫祀绝不怀疑晏南柯的话,只是再次深入探究了一下。
“这两人确实有实力做这些事,风郡王久病成医,去过很多地方治病,原本很多人都说他活不过二十岁,却也一直坚持至今。”
现在的风郡王,很明显是超过了二十岁的。
但是他身体有病也是真的,那模样根本无法伪装。
“如果是他,还是有一点说不通。”
宫祀绝见她眉眼迷茫,一点儿没有不耐烦的问着:“你说。”
“他们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我晏家从来没有招惹过那位风郡王和太后,如果一天找不出原因,就没办法算计出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宫祀绝想了想,确实很难将风郡王与绝王府发生什么关联。
若不是晏南柯敏锐的察觉到了异样,恐怕晏家做梦也不会和他与太后有任何牵扯。
这是个威胁,宫祀绝不能放任不管。
他轻声在她耳边道:“有我在,纵使他有滔天阴谋,也无法伤你。”
这话像是承诺,又像是誓言,就这么重重的撞进她心里。
晏南柯这一刻彻底放松下来,眼底全是笑意。
对呀,这一世她有家人,有爱人,并不是孤军奋战。
……
最近京城平静许多,闹事的那些人都很少见。
百姓难得看不到东境军满城乱窜,做尽坏事。
而太子府也十分安静,听闻是找了好几位太傅,还有京城内有名的大儒贤士,专门教导太子。
谁都知道太子究竟想要做什么,必然是想要成为四象书的成员之一,然后用来积累威望,也告诉天下
所有人,圣武国的储君才华横溢,并非庸人。
四象书的弟子虽然很少露面,可是每一个都天下闻名,哪怕是一国皇子能在其中有一席之地,都能为其增加大量的人脉和助力。
所以,很多能人异士,都想要抓住这个机会。
就在即将到来那一日的头一天,晏如梦突然派人找到宫天齐,请求他带着她一起进入四象书。
甚至还将一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请柬给他看。
太子顿时怔愣不已,他费尽千辛万苦得到的请柬,居然被晏如梦如此轻易得到,让他眸子里面的光彩加深了一些。
只不过晏如梦并没有发现太子的态度转变。
“殿下,我这次一定能够帮您获胜,绝对不会将事情搞砸了。”
她有贵人相助,肯定能够沾上四象书这个组织的边,只要能进去其中,那时候她的地位将更上一层楼。
再也不用留在这里承受委屈,她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宫天齐,她一直将会是他的左膀右臂,值得与他并肩而立。
宫天齐的眼睛却是眯了起来,并没有表现的多高兴。
“这请柬哪里来的,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偷偷溜出去过,到底是去见了谁?”
他冷
声的质问,让晏如梦脸色有些难看,心脏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原本还有些激动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纠结挣扎起来。
宫天齐此时却不糊涂了,“那请柬如此重要,并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告诉我,究竟是谁给你的?”
晏如梦心惊胆战的看着面容有些凶狠的宫天齐。
“太子殿下,不管怎么样,得到请柬都是好事,妾身一切都是为了您啊!”
“拿着别人白送你的请柬,还说是为了我?立刻说实话,不然本太子不会放过你!”
宫天齐知道这请柬的价值,拿到它,晏如梦必然是用了什么特殊方法,或者付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代价。
晏如梦从未见过这般表情狰狞的太子。
盯着那双有些赤红的双眼,晏如梦心如死灰,她牙齿打着颤,“是我花了大价钱从一个富商手中买来的……”
只不过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巴掌打在脸上。
晏如梦的脸颊顿时肿了起来,有些不敢置信的仰起头看向宫天齐。
此时的宫天齐,情绪有些凶厉,目光浓浓的厌恶溢于言表,“别想拿这些借口骗我,你手上并没有多少余钱,哪里能买得到如此贵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