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祀绝冷声道:“偷盗者,该打。”
绝王出面,直接站在了晏南柯身前,他眼神波澜不惊,目光却是极为冷淡。
宫天齐听到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更是气的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父皇,您要给儿臣做主啊,如果不处置绝王妃,今后您让梦儿如何做这个太子妃!”
圣武帝略微沉吟片刻。
他紧皱着眉头,觉得事情有些难办。
好多双眼睛注视着他,而且还都是自己的儿子儿媳妇。
“太子妃擅自拿人钱财确实不该,不过她也是无意为之,南柯,不妨你给她道个歉,都是一家人,此事不妨就这么算了。”
晏南柯挑眉,很是赞同皇上的话。
道歉她没问题,反正不疼不痒,她赚了。
宫天齐却不干了:“道歉?父皇您看看如梦,她都被打成这样,道一句歉就算了!”
圣武帝声音不悦,语气也变得冷冽起来,“那你还想怎么样?堂堂太子应该心胸宽广,不得如此睚眦必报,否则将来如何能以德服人?”
这话戳中了太子的死穴。
他撑在地上的手臂紧绷的青筋毕露,却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圣武帝这次明显是偏袒晏南柯和宫祀绝。
难不成,老皇帝早就想过要将他这个太子换掉了不成?
否则,为何每一次出事,他都不帮他这个太子!
心里翻腾着滔天骇浪,宫天齐低垂着眼眸,目光冷的犹如寒潭。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圣武帝挥了挥手,“来人将金子搬到绝王府,其他人各自回去,明天的晚宴都别忘了。”
“是。”
皇上来的快,走的也快。
解决完矛盾之后,东宫之外很是安静。
晏南柯笑着望着地上的晏如梦,声音透着几分真诚的对着她微微俯身行礼:“妹妹,今日是我不对,不该将你打的这么重,姐姐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她将表象做的很是完美。
然而,越是这样,越是让晏如梦气的差点儿吐血。
“晏南柯!”
她嘴里好像已经有了血腥味,说出来的话,像是在嘴里经过了一番咀嚼。
如果可以,她的眼神此时都能将晏南柯碎尸万段。
然而,晏南柯看她这表情却很是开心。
她就是喜欢别人讨厌她讨厌的要死,却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真爽!
晏如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气急败坏的道:“皇上凭什么将三十万两黄金赏赐给你!”
晏南柯摸了摸
下巴,略微思索了一下。
这一点她心里清楚,一是因为有圣旨在,皇上不能食言,再就是,这些金子本来是许家搜刮来的,皇上把它赏赐给晏南柯,也是在激化两方势力的矛盾。
作为帝王的圣武帝不可能直接出手对许家做什么,那么就需要借刀杀人。
许家这些年确实太过嚣张了。
一个临西城太守,就有胆子对王爷王妃下毒手,许家在朝为官身兼重任的可不少,不可能做到拔地而起,只能一点点的削弱他们的势力。
“因为,这些金子是我凭本事得来的。”
晏南柯勾起唇角,简单的回答了晏如梦的问题。
晏如梦对着她怒目而视,可是千言万语都不足以形容她现在对晏南柯的怨恨。
“妹妹也不用这样看着我,你最好多享受一下现在太子妃的风光,也许用不了多久,这些就不是你的了。”
晏如梦听出她语气中的意有所指,“你什么意思!”
晏南柯只是冷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明天早上之前,如果金子不能如数送到王府,你们,后果自负。”
她留下最后一句话,淡然转身。
宫祀绝陪在她身边,凤眸淡然扫过宫天齐的身影。
此时
他还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一动不动,他眸子里像是失去了神采一般,变成了木偶。
直到晏如梦走到他身边,将他唤醒,他才恢复了意识。
“太子殿下,您怎么了!”
宫天齐轻轻抬起头,眼神之内划过一道诧异和朦胧的光芒。
他视线在晏如梦的脸上打量了一下,随后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梦儿?”
晏如梦哭的不能自己,整个人依靠在他怀中。
他轻轻抬起手,将她紧紧抱住,一双眸子却透出几分阴暗深沉。
“梦儿,刚刚我脑海中突然多了一些画面,想起来了一些事。”
“殿下,您想起来了什么事?”
宫天齐忽然勾起唇角笑了起来,原本的阴霾消散一空,“一些,有趣的事。”
当晚,数百箱金子被不少侍卫抬着,送到了绝王府中。
晏南柯让风花青竹带着人挨个查点,一点儿都不能错漏。
在熬了一整夜的时间,确定了金子数量准确,货真价实以后,她才让人妥善将这些金子入库。
这么多的钱,让晏南柯笑容满面,觉得自己钱包都鼓了起来。
她还特意将金子摆在房间里一些,看着那些金砖堆砌的时候,心里涌上来满满的
幸福感
宫祀绝看着自家王妃财迷的抱着金砖不撒手。
他轻轻扶额,却是面带宠溺的笑道:“你要是喜欢,我让人浇筑一个金床给你睡。”
晏南柯摆摆手,将一块金子在脸上蹭了蹭,嘴角笑得很是漂亮,“不用不用,我就是心里高兴而已,我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宫祀绝敲了敲她的脑袋,“你现在有了这么多钱,打算做什么?”
晏南柯撑着头托着腮,摆弄着几块金砖陷入沉思,确实,这么大一笔银子,需要运作起来才行,如果就这样放置着,恐怕就要生锈了。
“我打算将这些金条的一部分给各地百姓造桥修路,剩下的全部交给我三哥,让他用来做生意。”
钱生钱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有这么多的投入资金,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成为名扬天下的富豪。
“早就听说你那位晏家三公子不喜文不喜武,就喜欢钱。”
宫祀绝想到这点,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晏南柯听他这么说她三哥,立刻反驳:“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三哥喜欢钱怎么了?”
唯一可惜的是,晏时亭出门行商已经多年未归,让她很是担心,他会不会在外面遇到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