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跳一场舞而已,晏南柯不但拿到了玉牌,还得到了大长公主的赏识。
那位白衣擂主更是离开擂台,关上门谁也不见。
因为她觉得有人超越了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继续做这擂主了。
晏南柯摆弄了一下刚到手的玉牌,玉牌翠绿,精致小巧,上面刻着一个舞字。
那位白衣先生还说,如果不是贵妃只准他们每个人送一块,她甚至想要将自己手里的所有玉牌都给晏南柯。
晏南柯也不贪图那个,见好就收,下了台大步来到宫祀绝身边。
“怎样,我美不美?”
宫祀绝看着她的眼神有些炙热。
轻轻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虽然动作轻柔,可是却隐藏着一种紧张和在意,他凤眸之内暗光涌动,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美,美的想让我将你藏起来。”
晏南柯心里咯噔了一下,她连忙低垂着头打趣道:“我也想把王爷藏起来。”
这话让宫祀绝微微一愣,随后他稍微松开了一些抓着晏南柯的手。
她心里有些紧张,好似小鹿乱撞。
宫祀绝说话从来不开玩笑,他此时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他这一刻内心的想法。
所以,她必须打消他这种不太和谐的念头。
而现在,那些千金
贵女们看着晏南柯的眼神,已经不再似之前那般不屑一顾。
她被长公主如此认可,已经让人看到了她的真正实力。
有些人壮着胆子,想要上前和晏南柯交好,奈何宫祀绝一个冷眼扫过去,顿时令那些女子面色踌躇,两股战战。
最后,还是抵抗不了恐惧,只能远远注视,不敢太过接近。
宫祀绝微微扬着下巴,面容十分冷漠。
他薄唇微微绷紧,一双凤眸凌厉之中隐含骄傲之色,更是紧紧抓着晏南柯的手,彰显着自己的所有权。
晏南柯松不开,也就任由他握着,陪着他从高台上走下来。
晏如梦和太子就站在春阁的门口。
她想走,可是又觉得这样匆匆离开,有些灰溜溜的,丢人现眼。
五公主依旧陪在她身边,嘴里还在说着一些不满的话。
“谁知道晏南柯怎么命如此好,巧合的学了这么一个舞,如果梦儿表姐你也学过,恐怕今天根本没有她出风头的份!”
晏南柯在后方轻笑道:“五公主说的没错,我就是如此幸运,不过……幸运也是实力的一种,妹妹你说是不是呢?”
说完这句话,她还丢了丢手里的玉牌。
“只是,恐怕让那些想要得到这块玉牌的闺阁小姐们失望了
,舞擂台的先生走了,她们注定要少拿一块玉牌。”
宫飞宁气的够呛:“晏南柯,你也别太过得意忘形,你不过才拿到一块玉牌而已,而梦儿表姐能够拿到很多块,不管你现在有多风光,今日百花宴的胜者就只有梦儿表姐一个!”
晏如梦低着头,在旁边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柔声道:“飞宁,不要这么说,姐姐能够得到高人教导舞技,是我羡慕不来的福分,而且她今天的表现确实很优秀。”
宫天齐听到她这般谦虚随和,心里更是偏向了晏如梦几分。
“她这一点儿表现,也算没给你这个做妹妹的丢人,本太子还真怕她沦为笑柄,让如梦你的名声也受到牵连。”
晏如梦神色温柔若水,抬起头对宫天齐道:“以前如梦缠着她一起学习各种技艺,姐姐想方设法的找各种借口拒绝,如今能够见她在舞技上有所小成,如梦打心眼里替她开心……”
她这番惺惺作态,很快就有了效果。
一些原本还在对比晏如梦和晏南柯两人舞技的人,不由自主的将心偏向了她这边。
那一副柔柔弱弱,干净纯洁的外表,当真令男女都很难抗拒的了。
“太子妃学的技艺颇多,每一样都极为精通,绝
王妃虽然在舞技更胜一筹,可比起太子妃还是差了许多,学那么多种和只学一种才艺,还是有很大区别。”
“太子妃性情温柔,一直都在为姐姐说话,丝毫无嫉妒之心,有这样的妹妹,真是绝王妃的福分。”
旁边开始传来很多为晏如梦说好话的声音。
晏如梦这才觉得自己能够重新抬起头来。
她们说得对,晏南柯虽然在舞技上压过了她的风采,然而,她也拿到了玉牌,顶多说在这一场他们打成了平手。
晏南柯见状,已经对这种现象见怪不怪,晏如梦很会笼络人心,再加上那独具特点的白莲花长相,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晏如梦接着道:“妹妹在这里恭喜姐姐拿到了一块玉牌,不过时间不早了,妹妹还要去拿其他玉牌,就不陪着姐姐了。”
宫飞宁也气急败坏的道:“如梦表姐,咱们走,拿很多玉牌过来,一会儿直接砸她脸上,看她还怎么猖狂。”
听到宫飞宁的话,晏南柯神色略显不悦。
当年晏家出事,柳家为了自保,可是直接断绝了和她母亲的关系。
她去宫里求见柳妃,也被避而不见,那时候柳家人看着他们仿佛在躲避什么野兽一般。
虽然她也能够理解柳家这样
的做法,可不代表她能够接受。
因此对面前这个五公主,她心里并无太多好感。
所以……
“王爷,这玉牌可是上等的帝王玉,这么一小块就价值连城,不知道擂台结束之后你与贵妃娘娘说一声,让她将我拿到的玉牌送给我?”
宫祀绝闻言,微微眯起眸子。
那双眼睛里带着几分宠溺之色的揉了揉她的发顶。
“你喜欢的话,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贵妃那边,他自然会给个交代,只要他的阿柯开心就好。
晏南柯眨了眨眼睛,一双眸子里面带着几分狡黠之色,“只有自己得来的才更有趣。”
她这话让周围不少人都听到了。
宫飞宁更是冷嘲热讽起来:“本公主还从没见过你这样没羞没臊,只会说大话的女人。”
听到宫飞宁的羞辱,晏南柯只是颇为冷漠的对着她挑了挑眉。
虽说来的时候,她和宫祀绝开玩笑说要砸场子,可实际上一开始并没有想过那么做。
毕竟是三皇子宫天宇的选妃宴,她没打算将其搞砸了。
但是现在,她只能对不起一下三皇子了。
今天这场宴会,他注定没办法抱得美人归。
“正巧我也要拿玉牌,妹妹一会儿要去哪儿,不如咱们结伴同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