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见了我,你竟然还敢坐着,看来你的胆子,是日益见长啊!”
陆展明一听到这个声音,猛地抬头,瞬间就被来人吓了一跳:“柳夫子您来了,您请坐,您喝茶!”
陆展明试探的问道:“柳夫子,您该不会是来应征的吧?”
“难不成我还是来当学生的?”
“不不不,您要是学生,那这天底下就没人能当夫子了。”
陆展明直接告诉前来应征的其他人:“既然柳夫子来了,你们可以看看其他职位了。”
此时,邵南知就在暗中看着,她问道:“此人是谁,为什么陆大人对他这样恭敬。”
“王妃有所不知,此人都称他为柳夫子,他曾任翰林院士,学识渊博,策论新进,思想开明,但观点犀利,无人招架地住,您看他刚刚狂妄的样子,就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样性格的人了。”
有人跟着说道:“陆大人应该是领教过他的厉害,不然不会怕成这样。”
正巧,此时陆展明看到了邵南知:“王妃,您来,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柳夫子。”
邵南知走了过来,她走来时眼睛打量着柳夫子。
柳夫子也在打量着邵南知,他的眼神淡如水,站
起来作揖:“草民见过八王妃。”
“不必多礼,请坐。”
“大名鼎鼎的八王妃,果然名不虚传,一身气度非寻常女子所能及也!”
“久仰柳夫子的大名,今日见您,是我有幸。”
“八王妃客气。”
陆展明对邵南知说道:“王妃,柳夫子的思想和学识都是一等一的好,孩子们若是能在他老人家的带领下上学,将来肯定错不了。”
可以看出,陆展明是对柳夫子的能力非常肯定,邵南知也相信他的眼光。
然而就在邵南知想要请柳夫子到一边好好聊一聊的时候,柳夫子的一句问话,立马让她重新审视这个人。
“听说八王妃想让女子也来上学堂?”
当邵南知听到这句话以后,立马就感觉到了柳夫子对这件事情有看法。
她回道:“没错,我想让女子来上学,更想让天下的女子都识字会读书!”
“呵呵呵,八王妃,老夫知道有些话您不愿意听,但老夫还是要说。”
陆展明唯恐事情会变得糟糕,他连忙阻拦:“柳夫子,八王妃每天日理万机,有些事情咱们改天再说吧。”
说着他就要拉住柳夫子的胳膊。
柳夫子瞪了他一眼,陆展
明立马不敢动手了,但是他的嘴上还是提醒着:“柳夫子,别说了,别说。”
柳夫子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正义凛然的说道:“我要说,八王妃不管您能不能留下老夫,老夫都要给您提个醒。”
邵南知大概猜到柳夫子是想要说什么了,但还是客客气气的点点头:“愿闻其详。”
陆展明无奈的闭上眼睛扶额,心中苦恼这个柳夫子,简直就是不开哪壶,提哪壶!
这下可好,八王妃肯定不愿意留下他了,可惜了这么好的职位。
而且这个职位,陆展明想着除了柳夫子,真的再无他人能胜任了!
着柳夫子要是走了,让自己上哪里再去找一个这样的人回来啊?
这时,柳夫子开口了:“这男子入学,是形势所趋,将来不管在什么时候,或者走到天下何处,男子都不愁生存,而女子,她们的一辈子的生活范围狭窄,即便是学的满腹经纶,也没有用武之地,所以女子上学堂,来了也是浪费时间。”
从柳夫子的言语当中,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对女子入学有偏见。
邵南知听闻,也只是淡淡的一笑:“多谢柳夫子提醒,但我就是为了让女子也能上学,所以才建
的学院!柳夫子,还能您能体谅我的心!而且您若是不嫌弃的话,欢迎您正式加入我们顺兴学院。”
陆展明没想到,邵南知还会邀请此人留下,他定定的看着柳夫子,现在就要看他怎么回答了!
而柳夫子点点头,他看着邵南知的眼神,颇为满意:“好,就冲着八王妃,老夫也留下了。”
“好!小翠你去带着柳夫子去看看咱们的宿舍,需要什么,你一应给准备了。”
“是,柳夫子这边请。”
柳夫子走了以后,有不少人开始劝邵南知。
“王妃,此人对女子入学这样不满,将来可能会厚此薄彼,所以您不应该让此人留下。”
“而且这个柳夫子,为人很是严厉,孩子们在他的手上,可是要吃苦的,”
“对对对,他的脾气可不好驾驭。”
邵南知摆摆手:“我意已决,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陆大人,你开始安排其他夫子的上任名单吧。”
说罢,邵南知便离开了这里。
离开的邵南知眼中充满了斗志,她定要让柳夫子亲眼见证女子入学的好处,然后改变他那种,根深蒂固的‘女子不如男’的思想。
带开学的前夕,邵南知重点,分配了一
下,兴趣班的负责人人选,其中武艺有尉迟寒和墨言把关,技艺类有她邵南知和墨君把关。
剩余就是夫子们的班级分配,还有食堂的人员分工,最后就是安全的保证。
把这一切都安排好以后,上奏了皇上,又过了几天,学院正式开班了!
这少年班中,除了尉迟妙全是男孩。
尉迟妙看着有趣,就窜弄着自己的哥哥,开始在学堂上调皮捣蛋。
不料尉迟妙,正要用纸团,扔别的孩子,就被柳夫子发现了:“尉迟妙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柳夫子已经拿出戒尺,朝着尉迟妙走来。
尉迟妙有持无恐的说:“柳夫子,这是我八皇婶的学院,你敢打我?”
“又有何不敢?”柳夫子一把拉着尉迟妙的手,一板子就打下去:“你藐视课堂纪律,罚你劫持十下,再有一次就二十下。”
“哇呜呜呜……”
尉迟妙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对此柳夫子也没有丝毫手软,把别的孩子们吓得也连忙捂住了自己的手。
外面,尉迟寒问道:“王妃难道就不心疼?”
邵南知听着尉迟妙的哭声,反倒是笑了:“这柳夫子一视同仁,奖惩分明,我觉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