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们被吓得连忙跑了。
看着他们仓皇而逃,南江雨不屑的关上门:“原来就是一些纸老虎。”
邵南知放下刀子,提醒南江雨:“他们确实是纸老虎,但是他们身后的人,可不是简单的,居然能在短时间内,查到咱们的住址!明天咱们就会报官,准顺便问问这个孙大人,是何许人也!”
如意抹着眼泪,捡起地上的香料,她胆子小,眼下有些胆怯:“王妃,要不咱们还是离开吧,万一他们明日再来怎么办?”
邵南知安慰着如意:“等我明日先看看情况,再决定去留,放心我绝不会拿咱们自己的人身安全冒险的。”
邵南知行事向来稳重,如意和南江雨对她放一百个心。
将如意的眼泪擦干净以后,邵南知吩咐大家去休息。
第二天,除了如意留下来看家,邵南知和南江雨期前往府衙去告状。
南江雨对上座的府尹说道:“大老爷,昨天夜里,有一女子带着一帮打手,前去踹开了我们的院门,要是我们胆大,用刀子威胁,现在可能已经成了他们的手下亡魂了。”
起初,那府尹还算是正直:“这天下脚下,居然还敢有人这样放肆?两位姑
娘放心,本官一定为你们主持公道,只是不知,那帮人现在在何处啊?”
南江雨回道:“在何处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指使他们的人是叫什么,孙大人的千金。”
听闻此话,府尹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孙大人的千金,她为何会找人杀害你们呢?”
“因为我南知姐,昨天在香铺和她拌了几句嘴。”
南江雨将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这样府尹说了。
原以为说明白以后,此人就能为她们指出公道了。
不料,这位府尹突然指着邵南知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顶撞孙大人的千金,来人,将这胆大妄为的人,给本官押入大牢!”
南江雨惊慌的伸手护住邵南知:“大人,你为什么要抓我南知姐?”
“为什么?因为那是孙大人的千金!你们得罪了她就是该死!”
告状反被抓,面对这样的情景,邵南知好像已经料到了似的,丝毫不惊讶。
她淡然的看着府尹:“听大人的说法,这位孙大人应该是一位大官喽!自古以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因为行凶人是大官的女儿,您就判定我这无辜之人该死,府尹大人真是一个昏官!”
府尹大人听闻此话,也不生气也不闹,他反而告诉邵南知一个道理:“昏官就昏官,总比得罪了孙大人,官职不保强!这就叫官大一级压死人,你要怪就怪自己没投好胎!”
邵南知指着府尹:“你们如此官官相护,我看你们什么时候死!”
“就算我们死了,你也看不到了,行了别废话了,将人待下去。”
府尹下令,两边的衙役便要上前将邵南知给带走。
邵南知预备想跑,南江雨则是无助的高喊:“救命啊,青天大老爷不分青红皂白,开始抓好人了!”
“救命啊,坏人逍遥法外,我们这样的好人,要被冤枉死了!”
府尹冷笑:“喊吧,有多大声喊多大声,反正大门关着,这大堂距离街道也远,任凭你如何喊叫,也没人能听到。”
说完,府尹指着南江雨:“把她也抓了,抓进大牢以后,把她的舌给割了,看她以后还敢喊。”
此话将南江雨气急了,她道:“你们知道我南知姐是谁吗?她是八王妃,你们要是敢抓她,你们就死定了。”
然而府尹根本就不相信南江雨的话:“你真是编瞎话都不会,八王爷再就带着王妃去了远洲苦寒
之地,他的王妃怎么可能在这里?”
说罢,他的目光落在邵南知的身上,嘲笑的说:“长的是美,可惜了没长一个好脑子,喜欢白日做梦!”
南江雨彻底没法子了,眼瞅着衙役们马上就要抓住她们。
在关键时刻,邵南知拿出王妃气势:“放肆,本王妃乃是如假包换,尔等若是敢放肆,被八王爷知道以后,你们所有人将会人头不保。”
府尹一愣,他确实是被邵南知的气势给镇住了,不止是他,就连衙役们也不敢上前,生怕得罪了八王爷。
邵南知认为此时正是逃跑的时候,于是便拉着南江雨的手朝着大门跑去。
见她跑了,府尹才回神:“我就知道你是骗子,你要真是八王妃你跑什么啊?”
“我若是不跑,只怕会死的更快!”
邵南知眼瞅着要跑到大门前了,突然她和南江雨的肩膀被人给抓住了。
就在双方拉扯的时候,大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府尹手下留情,此人您伤不得!”
墨君的声音传来,众人看向大门,便看到了墨老爷子的身影。
在墨老爷子的身边还有一人,此人正是南江雨的爹,南江福!
府尹看到墨老爷子
时,被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他喊道:“快将人放了!墨老您看,下官将人放了,您可还满意。”
“满意!不过我眼下想要将她们带走。”
“好,墨老请!”
“那日后府尹不会来找这两位姑娘的麻烦吧?”
“不敢不敢,既是墨老认识的人,就算是借给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动啊!”
就这样,邵南知两人顺顺利利被带走了。
南江雨被她爹带走,单独说话了。
邵南知则和墨君坐上了一辆马车。
在马车内,邵南知对刚才府尹的反应充满了好奇:“为什么您老人家一出现,府尹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呢?该不会他是您儿子吧?”
墨老爷子翻了一个白眼:“你什么眼神?我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怎么能生出来那么丑的儿子!”
“不是儿子?难不成是亲戚?”
“也不是亲戚。”
邵南知听他们也不是亲戚,就开始往墨老爷子的身份上猜:“您一定有什么超级厉害的身份对不对?”
墨君不回答邵南知,反而将人训了一顿:“你这个丫头,独身一人来到京城,又不想暴露身份,那就应该夹起尾巴做人,冒然的得罪人,这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