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月看着面前这两个人打打闹闹也算是过得自在,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归来说还是比较高兴的吧。
毕竟这样的时光对她说也是很短暂的,等之后回到玉无瑕那里的时候,恐怕就再也遇不到这样好的日子了。
心中到底还是有些不甘的,可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只能让自己看起来平淡一些,最起码不能表现得太反常。
“好了,你们两个人还闹什么呀,柔娘要是喜欢的话,这些就都给你吧,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花颜月二话不说将自己面前的食物退黑了柔娘,眼神中依旧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其实仔细说来的话,她之前的时候倒是一直将柔娘当成自己的女儿呢。
当然,这其中有很多是小团子的因素,不过每一天的相处之中她也确实是对这个和小团子年纪相仿的女孩投入了太多的情感。
相信燕离越和她的感受是差不多的,所以刚刚也仅仅只是想逗一逗柔娘罢了。
笑容从嘴角蔓延开来,连带着花颜月看向柔娘的眼神都柔软了很多。
“好了,姑娘,因为我只是在开玩笑而已。这些东西可是燕公子特地为你搜罗来的,你快吃吧,省得一会某人看我不顺眼再找机
会揍我。”
说到这里柔娘话语中还多了些许的愤愤不平,似乎真的有过相似的经历一般。
这倒是让花颜月有些意外,跟随着柔娘的目光一同看向了燕离越。
难道在她开东离的这些时间里面还发生了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怎么看上去那么别扭,而且像是柔娘和燕离越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一样。
“你们两个人这是经历过什么呀,默契的我都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还有你,燕离越,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做了点什么,怎么惹得柔娘说出来这些话?”
花颜月是真的有这好奇,不过为了立定自己的人设,所以现在还不能表现的太八卦。
不然的话到时候被看出来她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你看你乱说话惹出来的麻烦。”
燕离越微微皱起眉头看了柔娘一眼,话语中似乎还带上了些许的不满,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控诉。
他真的是太委屈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平白无故被怀疑。
柔娘吐了吐小舌头,直接朝着花颜月盘绕了过去。
“好了好了,刚刚是我污蔑你了,好吧。真的是,小气死了。”
说完柔娘还是有些不满,哼哼了两声之后又冲着燕离越做了一个鬼脸。
这模样真的是惹人怜爱,也算是让花颜月心中多了些许的安慰。
不管怎么说,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也是秉承着让自己开心的道理,能高兴一会算一会。
“今晚得话应该要在这里过夜了,等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吧。”
花颜月到底心中还是有些感慨的,好不容易都已经来了这里,没有想到还是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要说心中是没有任何遗憾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燕离越自然是看出来了花颜月的不高兴,眼神中多了几分低落。
他但是不知道苏玹什么时候来过这里,而且刚刚从大师的话语中似乎听出来几分花颜月和苏玹两个人之间的羁绊。
这让他心中很不舒服,可又没有任何办法。
毕竟人家两个人才是真正的明媒正娶,他在这里担忧这些到底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一种悲凉的感觉从心底涌动了出来,很快便将燕离越整个人给淹没在了其中。
“好,我今天晚上就准备好。”
燕离越声音中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不安与期待,只不过对面的这两个
人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所以就没有察觉出来这其中隐藏着的情绪。
夜幕降临,将这周围的一切全部都笼罩在了这其中。
树叶沙沙作响,扰乱了花颜月的思绪,怎么样也不能沉浸到自己的思索当中来。
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个人一直被外面的声音牵引着,根本找不到一个属于自己的方向。
而且今天大师说的那些话,她很确定自己一定是听到心里去的,而且现在有些无法释怀。
明明已经同床共枕了那么多时日,可是现在她才突然发现,她真的看不懂苏玹这个人。
或者说,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看懂过苏玹。
花颜月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从外面移了回来。
她不能让自己的心绪被扰乱,现在更重要的是去思索自己的事情,而且玉无瑕那里也不知道进行的怎么样了,只期盼不要再生出来这么多的忐忑才好。
夜已过半,可花颜月就是没有任何继续再睡下去的心思,只能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这样也总比一直睡不着好太多了,最起码可以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
屋外安静的很,倒是有些不像一个寺庙了呢。
想到这里,花颜月突然一醒,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今天来这里的时候见到的种种,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被自己给遗忘了。
她肯定有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不然怎么会这般心慌。
正准备下床,屋外突然传来些许的响动,随之而来的便是有人走动的脚步声。
果然,这个寺庙有鬼。
恐怕,大师白天的时候也是察觉到什么了吧,所以才选择什么也没有跟她说。
一种无法言明的感觉在心底涌动着,花颜月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心情。
慢慢移动着身子走到门边,还要确定不发出响动,难度实在太大。
来到门后的时候,花颜月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爬上了些许汗珠。
“我们就这样直接进去吗?”
“先进去吧,这里的晚饭我可都是加了很多药的,够他们睡很长时间了。”
外面的人似乎还在讨论,花颜月感觉自己一颗心已经揪到了一起。
下一秒,屋门被人推开,由于花颜月的动静很小,身子又比较瘦弱,所以那两个人并没有发现床上其实已经没有了人。
手上的刀高高举起,又重重的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