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就是悄悄摸摸把人带到这里来的,如果被别人发现的话,恐怕会平白无故惹出来许多麻烦。
然而更关键的是,如果花颜月的身份遭到质疑,恐怕性命难以保全。
这里的人很看住他们所拥有的一切,是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的。
而一个外人的介入就已经打破了这里的秩序,他有些不敢想象最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的画面。
少年的眼眸中有星辰大海,被男子捂住嘴之后没有办法表达想说的话语,只能拼命的点头。
其实他刚刚叫出来,也只是看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所以感觉有些惊讶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不过看着云烟家夫君的这个反应,难不成这个女子的来历不明确?
“云家哥哥,你倒是给我讲讲他是从哪里来的嘛。你也知道我从小就被娘关在家里面,没见过什么外面的东西,这个女人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感觉稀奇的很。”
少年自出生以后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外面的事物,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可能是从外面来到这里的人,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花颜月看着少年似乎也没有恶意,而且心中有一股没有来的亲近,
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小团子一样。
“那你过来我这里,我给你讲讲不就好了吗?何必一直去缠着云家哥哥呢?”
花颜月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是有一个小酒窝的,很容易便让人沉醉在了其中。
那个少年就是这种情况,看到花颜月的笑容之后便僵硬在了那里。
直到被人推了好几下之后才猛然间回过神来,胡乱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口水,开心的坐在了花颜月旁边。
有这么好的听故事的机会,他才不会白白浪费呢,一定要缠着这个好看的姐姐,将外面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他之后才能离开。
反正今天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跟娘亲说过了,要在外面多待一会儿,就算是晚点回去也没事。
云烟本来是在外面等着的,可是看着自家夫君这么长的时间都还没有出来便走了,进来看到少年的时候心中还有些担忧。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没跟着你娘亲一起出去吗?”
云烟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磕磕绊绊的。
看着少年坐在花颜月旁边,歪着脑袋一副很认真的模样的时候,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这少
年的娘亲可是一个很爱唠家里长短的人,要是真的被这少年知道了花颜月的身份,恐怕用不了做成的时间,整个村落的人都会知道了吧。
想到这一点云烟就差点晕过去,脸上也没有了血色,剩下的只有苍白。
“我跟娘亲说了,今天要出来玩,晚一会儿才会回去呢,刚刚只是路过云烟姐姐这里。”
少年认认真真地回答,说完之后又冲着云烟笑了笑,不忘眨眨眼睛表示自己现在更好,不用担心。
云烟这哪里是担心少年出来时间长了会不会被他的娘亲寻找,而是在担心少年知道花颜月的身份之后会不会传到别的地方?
毕竟这对她来说可是无比重要的,她没有办法在整个村子的人面前去保护一个陌生人。
不过少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次将沾满了星辰的双眸放在了花颜月身上。
“漂亮姐姐你能跟我讲一下你那里都有什么码?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外面的事情呢,一定会非常神奇吧。”
面对如此幼稚而又充满了探索性的问题,花颜月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了,只能伸出双手摸着少年的脑袋。
其实小少年的年纪并不是很大,看上去应该和小团子差
不多。
所以花颜月才会在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孩的时候便会从心底生出来一种亲切感。
大概这就是亲情的羁绊吧,无论在什么时候遇到相反的事情,总会想起小团子。
花颜月看见了云烟充满担忧的眼神,朝着云烟浅浅一笑,刹那间恍若有万般风华绽放,花朵都没了颜色。
“云烟姑娘不用担心,我会好好跟这个小少年说清楚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云烟此刻确实对花颜月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这应该就是萦绕在心中的某些羁绊吧,让人欲罢不能又无可奈何。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便麻烦月姑娘了。”
云烟即便心中暂时担忧,可花颜月都已经这样说了,她即便再想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了。
只能伸手拉着自己父亲的衣袖,一步三回首地离开了这里。
花颜月低着头垂下了双眸,第一次去认真思考自己在这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之前要赶紧找到一个突破口离开这里,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这时候也会同意将这个少年
留下来,一方面的原因是这个少年和小团子真的很相像,这个少年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总会想起小团子。
另一方面就是想利用小孩子的探索性,去求证一个一直萦绕在她心底的想法。
她必须赶紧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她不信这里的人真的和外界没有任何的接触,不然的话也就不会出现她看到的木椅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在云烟这里看到的那把木工椅子其实是近几年才流行的。
但是按照云烟的说法,这里的人和外界没有任何联系又怎么会知道外界使用什么东西?
所以这个说法根本就是说不通的,只能是他们自己用来欺骗自己的一个借口。
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既然云烟这里已经行不通了,她就必须去找其他的办法。
而面前的少年正是她要找的第一个突破口,如果可以的话,她就真的可以离开这里了。
闭上双眸,花颜月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白玉焦灼的去寻找她的踪影。
但是白玉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只能颓唐地坐在悬崖边上,大声呼叫着她的名字。
这种感觉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噬咬她的心脏,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喘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