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也没想到花颜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瞬间愣在原地。
“怎么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苏玹赶来,“柔情满满”地看着花颜月。
苏瑜不明白苏玹跟花颜月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是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心却越来越低沉。
“如果大哥还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便先走了。”
苏玹毫不理会苏瑜,直接带到花园悦离开了这里。
苏瑜望着花颜月离去的背影失了神,久久停留在原地。
花颜月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却没想到在一个拐角处竟然看到了无处可去的秦雪瑶。
“她怎么在这里?”
“被休了”,苏玹对秦雪瑶能有这样的下场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是勾了勾唇角,“会有这样的下场,在当初你离开幽王府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的。”
听到这里花颜月低垂下眼眸,心底却是掀起了风波。
果然在苏瑜眼中,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苏瑜能铁血心肠,但她做不到。
花颜月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朝着秦雪瑶走了过去,到底是丞相府的小姐就这样流落街头的话,恐怕秦雪瑶
也是难以活下去的。
明明秦雪瑶害了她这么多次,见到秦雪瑶落难,她应该高兴才对,可现在她透过秦雪瑶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被赶出幽王府的秦雪瑶,只能茫然地在街上走着,身无分文的她现在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真正成了孤家寡人。
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曾经千呼万应的丞相府小姐,如今无人问津。
在看到迎面走过来的人影时,秦雪瑶下意识地躲避。
她现在这样落魄,又怎么能让花颜月看见呢?而且现在花颜月过来一定是来落井下石的,高傲如她又怎么能见得别人的冷眼。
可是花颜月仿佛已经看见了她一般,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秦雪瑶紧咬着牙,等待面对着花颜月接下来的嘲讽与羞辱。
可花颜月只是站在秦雪瑶的面前一言不发,从空间中取出来几锭黄金,放在了秦雪瑶的面前。
“你……你这是做什么?”
这下子轮到秦雪瑶蒙圈了,完全不知道花颜月到底在做什么。
“我没有办法做到冷石心肠,这点金子足够你有一个妥当的住处了。”
花颜月没有多说什么,放下金子之后便转身要离去,
但身后又传来秦雪瑶的谩骂声。
“你以为你是谁,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真的以为你赢了吗?我告诉你,没有!你永远都不可能会赢的。”
秦雪瑶拼尽全力在花颜月的身后嘶吼着,不知道到底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还是保留住最后的尊严。
花颜月并没有理会身后传来的这些言语,走到苏玹身边轻说了一声,“我们离开吧。”
苏玹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仍旧在破口大骂的秦雪瑶,但在花颜月的面前什么也没有说。
“我们去一趟刀子李的住处吧,我想见一见那个叫兰儿的女子,她可能知道些什么。”
两个人走着走着,花颜月突然开口,又眨着眼睛看向了苏玹。
苏玹没有说话,只是命人准备好马车。
很快两个人便在暗六的带领下来到了刀子李的住处,正如花颜月所想,刀子李离开之后并没有着急回了住处,所以现在屋子里只有那个叫兰儿的女人。
“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吧“,花颜月看了看苏玹,还是开口阻止了苏玹跟她一起进入这个屋子,“她一个女子在屋子里,男子还是不宜进入的。”
“那你有事情的话直接叫我。”
花颜月
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苏玹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乖乖地在屋外守着。
花颜月放慢了脚步朝着屋子走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刀子里的妻子兰儿了,只是没有想到,竟然已经病到了这种地步。
“是谁来了?”
梅兰声音细若游丝,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就听不到,就像是用指甲在抓挠地面一样,格外难听。
花颜月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随后便想到有可能是因为生病,所以兰儿的声带毁了。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花颜月柔声说道:“不用害怕,我过来只是想问一些事情罢了。”
花颜月的声音响起,梅兰瞬间便明白,来的这个女人和刀子李的突然离开脱不了关系。
至于这个女子为什么会来到她这里询问情况,那就不得而知了。
梅兰还在思索的时候,花颜月已经来到了梅兰的床边。
花颜月并没有着急着直接询问刀子李的情况,只是颇为心疼地看着只剩下了皮包骨头的梅兰。
“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花颜月开口询问道,看着梅兰想
要挣扎着起来,又连忙拿过一旁的软枕放在梅兰的床头。
“谢谢”,梅兰轻声道谢,可依旧是嘶哑的声音,“这里什么都没有,招待不周了。”
梅兰也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女人对她也会这般温柔,心底骤然生出许多好感来。
“我会一点医术,帮你把把脉吧。”
说罢,花颜月也没有等梅兰开口,直接伸手搭在了梅兰的手腕上。
果然,梅兰的身子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即便是他也只能用一些药,吊着梅兰的命。
“我的身子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梅兰像低声呢喃,随后又朝着花颜月绽放了一个淡淡笑容,“你想问什么就直接开口询问吧。”
花颜月咬了咬嘴唇说道,“我是为了镇国公府的冤案来的,你知道镇国公府出事的那几日,刀子李与谁来往密切吗?”
花颜月担心梅兰心中戒备又说道,“我不会再追求刀子李什么了,只要你告诉我当时异常的地方,我保证刀子李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听到这里,梅兰缓缓闭上了双眸,一行清泪从眼角缓缓滑落,写尽了她心中的苦涩。
梅兰颤颤巍巍地开口,只吐出了两个字。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