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弘毅慢慢的握紧了拳头,一颗心慢慢下沉,周围的空气中也多了几分阴冷。
“好,这位小公子说的实在是太好了。”
就在秦弘毅心烦意乱的时候,一旁突然有声音传了出来,却是为花颜月喝彩的。
而这个时候杨泽锋几个人突然反应过来,也连连夸赞花颜月。
花颜月面对这些称赞照单全收,眼底的笑意又深沉了几分。
这一仗打的很是漂亮,也算是让她在汇文馆有了一处立足之地,等以后有事情再来汇文馆的时候会方便很多。
“确实是巧言善辩呢。”
秦弘毅眼眸中多了几分危险,张开口一字一字的说着。
当说到“巧言善辩”这四个字的时候,还特地加重了声音,脸上的笑也凝固了下来,慢慢的消失。
“公子过奖了。”
花颜月也不知为何,突然就很想气一下秦弘毅。
也许是因为秦雪瑶的原因,让她在一开始就看秦弘毅很不顺眼。
今天就算是没有杨泽锋这一层原因,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说出来这一番话的。
而一旁的杨泽锋微微低着头,心中还是有些震撼。
很难想象刚才的那一番话是从面前这
个小公子口中说出来的,而这个小公子看起来也有些娇弱,既然能说出这般铿锵有力的话,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而且,这一番话几乎是每一个字都说进了他的心底,将他心底不敢说出的话一览无余地倾泻了出来。
此时的花颜月还不知道,刚刚的那一番话已经让杨泽锋心中对她有了很大的改观。
秦弘毅吃了瘪,冷哼一声,一甩袖子直接离开了这里。
原本围着看好戏的人也连忙四散开来,杨泽锋这张桌子瞬间又恢复了刚刚的平静,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花颜月跟在杨泽锋的身边在汇文馆待了一天却还是没有什么收获,每当她想要说一些和杨大人有关的事情的时候,杨泽锋总是表现的很抗拒。
没有办法,花颜月只能转移话题谈论别的事情。
结果便是一天下来,花颜月仅仅是用玄月这个身份与杨泽锋有了一些交情。
眼看着天色变得有些昏暗,花颜月带着落落回到医馆换回来衣服便与花颜琛一道回旧宅。
小团子看到花颜月回来直接扑了上去,撇着小嘴,委屈巴巴地说道。
“娘亲怎么每次都偷偷出去不告诉棠棠,而且
还这么晚回来。”
花颜月连忙抱住了小团子,轻声安慰着小团子。
由于今日有些劳累的缘故,花颜月并没有发现小团子的反常之处,只以为小团子是觉得她太久没有陪着小团子而不高兴了。
哄好小团子之后,花颜月便查看了一下空间,猛然间发现空间似乎又变大了一些。
而且一旁的书架上多了很多她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医术,花颜月走到书架旁,随手拿出来一本放在书桌上,随后便坐了下来。
这里面除了一些解毒的药方之外,竟然还有一些制毒的法子,这毒药的效果更是花颜月前所未闻的。
当花颜月彻底的看完这本书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是蒙蒙亮了。
“没想到已经过去了一夜的时间。”
花颜月轻声感叹了一句,最后便理了理发丝从屋子中走了出去。
这是令花颜月没有想到的是刚走出屋门便直接撞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膛,花颜月茫然地抬起了头,正对上苏玹一双略微带了些许惊讶的眸子。
“你怎么来这里这么早?”
花颜月都觉得心中有些苦闷了,苏玹这几天好像每次来旧宅的时间都是很早,相对
比之下就显得她有些懒了。
“对清河县县令动手的人我已经找到了。”
“真的?是谁动的手啊?”
花颜月瞬间睁大了双眼,心中多了几分雀跃。
只要能找到对清河县县令动手的人最起码可以让苏瑜减少对苏玹的怨恨,而苏玹也就有更多的时间养精蓄锐。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总觉得清河县县令背后的人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苏玹看着花颜月脸上扬起的笑容,眼神又深沉了几分,顿了下身子才继续说道。
“已经把人送到京兆尹那里了,应该很快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谁动的手了。”
苏玹脸上多了几分平静,京兆尹办事他向来是很放心的。
“那我们去京兆尹那里看一下吧。”
花颜月也说不出来心底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总觉得事情不可能进行的这么顺利。
果不其然,当两个人赶到府衙这里时,京兆尹正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走着,脸上也是一副焦急的模样。
“怎么了?”
苏玹微微皱了皱眉头,心底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王……王爷……”
在见到苏玹的那一刻,京兆尹彻底慌了神,连忙低
下了头,吞吞吐吐地开口。
“那……那个……”
看着京兆尹这副模样,苏玹心底不好的预感更加的浓烈,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怎么了?”
苏玹冷厉的声音夹杂着些许厚重,在京兆尹的耳畔炸开,京兆尹额头上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
“王爷,您昨天送过来的人畏罪自杀了。”
京兆尹咬着牙将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心底像是有一个重物被放下。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王爷是责罚还是什么他都只能认命了。
也怪他昨天没有好好的看着那个人,谁能想到今天再去大牢里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听着京兆尹的话,苏玹一双眸子彻底冷了下来,瞬间裹挟上了无尽的寒霜,令人不敢直视。
花颜月也微微皱起了眉头,谁能想到原本已经到手的线索再次中断,这都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暗处的人仿佛总能快她们一步。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苏玹淡淡说了一句便带着花颜月离开了府衙,而停留在原地的京兆尹则是一脸的挫败,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过了许久,京兆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朝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