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将粥喝完,去了一趟县衙附近的帐篷,那里住着县城富商县官们,二十多个帐篷义诊出来,就筹到五千两银子和100石的粮食。
可是她知道,这还不够,小相公带着人去了周边的乡下,每天都有更多病重的人来县里。
这些人每天都要吃饭吃药,粮食还好说,他们需要更多的药材。
即便空间里的药材,拿出来也是杯水车薪。
好在白师兄已经让人去买药材了!
只希望这些药材能够快点到!
柳玉快马加鞭的朝着府衙走去,半道上,却被二十多个捕快拦了下来。
“小东家,麻烦你跟着我们走一趟吧!”
柳玉紧紧握着缰绳,眼神一眯,问道:“跟你们走?去哪?”
“我们知府大人请你去做客。”
做客?说道好听!
还不是用她来威胁相公,然后威胁姐姐听他们的话!
想到威胁姐姐,柳玉不由得怒气升腾,真以为她们好欺负,一个个的拿着他们姐弟来威胁姐姐,不仅让姐姐跌脚绊手,还让姐姐担心难过,真是可恶!
“我要是不去呢!”柳玉平静的说完,弯下腰,将脚上的匕首拿出来,冷冷的看着这些人。
捕头见柳玉居然拿出来武器,严厉的说道:“小东家,你
可知道,我们是朝廷的人,袭击我们,你可是要坐牢的。”
柳玉冷笑着说道:“谁说我要袭击你们?在你们打算用我威胁我相公和姐姐的时候,在我看来,已经是死人了!而死人,不仅能够解除威胁,还能够闭嘴!”
柳玉说完,一脚从马上踏起来,借力飞了出去。
她知道,能做上捕头,通常是有些本事的,所以,没有从捕头下手,而是直接刺向站在最外面的那个捕快。
那捕快没有想到柳玉居然是朝着他来的,一边后退一步,急忙匆忙的抽出大刀。
可是他的大刀还没有抽出来,心口处就是一疼,然后又是一阵疼痛,他能够看到血随着匕首喷洒出来,紧接着,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倒下了。
所有的捕快都愣住了,显然没有想到,柳玉说动手就动手就算了,还真的敢杀人,而且还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
“柳玉,你居然真敢杀人!”为首的捕头怎么都没有想到看起来一个弱弱的女子,居然下手又干脆又利落。
柳玉捡起死了捕快的大刀,冷声说道:“杀都杀了,还有什么不敢!”
“好,很好!兄弟们,给我上。拿下这个狂妄的杀人凶手,交给大人处置。”捕头朗声说道。
心中
却很是开心,大人就让他想办法找柳玉的错,没有想到,她居然把把柄送上门来了!
见到众捕头全部都涌了上来,柳玉并不害怕,相公对战,做避讳的就是胆怯,一个勇敢无畏的心,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她拿着刀,朝着捕头迎了上去,脑海里全是那天姐姐同杀手交战的情景,她的武功不能够同姐姐相比,可好歹也练了一年的功夫,对付这些人,应该绰绰有余吧!
而且解决掉最麻烦的,其他的就相对容易了。
她虽然身上有不少的毒药,可是更知道,这是难得的实战经验,她也不想错过。
捕头没有想到柳玉的刀法不错,而且出手又快又准又恨,若不是拿着刀不顺手,恐怕就不是只有几个捕快受伤的事了。
他不由得看向身后站在马旁边的捕快,一边同柳玉应战,一边看着他。
他捕快知道捕头的意思,让他帮忙。
虽然他比较敬仰和感激白大夫和柳大夫来府城救治大家,可是柳玉太狂妄了,居然杀了捕快,即便有盛世子在,那也是犯法的,必须缉拿归案。
可是柳玉的功夫不错,只能智取。
看到柳玉的刀看向捕头,急忙叫道:“小东家,小心后面!”
柳玉即便没有感觉有
人靠近身后,可是听到声音,本能的停了一下,然后侧了侧身体,这不仅让捕头躲避过去,并且抬刀将柳玉的肩膀砍了一刀。
柳玉退后两步,朝着身后的捕快看了一眼,然后也顾不上伤口,抿着薄唇杀了起来。
白煦晞见到了中午媳妇儿还没有回来,觉得媳妇儿不会见了师妹就抛弃自己,将重患者复诊完毕,就骑着马去城门口,打算一边等媳妇儿,一边给城外的人复诊。
“田根,今天好了不少呀!若是能够起身,可以起来走走转转!”
田根开心的点点头,“嗯嗯!那我就去帮大家捡柴!”
田婆子急忙说道:“不用,不用!有奶奶呢!奶奶捡柴,奶奶过两天就能够帮大伙做饭了!”
百姓就是这样,你帮了他们,她们在力所能及的事情上主动做贡献。白煦晞笑着说道:“不用那么着急,慢慢来!我去看看其他的人。”
白煦晞刚站起身,就听田根叫道:“白大夫,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同你说。”
田根是个实诚机灵的孩子,再加上他同柳铭的年岁差不多,所以平时媳妇儿也没少照顾他,他也对这孩子的感觉很好,就笑着说道:“有什么尽管说!”若是能够帮上忙的,他自然
会帮。
“白大夫,我不久前看到十多个捕快出城了,他们走的方向和今天早上白夫人走的是一个方向。”
白煦晞朝着沙池县的方向看了看,然后严肃的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出城的?”
“大约巳时三刻的时候,”
巳时三刻,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们去做什么了?
白煦晞更加担心媳妇儿了,他压住心里的担心,又看了两个病人,才找机会进了树林,然后快速的朝着沙池县的方向飞去。
白煦晞看到媳妇儿的时候,眼睛微微一缩,努力的握着双手,才不让自己那么颤抖。
只见地上一地的尸体,媳妇儿的身上全是伤,正无力的指着刀跪在地上,听到有人来,瞬间抬起头,满眼的杀意,然后看清楚是他,勾着嘴角,弱弱的笑着说道:“白煦晞,我没事!”
白煦晞觉得自己心疼的都要窒息了,怎么可能没事,媳妇儿的衣服都快变成红衣了,他甚至都不敢伸手去抱媳妇儿。
他身上有药,可是媳妇儿的伤口太多,金疮药也会让媳妇儿疼。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马匹的瓷罐上,他打开闻了闻,是灵泉。
白煦晞急忙取下来,颤抖着说道:“媳妇儿,你忍着点,我给你清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