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闻家人和各方宾客送出门,二人直接乘车回宫。
只不过,马车才开动,一直未路面的离卿就钻进了车里,“禀王爷、王妃,咱们的人已经将慕戈和娜珍做的事情都告诉月昭夫人了。
她暂时尚未表态,说要回去考虑考虑。
属下已经准备好了慕戈和娜珍夫妇跟林东野、还有突厥密谋的种种证据,只等时机成熟便可呈给月昭夫人。
巫族那边,应该不成问题了。”
嘴上说着巫族那边应该不成问题了,可他那表情,却分明是还有话没说完的样子。
陆卿菀不耐的啧了一声,“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搁这儿玩儿什么欲言又止的把戏呢?”
离卿咬了咬牙,犹如壮士断腕似的拿出一道折子双手举起来,也不知道是呈给司凤梧的还是成给陆卿菀的。
也不说话,就那么等着二人自己拿了去看。
司凤梧最是讨厌。
这一翻阅,却是眉头皱的死紧,连陆卿菀都给搞迷惑了。
“什么情况。,是哪儿又出什么大问题了吗?”
“中州盛传你我以抚养渊儿的名义将其带离大
秦,实则渊儿早已经遇害。
且皇兄身染恶疾,性命垂危。
朝臣们已经在商议从宗亲之中选一位适龄的宗室子弟继承皇位……”
陆卿菀眼中的好奇化作严肃,“皇兄不是前天才与你通过信吗?
按照金雕和寻常信件的速度比较,皇兄给你写信的时间应该要比这封信出发的时间还要晚一些吧?
再者说了,皇兄是否身染恶疾我们不知道,渊儿的死活我们还不知道吗?
这情报……我怎么瞧着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司凤梧拿折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自己的膝盖。
“突厥人想当面向本王道歉,本王不肯回中州,这边就来了这样的情报,明摆着是不想让本王继续待在新都。
可是……新都有什么东西如此重要,让他们宁愿让我重回中州,都不愿意让本王待在新都呢?”
司凤梧是司凤鸣唯一的胞弟,在大秦的地位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点都不夸张。
所以大秦的文武百官,无论出于何种心思,都巴不得司凤梧一辈子待在新朝,永远不再踏入大秦的疆域。
身为国丈的颜隶衡更是忌惮司凤梧如虎狼蛇蝎。
如今竟然不惜
编造这种轻易就可以拆穿的谎言也要骗司凤梧离开新都,这就让司凤梧和陆卿菀忍不住疑惑,这东南三国一部,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让他们如此忌惮了。
“从寒宵殿和三生楼进入我们的视野后,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已经太多了。
只站在这里闷头想是想不出个什么结果来的。
既然他们如此想让你我回去,我们便回去看看他们意欲为何,你觉得怎么样?”
司凤梧眼带怀疑的看着陆卿菀。
对方费尽心思骗他们回去,以陆卿菀的性子,怎么都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成全了对方。
是以,他那颗聪明的脑瓜子一转,就迅速领会了陆卿菀的意思。
“你是想像当初攻打西凉城一般,着人假冒你我回大秦,以引蛇出洞?”
陆卿菀老神在在的摇头,“错了,不是假冒你我,而是假冒你。”
不用司凤梧追问,她便自顾自的解释道:“眼下新朝万事未定,你我双双离开新都,多少有些引人生疑。
你心系渊儿和皇兄,要回大秦确定他们二人的安危也无可厚非。
但我总得留下主持大局吧?
两个人都走了,这戏做的是不是太明显了点
儿?”
司凤梧对他的话深表赞同,但是,“若是让替身去了大秦,本王又不能出现在新都,那这期间本王要如何自处?”
对方如此费尽心思的引司凤梧离开新朝,司凤梧自然是不能真的离开新朝的。
但替身以他的身份露面后,他再出现在新朝,替身在大秦的戏就露馅儿了。
所以,司凤梧的去处,就成了一个麻烦。
好在陆卿菀在一开始出这主意的就是就替他想好了,“王府那么多暗卫,神策营的将士戴面具者更是不计其数,你随便伪装一下不就好了?
还可以趁机微服私访,亲自验收一下新朝建立以来的成绩。
不出意外的话,准时出现在登基大典上就可以了,一举两得,多好?”
这话虽然是临时说出来的,陆卿菀却也不是一时兴起。
司凤梧闻言甚为认真的思索了半晌,回宫时才给了陆卿菀反馈。
“就按你说的办,替身还是之前那个,本王携暗卫出城,你设法掩护我们互换身份。
至于大秦那边,着雾影仔细调查一下,尤其是皇兄那边,本王一定要亲眼看到皇兄的亲笔信报平安才可以安心。”
陆卿菀登时听出
了她隐藏在冷静的言语背后的不安,柔声安抚她,“好,你说的这些,我都会细心安排。
但皇兄那边你也别太担心了,别忘了,你可是把沈辞留给皇兄了。
还有啊,从宗室子弟中选一个皇位继承人那得多难啊?
颜家只要脑子没毛病,就不会在还没找到渊儿,皇兄和皇嫂又没诞下别的子嗣的时候危及皇兄性命的。
他们颜家的满门荣华还要依赖皇兄呢,他们不敢的……”
寿宴上没迎来想象中的明枪暗箭,寿宴结束,却立刻迎来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陆卿菀片刻都不敢耽搁便将司凤梧叮嘱的事情一一安排了下去。
只是谁也没想到,司凤梧离京之前,一直困扰他们的疑问却忽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因为翌日两人就要分头行动,司凤梧虽然还在新朝,但他名义上去了中州,自然不能日日与陆卿菀腻在一处。
所以老早就赶走了一众大臣,准备和陆卿菀好生度过最后的二人世界。
结果大臣们才走,离烬就来了,同时带给二人一个惊人的消息。
“如歌郡主找到了,但她自己不愿意回来,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