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这绝对是惊雷!书房中所有人都诧异看着白钟冉,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白熠麟也是震惊住,随即沉斥:“胡说什么,谁许你入的宫?我不答应,谁都带不走你!一道圣旨,白城是一道圣旨就能顺服听话的吗?”
白钟冉摇头,柔声劝谏道:“父亲,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母仪天下,谁不向往?”
白熠麟眯眼,低头俯视自己这个女儿:“你真想入宫?你该知道入宫意味着什么!”
白钟冉笑靥如花:“父亲,能做一国之母是女儿的福分,再说皇上对女儿很好,这簪子,乃是数月前皇上给女儿的,抛却尊贵皇后身份不说,女儿诚心心悦皇上,”
白钟冉拿出那耀眼夺目的石榴石簪子,屋中人都震惊,显然没想到皇上会和大小姐私下竟还有交集?白熠麟眯眼,眼神有些可怖看着那石榴石簪子:“皇上私下早和你接触了?”他万万没想到,萧定云为了这一刻,准备的这么早!
“是,”白钟冉面露一丝娇羞:“求父亲成全,皇上疼爱女儿,如今更是将一国之母的位置奉与女儿,父亲该明白,就是冲着父亲,母亲,皇上也会对女儿好的,更何况,女儿本就是
正妻,有白城做倚仗,于公于私,女儿都会过得好的!”
白钟冉眼神坚定的看着白熠麟,这让方才和幕僚们商议定了数个法子的白熠麟,此刻只有怒气涌上心头,这是自己的长女,唯一的独女,虽不是心爱女人所出,但仍旧是自己所疼爱!自己疼爱的女儿入宫,他岂会愿意?本来看女儿及笄,他已经选了好几个白城的青年俊秀,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幸福平静一生,从没想过从来听话的女儿,竟然在这婚姻大事上有了旁的心思?
居高临下看着自己这长女坚定希冀的目光,他压下心中不断上涌的怒气,甩袖,转身出去,
他还没答应,
如何愿答应?
幕僚们都不知如何说,于公,他们都是愿意的,白城和皇室斗太久了,百年之后的事谁也不知道,如今能和皇室修好休养生息不是最好?这是白城和皇室至今从未有过的事情!只是他们更清楚城主对大小姐是疼爱的!他们万万没想到城主对于张氏所出的女儿,没有厌恶就罢了,竟然宁愿损失白城利益,宁愿和皇室对上,也不想大小姐做这棋子!
城主这样想,他们自然也不敢主张别的提议,可是想不到大小姐竟然
会自己跑进来说愿意,看着大小姐那般坚定,甚至已经和皇上私相授受,城主此刻是愤怒心寒的吧!
白钟冉从地上慢慢起来,有些沉重离开,她何尝不知道自己让父亲动怒心寒了,只是她不想因为自己,让白城和皇室再起纷争,她从来静默敏感的性子,这十多年,默默的看着父亲处理着白城和皇室的争斗,当时便想帮帮父亲,可是身为一介女儿身,一切只是空想,如今能为父亲分忧,她求之不得,犹记得当初处死母亲时,父亲曾说过,她是白城嫡长女,要以白城利益为先,作为嫡长女,她该为弟弟们承担起责任,该为白城未来做出贡献,当皇上写信给她,她震惊之后,便没有想拒绝的心思,
白熠麟的怒意不是一朝一夕能化解,哪怕白钟冉求他,他仍旧不愿点下这个头!入夜,才压着怒气从城外回到房中,娇妻还没用饭,看着烛光下温柔美丽不可思议的心爱女子,他声音情不自禁放柔:“怎么还没用膳?”
“等你。”萧扶璎起身拉着他一同坐下。
哪怕白熠麟此刻根本无心用膳,仍旧陪她用了,
床上,萧扶璎主动为他宽衣解带,热情明显,白熠麟却第
一次避开她,将她搂在怀里,沉道:“扶璎,歇了吧。”
萧扶璎躺在他怀里,入睡。
白日,白熠麟就出府而去,萧扶璎知道他还在生白钟冉的气,这事他难以答应,奶娘照常带着三个儿子过来,萧扶璎陪着三个儿子,白钟冉这两年因为几个弟弟的缘故,跑萧扶璎这里十分勤快,今日又来,逗弄着三个弟弟,白宴奕如今三岁,能跑若猴,小嘴也吧啦吧啦很能说,白钟冉宠溺的抱着弟弟,听他说着,等三个孩子玩了一通,萧扶璎让那两个能走路的去吃点心,小儿子已经呼呼大睡被奶娘抱走,白钟冉这才跪在地上,请萧扶璎帮她劝白熠麟,萧扶璎无奈:“你是他的女儿,我便是如你一般向他跪求,他也不可能会愿意委屈自己的女儿,”枕头风分男人,也分事情,
白钟冉震惊抬首:“母亲是父亲心爱,如何不能?”
萧扶璎扶她起来:“女儿和妻子是不一样的,我再如何得他心爱,也不可能让他愿意委屈自己的骨血,你父亲不想你受委屈,”
白钟冉心中感动万分:“女儿是为后,哪里是受委屈?”
“一入宫门深似海,你父亲的意思我明白,是想让你就在白
城里嫁了,日后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不会让你受委屈,你父亲不想你远嫁,更何况是远嫁入宫里,你这样执意,只能让你父亲寒心,”
白钟冉抹着眼泪:“母亲,女儿总是要嫁人的,嫁入宫为后,女儿也真心觉得是女儿的福分,天底下有几个女人能为后?女儿有机会,女儿也是愿的,更何况皇上风流俊美,天下卓绝,本就是女儿高攀的人物,女儿从未想过会有那样耀眼夺目的夫君,女儿愿意一生侍奉那样一个男人,能嫁他,女儿觉得是福分,宫门是复杂,但宫门里是他,是那女子最显耀尊贵的身份,就是宫门又何妨?父母亲都知道,白城在一天,女儿永远不会有失宠一天,有父母亲在,皇上也永远不会有真的伤女儿的一天,所以,连女儿都找不到女儿不进宫的理由,”
白钟冉眼中带着憧憬希冀看着萧扶璎,萧扶璎无奈戳一戳她的额头:“你啊,你这话,听你父亲耳朵里,你父亲今夜又该气得对我都板脸色了,”
“父亲心中母亲爱若生命,哪里会真愿意与母亲恼半分,请母亲为女儿让父亲歇歇怒了,”
萧扶璎想到白熠麟的怒意,蹙眉:“这并不会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