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佛香,却与自己身上这些日子把玩的佛珠让人闻着安定有些异曲同工之妙,杨青凝用的也是不同宫妃的自然香,却重在用各种珍奇花香,独有花香,多了几分刻意,不似这般包容纯质,杨青凝那花香只能供人奢靡中享受,这让人舒缓,与享受不同,
手中的腰,纤柔无骨,手感十分之好,与宫妃一般,他对这手感不反感,对这香也喜欢,所以倒没第一时间冷漠将人丢出去,他算友好将人扶稳,谁知那女子反应也不慢,先他一步,从他怀里离开,垂首对他道了声,“抱歉。”
这声听着如银铃婉转,柔柔温和,该是个美人,
为这香,萧定云多看了眼这女子,女子垂首遮了面纱,杏黄衣衫,绣纹精致,发上簪饰不多,但都是上等之品,萧定云一眼便看出这女子打扮得看似普通,却一定出身不俗,那露出的柳眉弯弯,杏眸含星,揉碎点点星光斑斓一般,柔和而美丽,萧定云便知,这定是个上等美人,
只一眼而已,萧定云也没多有交集的打算,耳边传来几个亲信的着急声:“公子,您没事吧!”刚才有人撞到萧定云身上,几
人都吓得脸色发白,萧定云淡然摇头:“没事。”
前面乱状已经被急忙处理好,萧定云欲进门,却敏锐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他喜那佛珠,放于袖中,无事把玩,此刻,没了?
他蹙眉,
“小姐,您没事吧!”婢女刚看自家小姐跌落男子怀里,也是吓一跳,自己刚才也是自顾不暇,小姐还有武艺,实在没想到那一幕!
“没,”那女子摇头,声音突然戛然而止,看自己手中,刚才摔倒,情急扶住刚才那男子,却不想,这是抓了人家手中的东西?
她面颊微红,有些尴尬,忙扭头,对上萧定云:“这位公子,这可是你的?”
萧定云看着女子手上的佛珠,几个亲信也看过去,几人京中富贵人,皇上亲信,如何会不识人?这女子的富贵他们一眼辩出,看着这女子手上的佛珠,作为皇上亲信,时常被高官拉拢,朝里朝外披着张稳重假面的他们,难得露出错愕,神情变化都难以控制,
这是巧合还是……
那老和尚真这么准?
果真是个女子拿到了皇上的佛珠?
一切凑巧,这端看自己愿不愿意这样去想,如果愿意这样去想,动这
念头,那……几人都不由看向皇上,萧定云看着这一幕,眸眯了眯,
扫向女子,掠过女子腰间玉佩,那纹饰……萧定云眸子深了深,抬眸,瞥着女子有些尴尬的神色,估测出女子年纪十四五,他眸微闪,勾唇,轻笑:“钟冉。”
白钟冉一怔,不由拧眉,有些诧异古怪看着这素不相识的贵公子,这钟冉二字,叫得还真是亲密:“不知公子是,”
萧定云轻笑淡若清风,雅致清贵:“熠麟哥如何会没提起他的四弟?”
白钟冉一下美眸瞪大,看着萧定云有些震惊,她不觉得这男子会骗她,一时有些无措,看男子年纪,十八九,年纪确实不错,当即有些尴尬笑行礼唤:“四叔。”
少女清甜声音,唤一个十八九的年轻俊美男子叔叔,这画面,也实在有些怪,
后面六个亲信,也全都错愕住!这,这怎么会和白城主的女儿撞上的?
白城主的嫡长女,那确实可以为后,六个人都是才思敏捷之人,此刻心思如电,便闪过了这个念头,皇上和白城主关系十分亲密,皇上可真愿信那老和尚之言?
六人齐齐看向萧定云,
萧定云眸
暗了暗看着行礼的白钟冉,见她幽幽双眸亮丽干净看过来,他笑和煦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跟四叔进去再说吧。”
白钟冉对于自己父亲,异常尊重,对于父亲疼爱的兄弟,便也十分尊重,随萧定云一道进去,听萧定云一路带她上楼上,一路温声问她:“如何来庐阳了?”
“潭山飞泉十分有名,那周遭七县也是美名传扬至白城,是不折不扣的花城,景色十分美丽,仿若人间仙境,这些日子花开,母亲让父亲放我出来玩耍几日,潭山离这里不算太远,我顺道替祖父来拜祭鸿儒先生。”
“你母亲可还好?”
“四叔放心,母亲十分好,父亲十分宠爱母亲,本来母亲也要随我来,可是父亲这些日子忙,不许母亲离他远了,三个弟弟也还小,母亲不好带出来,便让我好生来玩一番了。”
“钟冉好闲暇,如今难得来这庐阳一次,若有空,倒要求着钟冉带着我们在这附近游览一番好景致了。”
“四叔需要的时候,随时可唤钟冉。”
“好。”
萧定云在庐阳待了小半个月,与白钟冉几次结伴,等到论赛后,萧定云将离开,白
钟冉也上门拜别要回白城,萧定云笑应,不过看她盈盈起身要走,笑勾唇:“钟冉,近前来。”
白钟冉不解,恭顺上前,萧定云将一支十分精致美丽的石榴石簪子,插入了白钟冉髻间,随即携白钟冉的手到鸾镜前,打量着镜中已现桃夭之姿的小美人:“极美,这石榴石,配你这年纪,正好。”
白钟冉看着那镜中的簪子,也有丝惊艳,这石榴石红艳如血,十分上等名贵,才能让这精致的银簪让人移不开眼,这簪子是极美,只是,她略不解,不明白萧定云怎么好端端送她簪子?抬起黝黝黑眸,看着俊美如画,淡绯优美薄唇轻勾着淡淡笑意的萧定云,那双黑眸深邃让人看不清,白钟冉开不了口多问话,只能行礼道谢。
白钟冉离开,萧定云负手在房中,面上笑意渐渐敛下,江楠入房,思忖低声道:“皇上可是想立白城女为后?”
萧定云侧首,淡瞥他一眼,深眸犀利洞摄人心,江楠心惊,后背生汗,忙垂首,萧定云淡扬唇,眸中凉然:“未尝不可。”
江楠心重捶一下,
首紧垂,后背汗湿透,他可算朝中第一人知道,未来国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