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事关皇上的安危,他能不急疯了吗!
就指望这御医,结果这御医告诉他,不知道!
气死个人!
萧定云看着贺华琰:“皇上可有不适之处?”
贺华琰站起来:“并无。”
贺华琰走到里间,按了一处平坦之处,却陡然凹陷一寸,一侧里墙,竟然移动,现出一间密室来,里面扑面传来冷意,贺华琰走进去,看着里面冰棺里,躺着的人,昏迷不醒,呼吸均匀,
这寒室里,走进来,就能感觉身上血液渐渐流转缓慢,
萧定云也走进来,看着冰棺里的人,抬手,轻柔抚了抚那棺中有些冰凉的面庞,“你出去,我要留下来陪我母亲。”
贺华琰瞥他:“人你也见过了,跟我走。”
萧定云一下恼道:“我才不跟你走,我要跟我母亲在一起!”
“萧定云,你十八了,朕还要以为你没断奶!”
萧定云怒道:“要你管!”
贺华琰冷笑:“朕的儿子,朕不管?”他心中有怒,心口有些刺麻闪过,他蹙眉,刚要细察,已经无觉,
“给我出来!现在去!”
贺华琰出去,萧定云
沉着脸跟着出去,贺华琰走在前,瞥他一眼怒容:“你要是有本事,你坐上这皇位,你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
萧定云盯着他的背影,眸中涌起重重火焰,火焰里,燃烧着浓浓不掩的野心!
“父皇!云王?”
山下,晋王急着下马,跪在贺华琰面前,满面担心道:“父皇,您没事吧,儿臣本来狩猎,见云王突然跑了,儿臣怕他有事,跑来找他,没想到在这凤栖山附近,听说这里出现蛇群,您还来了!儿臣实在担心不已,快马加鞭赶来救驾!”
“晋王有心了,朕没事。”贺华琰看一眼晋王,道。
“父皇,”晋王话还没说完,陡然有破空声传来,晋王眸色一凛,看远处利箭袭来,他沉道:“有刺客!护驾!”
山上守卫的禁军察觉到不对,立刻赶来,
刺客快一步,四人已经陷入了混战中,贺华琰突然感觉身上越发乏力,一个不留神,差点被刺客刺中,晋王似乎一直注意着这边,他渐渐过去,隔开了贺华琰和福公公,瞥见萧定云还在厮杀之中,扯了把萧定云,“云王,去保护父皇!”
萧定云只觉他有病!
晋王沉喝:“萧云,
你对我有意见就算了,你难道对父皇也有不满,如今遇刺,你竟然想让父皇出事?我都怀疑这些刺客是不是你派的了!”
晋王一掌朝萧定云拍去,萧定云从来就防备着他,立刻挡住,谁知晋王根本就不是想对他出手,萧定云这一回挡,晋王就把他逼到了贺华琰面前,萧定云不做理会,晋王沉喝:“云王,你竟然眼睁睁看着父皇被刺杀!你有什么图谋!”
“噗嗤!”
“父皇!”
晋王看着被剑刺穿肩头的贺华琰,瞳孔一缩,福公公正被此刻围住,听到这一声,猛地扭头,面色巨变:“皇上!”
萧定云就在贺华琰边上,扭头一怔,完全没料到,贺华琰就这样出事了?!
看着贺华琰晕过去,萧定云震惊,忙把人扶住,“父皇?”
周围刺客袭来,他眸一狠,手上剑气一扬,五六个袭来的刺客,脖颈现出血光,倒地身亡,
福公公趁着这个空档,忙过来,声颤道:“殿下,皇上怎么了?”
晋王也在怒喝:“好你个萧云,你竟然谋害父皇!”
萧云怒喝:“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
晋王冷笑:“刚才谁是傻子,我几次让你保护父
皇,你却故意不保护,父皇在你身边,这么近,刺客杀来,你完全可以帮父皇消除危险,可是你没有,众目睽睽,你怎么解释!”
福公公为此看了眼萧定云,他也知道,刚才要是萧定云出手,皇上绝对不会受伤!
连福公公都这么想,更何况禁军了,萧定云也没法辩驳,他是真没料到,皇上会突然出事!
“来人,拿下云王!”
刺客已经差不多全被制服,禁军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做,福公公沉色道:“王爷,无凭无据,拿下云王殿下,有些说不过去。”
晋王冷道:“难道谁是瞎子?福公公服侍父皇这么多年,也终究是被萧云给收买了?你敢昧着良心说,刚才不是因为萧云,父皇才遇险?这还不足以治萧云的罪?不管这刺客是不是萧云的人,萧云都罪不容免!来人,拿下!”
晋王沉喝,禁军默了下,还是上前,将萧定云拿下!
福公公冷怒:“王爷,适合而止!”
“福公公,还是关心关心父皇吧,父皇晕倒,怕是受伤不轻呐!”晋王冷面幽幽感叹道!
福公公心里一个咯噔,忙扶着贺华琰,对禁军变脸唤道:“还不赶紧叫
御医!”
福公公唤着禁军带贺华琰上凤栖山,一面又警告环视一番禁军:“云王殿下受皇上宠爱,皇上还没发话,你们自己掂量着!”
这些禁军守卫凤栖山,本就不为强权,福公公这一句,更是以防万一的警醒,随后上山而去,
晋王面色阴沉难看,狗奴才,果然,父皇偏心萧云到了何种地步,连奴才都跟着偏!
“萧云!”
晋王上前,似想要动手,禁军拦在他前面,“王爷,还请不要让我等为难。”
晋王冷笑扫一眼这些禁军:“犯人不是该收押?”
“人是我们手上拿的,该我们手上看,王爷还请谅解,皇上若是醒了,听说出什么事,不会听我们解释。”
“好,人你们自己送去刑部。”
禁军道:“多谢王爷体谅。”
狩猎场上,众人被皇上遇刺昏迷,萧定云被怀疑行刺谋害皇上,关入大牢,让所有人都震惊了一把!
这,这里面猫腻,当然谁都心知肚明!
这,只能说明,这次是晋王道高一筹了!
要是云王殿下出不来,那……
京中长孙家,长孙家嫡三公子一袭白衣,广袖风扬,颇有些魏晋风骨,此刻沉着眉,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