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点头:“好,你去吧。”
楚瑶出去,刚一入外殿,一柄森寒长剑,横在自己脖颈前,刀光白亮刺眼,“别动!”
楚瑶瞥着两边恶意森森看着她的禁军,没乱动,跟着到了一众瑟瑟发抖的女眷被集体看押的地方,后面禁军推了一把,她向前踉跄一下,萧潇忙惊心扶住她:“母亲!”
楚瑶摇头:“没事。”
萧潇扶着楚瑶,紧张看着周围严守她们的禁军:“母亲,出什么事了?”
楚瑶刚出来,被剑抵着,就只想到一件事,逼宫!
如今,谁这么大胆,狗急跳墙?
楚瑶脑中闪过平王,律王,可是觉得,这两人何至于就这样逼宫了?真的绝路了吗?皇上可一直是作壁上观,皇上没发话,这两人以后造不造反她不知道,至少不该是在这个节骨眼!
眼看着平王府和律王府标记的将领进来,所有人都明白,是谁要造反了!
女眷们颤颤巍巍,那些禁军吓几下,已经无人敢动,都缩在角落里,
不知过了多久,律王和平王都有些慌乱跑了进来,后面一片厮杀声,太子竟然当先英武闯了进来,
“太子你站住,再进来,这些女眷,
太后都没有好下场!”
“休伤北定太妃,北定王府不会放过你的!”太子大叫!
楚瑶震惊看着太子,被律王从女眷里抓过,挡在他身前:“我这时候还怕什么北定王府,要是我输了,我不做什么,北定王府都不会放过我这逼宫的人!”
太子叫道:“挟持北定太妃可是重罪,我就是杀了你也不为过,快点,放了北定太妃,我可以放你们走!”
平王冷笑:“现在太后也在我们手上,除非父皇不想守孝道,被天下谩骂,不然今日我们未尝赢不了!”
“放开!放开哀家!平王,律王,你们疯了!这是要造反吗!”太后极为愤怒,站不稳,被平王拉着,以剑挡在身前,命令太子出去,叫贺华琰过来下旨!
太子没动,道:“你们知道你们手上这两个人,可是足以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了!”
平王律王齐齐冷笑:“太子,我们不想跟你这草包说话!赶紧让父皇下旨,不然就等着他的皇位也坐不稳吧!”
太子面冰冷道:“你们知不知道,我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被你们叫草包!”
太子冷冷的道,看似一步步朝后,可是目光紧紧盯
着两王,楚瑶总觉得太子这样子不太对劲,突然就听他大叫一声,“平王,你想对太后做什么!给我放箭杀了这谋害太后的逆贼!”
平王不知所措,后面太子府卫禁军射箭来,平王,律王连带他们周围的人都忙抵挡,太子眸中闪过森寒冷光,就朝平王的脑袋砍去,楚瑶却分明看见,太子身后一个太子府卫竟然是朝太后刺去的?!
她大惊,“当心太后!”
谁设局,想平王、律王造反,将太子一箭三雕?
脑子闪过这个念头的功夫,她已经趁着律王分心的功夫,一手扭开律王手臂,朝平王怀里太后推去,
“噗嗤!”
太后摔倒在地,她闷哼,看着刺穿她腹部的长剑,血水一滴滴涌出,
“母亲!”萧潇瞪大眼不可置信!
那长剑下一瞬一抽,那痛意钻心传来,楚瑶痛楚面煞白,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腹部血水流了一地,
“天呐,啊!”
贵女们看见太子竟然砍下了平王的头颅,律王被太子府卫射穿了,贺华琰进来,就看见太子挥刀的一幕,厉喝:“太子,住手!”
太子却已经砍了下去,平王身首异处,让贺华琰瞳孔一缩
:“贺锦帆!”
萧潇已经慌乱跑过去,抱住楚瑶颤声大哭道:“母亲,母亲,您醒醒!您醒醒!”
贺华琰这才注意到这边,瞳孔一缩,忙大步过去,看她胸口还有起伏,才找回呼吸,忙沉色把楚瑶抱起来,旁边有禁军喊:“是太子府卫伤了北定太妃!”
贺华琰霎时猛地侧首,冷冷盯向骇然不可思议盯着禁军的太子,“太子,看押!”
随后大步抱着楚瑶朝外沉喝:“御医!”
萧定云包括萧策,都没想到今天平王跟律王能造反,后面才知出事,得知平王和律王去围了慈福宫女眷,父子俩心里都是一个咯噔,急奔向慈福宫!
迎面就遇上太子抱着浑身是血的楚瑶出来,父子俩面色惨白,萧策扫过楚瑶伤处,看着气出多入少的楚瑶,忙沉着脸把人抱去了御医院,
御医院又一番天崩地裂,后面才是惊雷,御医院院使花白着须发,颤抖着苍老的手,确定的再探了探楚瑶的脉象,随后面色变了变,扫一眼一旁面容冷峻,锁眉沉沉,浑身散着骇然之气的萧策,此刻实不敢说话,忙下手止血治伤,大半个时辰,处置妥当,院使探了下楚
瑶的脉,蹙眉起身,对萧策拱手道:“太王,太妃,”他实在有些难言:“太妃这伤严重,太妃本就体弱,这伤怕是就去了太妃大半条命了!”
贺华琰沉道:“宫里什么好药材没有!你保不住太妃一条命!”
院使吓得一抖,“皇上容禀,太妃,太妃她还有三个月身孕了!”
“你说什么?”
贺华琰,萧策,萧定云都蹙紧眉,不可置信同时开口,
院使被这三人戾气,压得此刻如筛糠,但是没有办法,这是事实,“太妃确实怀孕了,这身体怕是有大损,”
萧定云责怪看一眼萧策:“这孩子肯定不能要的吧?”他母亲的身子,怎么可以再经历生产!
院使就是这意思:“这孩子,肯定保不住,但是太妃此刻就重伤,这身子大损,这时候流产,太妃怕是……刚才,我便是努力在保下先暂时保下这孩子,不然,太妃此刻已然……”
院使伏地,意思他都表达清楚。
出什么事,这些人心里要有点准备,实在是太妃这情况太糟糕,
楚瑶醒来,知道自己怀孕了,怔了下,随即没说什么,她知道,这孩子就是不受伤,也不可能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