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韩道:“可不是,三弟伤成那样,母亲又卧床,姐姐从来就是个操心的性子,两边她都去照看,我都担心她累倒,好在三弟现在伤势好多了,母亲也好转了,回去,一切都好了。”
“是啊,你们回去,”萧喻说着,再说不下去,瞥萧韩:“你们什么时候走。”
“说三日后,听说师父最近都很忙,还以为离开都见不到师父,师父怎么回来了?事情忙完了?”
萧喻沉道:“没有,军营有些事,回来找父亲。”
“哦,”萧韩了然,不多问。
……
“萧潇?萧潇?”
萧潇回神,“母亲,怎么了?”
夏子娴正在收拾东西,看萧潇一个劲失神,蹙眉:“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之前母亲就看你脸色不好。”
萧潇摇头:“没有。”
夏子娴担忧道:“你是不是还想着萧喻?”
萧潇诧异看向夏子娴,她的心思,夏子娴除了那一次外,再没捅破过,低声摇头:“没有。”
夏子娴叹口气,怎么不明白女儿的心思:“行了,你这一个月也是累了,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回去休息吧。”
夏子娴赶人,萧潇只好离开。
路上,又有些头晕目
眩,晃了晃,她忍不住撑着一旁墙壁,这一月累坏了,最近精神是越来越差,她拿出袖子里那随身携带的香囊嗅了嗅,好了许多。
可是,却觉得腹部隐隐作痛,她蹙了蹙眉,
这一个月腹部都有些发寒,她知道,是上次寒水里泡着寒气入体还没好,
她休息了下,出一旁月洞门要走,没精神,差点和对面走来的人撞上,踉跄了下,被萧定云扶住,萧定云蹙眉看着脸色苍白的人:“你怎么了?”
萧潇努力站稳,拂开他:“没事,我,”她突然干呕了下,萧定云瞳孔一缩,忙攥住她,“你,”
萧潇只觉得这风吹得她头昏,抬首:“四爷还有事吗?”
萧定云古怪盯着她,半晌:“没事。”
萧潇松开他的手,离开。
萧定云盯着她的背影,眉头越蹙越紧,袖中拳越攥越紧,
萧潇回去,觉得腹痛得越来越厉害,只想着自己月事快来,上次泡水,这次就格外难受些,她让丫鬟们退下,难捱的躺到床上去,迷迷糊糊痛不知多久,只觉得身下一阵阵潮涌,她想起身,起不来,渐渐没了意识。
晚膳时分,婢女来敲门,没有听到萧潇回应,以为萧潇睡
得沉,不敢再打扰,等到过了一个时辰,再来敲门,萧潇还是没回应,婢女们有些担心,这时候,萧定云带了大夫过来,
回去,萧定云越想越不对劲,他怕是萧潇怀孕了,他不想萧潇和三哥在一起,要不是因为萧潇,他们兄弟之间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对于萧潇的离开,他不想阻止,
但萧潇要是怀孕了,他可以不在乎萧潇怀孕,但是那是三哥的孩子,要是萧潇怀孕了,他,成全他们!
“萧潇呢?”萧喻进来,看婢女们神色不太对劲,
婢女们忙道:“萧潇小姐回来,困了,就在房里歇下了,谁知道这个时辰了,还没醒,奴婢们担心,”
萧定云眉头越皱越紧,立刻到萧潇房门外,踹开那房门,大步进去,床上,萧潇脸色惨白昏睡着,萧定云蹙了蹙眉,上前摇了摇萧潇:“萧潇?萧潇?”他余光瞥见什么,低头,瞳孔微缩,随即一把掀开那褥子,瞳孔骤紧,眸中闪过震惊,
婢女们也都惊叫一声,不可置信,萧潇身下全是血,
“府医!进来!”
萧定云沉喝!
府医忙进来,看着这一幕,忙给萧潇探脉,随即震惊看向萧定云:“萧潇小姐
这是小产了!”
萧定云面色陡然一沉,攥紧拳,瞥向萧潇:“治好她。”
府医忙了大半个时辰,擦了擦汗,到外面厅中禀报萧定云:“公子,情况已经稳住了。”
萧定云沉面犀利看他:“为什么会小产?”
府医迟疑道:“脉象上看,小姐最近身子极弱,而且腹部怕是之前受寒,还没好,这胎好好保着也怕是保不住,更何况小姐近来肯定没有好好休息,这小产不奇怪,而且小姐好像碰了什么容易小产的药物,”
“药物?”萧定云眯眼,萧潇不想要这孩子?不太可能,
府医道:“应该是不小心碰到,分量不多,这不是主因。”
萧定云吩咐道:“好好照顾好萧潇小姐,别泄露出去。”
府医忙拱手:“小人明白。”
萧定云回到房里,躺到床上,掩面一夜难眠,第二日,一大早,出城去了军营!
萧潇第二日才醒来,听到府医说她小产要注意调养,她愣怔着,眼泪无声哗啦啦流下,
她没想到自己怀孕了,也没想到,自己的孩子自己还没有感受过,就没了。
“萧潇小姐,您这一个月耗神太多,眼下小产,一定要好好调养了。”府医叮
嘱道。
萧潇点头:“好,多谢大夫了。”
府医离开,萧潇失神了好久,下床,穿上衣服,打理好自己,走了出去,婢女们震惊看着她,忙来扶:“小姐怎么下床了?大夫要您好好休息。”
萧潇道:“我没事,想出去透透气,你们不必跟着。”
“可是,”
“我心里闷得慌,你们都留下!”萧潇虚弱声音微沉。
婢女们只好应是。
萧潇出去,到了一个隐蔽的湖边,她坐了许久,望着湖面,里面有自己的倒影,倒影里,是自己灰败无光的眼睛,她活着,好像人生也一眼就望到头,心如止水,闭眸,她感觉湖水将自己包裹,越来越沉,意识渐渐消散……
自己失足死了,会死得干干净净吧,
萧喻快马赶回来,找到湖边,跳下去把萧潇救起来,却发现萧潇已经没了呼吸,萧喻整个人都吓傻了,还是萧定云把萧喻推开,疾步抱着萧潇回去,叫了府医,
府医看后,直摇头,表示没办法,
萧定云攥紧府医的衣襟,沉喝骇然道:“我要你救,你就救,我说过,好好照顾她,她要是没了命,你也不必活!”
府医惊惧万分:“公子,我也没办法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