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云冷笑道:“我也想知道,晋王什么意思,对我不满,想要杀我,该选那些龙潭虎穴,比如雁回山什么的,那才有意思,这当街刺杀我,王爷,您是不是觉得正好去上早朝了,要让我去朝堂上告个御状?”
晋王脸色铁青:“这该我问你,萧云,你明知我遇了刺杀,我在抓刺客,你却故意把刺客放跑了!”晋王眯眼:“不会那刺客是你的人吧,这御状你是想让本王告上去了!”他当然不觉得这刺客会跟萧云有什么关系,萧云不会是这么莽撞的人!
但是,确实因为萧云,明明在劫难逃的刺客,逃了!
他十分肯定,萧云就是落井下石,来凑他的热闹!
萧定云冷笑:“王爷,眼睛擦亮了吗,这街上还有人呢,到处眼睛都看见你的人众目睽睽,当街刺杀我!”
“分明是你挡在刺客面前!”晋王怒喝!
上次雁回山搞了半天,损失惨重,竟然只钓出一个萧喻,还是如今活生生的萧喻,想到这事,他就恨!
以前他对萧云还能容忍几分,毕竟他蛰伏了二十多年,但是从杨家之事爆发,再到雁回山,如今又是这一出,萧云一次次都在挑战他的怒火!
“王爷,我只是打马赶着上朝,这时
候路上行人也不多,我不必忌讳打马速度,谁知道,太平无事的街上,我打马,就遇上密密麻麻的箭雨对着我射来!王爷,你说我现在是个什么心态!我这苦主还没找你呢,你倒是反责问起我了!”萧定云冷面道!
“我是在抓刺客,你阻拦了我抓刺客!”晋王沉喝!
萧定云冷笑至极:“路是给人走的,我是好好打马的人,王爷却是乱放箭的!我打马止不住,好在有武艺,要是换做周围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呢!王爷这是要赶着我到朝堂上,状告王爷,不仅要当街刺杀我,还要公然射杀百姓,视人命如草芥!王爷这么多年的仁爱宽厚之心呢?原来一直竟都是假的!”
“萧云你休得满口胡言!”晋王扫过周围指指点点的百姓,攥紧马缰的手,嘎吱作响,眼睛充血猩红盯着他,粼粼闪过都是骇然血光:“我们走!”
……
萧定云去上朝,萧定云的人已经将重伤昏迷的萧磊带回了北定王府,这惊得萧平泽等人吓了一跳,萧策蹙了蹙眉,让府医去查看,问了萧定云的人,缘由,得知萧磊竟然是去刺杀晋王,他莫名。
谁也不知道萧磊这是怎么回事,萧策只能出了书房,亲自过去看看。
房
外站了萧平泽一家,还有楚瑶,夏子娴伏在萧韩怀里痛哭,怎么也没想到,儿子突然就浑身是血的从外面带回来,
萧平泽也是知道了,萧磊去刺杀晋王的消息,他在等萧磊病情的时候,问了昨天院门的人,说萧磊昨天来过,那萧平泽就太明白自己这儿子是为什么了!
冲动!
他这些日子还有些欣慰这孩子终于稳重些了,没成想,竟然还这么跳脱胡闹!
萧潇也是在一旁默默哭着。
萧策揽过眼底有些乌青的楚瑶,柔声道:“这里站了不少时间了,你回去歇着,这里有我。”
楚瑶摇头,她昨夜虽然被夏子娴和萧潇气得一夜难眠,但是萧磊此刻生死未卜,她不该离开。
萧策搂着楚瑶,让她靠着自己,轻拍着,楚瑶本来很烦闷,也觉得自己睡不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就是有些想睡,竟然真的眼皮子打架,睡了过去。
萧策把楚瑶交给老嬷嬷抱回去,自己在门外守着,到了天色傍晚,萧平泽愧疚对萧策道:“太王还是先回吧,这孽子糊涂,做出这种事,实在没资格让太王费心。”
萧策扫过他:“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些,孩子平安,做错事,好了好生教导就是,如果孩子做得太
不让人满意,只能说明是自己平日教导不够,”
萧平泽愧疚作揖:“是,磊儿渡过危险,平泽一定严苛教导!”
萧策没再说话。
再过了一个时辰,萧定云也已经从宫中回来,得了消息,来到外面,守到夏子娴几近崩溃,楚瑶醒了都来了,里面门打开了,府医出来疲惫拱手道:“三公子受伤太重,命算暂时保住了,接下来,若这三日能安然度过,才能真正平安。”
夏子娴听得踉跄,软倒在萧韩怀里,“母亲,”萧韩担心扶着她,萧潇也在旁,眼里含泪,扶着她的手。
府医让开,众人进去,纵然收拾干净,萧磊昏迷着,浑身都绑满了绷带,房内还弥漫着淡淡血腥气,
楚瑶蹙了蹙眉,萧定云看着楚瑶有些难受,扶着楚瑶,“母亲是不是又胸闷了,萧磊既然已经暂时安全了,那这三日肯定会平安,母亲回去吧。”
萧策近前,看了萧磊的伤势,随后夏子娴扑到床前,忍痛呜呜哭泣,萧潇也站在一旁,眼睛离也不离开萧磊,无声哭着,萧策带着楚瑶离开。
萧喻外出办事,因为上次在雁回山,纵然靠着杀光了一批黑衣人,跟其中一个与他差不多身量的人换了装,丢下悬崖,骗了之后
来的黑衣人,活了一条命,但是自己也真是受了重伤,藏到一个角落昏迷了两日,
雁回山的事,他没敢跟萧策说,所以萧策让办事,他就带伤出去了,身上伤到底受了影响,五日后才回,才知道萧磊已经渡过了危险期。
听到萧磊是去刺杀晋王,他很莫名,就因为当初雁回山里有一部分是晋王的人?
这小子也未免太冲动了,
那夜,可有大半个朝堂的势力,这小子是凭着哪股子气血,干这种事?
萧策在书房里,倒是看着回来交差的幼子,盯着他不太正常的面色:“你干什么去了,花了五天。”
萧喻垂首:“临时出了点状况,”
萧策:“之前就受重伤了?”
没有,萧喻敢对萧策说谎吗?几个儿子,没人有这雄胆,萧喻应声:“是。”
萧策端起桌上的茶杯:“交代一下。”
最近萧潇退婚,萧磊刺杀晋王,萧喻又不知名重伤,萧策最近去了京畿军营,回来都是听楚瑶在说,显然深层发生了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萧喻觉得自己这辈子宁死也不会说的东西,在他老子面前,毫无遗漏的全说了,
萧策在听到萧定云做的事情,深邃静眸,掠过一丝诧异,又恢复并不在意料之外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