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亲,您现在好些了吗?”萧喻十分担心的看着楚瑶有些泛白的脸色。
楚瑶胸口还有些闷,忍着道:“好多了,给我倒杯茶吧。”
萧定云立刻抢着慌张着去给楚瑶倒了茶来:“母亲!”
楚瑶慢慢喝了,感觉好了许多,低头看手上的茶杯,她觉得明天放些酸枣仁进去比较好。
见两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楚瑶十分无奈,那老的这样就算了,怎么小的也这德行,“我还没死呢,等我在病床上不行了,你俩再这么表露一回。”
萧喻和萧定云霎时都脸色极为阴沉难看!萧喻盯着楚瑶,言之凿凿评价道:“母亲,您是欠父亲教训了,父亲哪儿呢,儿子去唤。”
从来乖巧的萧定云没说话,阴沉的表情也是这个意思!
“啪!”楚瑶狠狠敲萧喻肩上,瞪道:“我现在还没被你们这些不孝子气死,真是我长寿!”
“母亲!”萧定云脸色阴沉看着楚瑶。
楚瑶看这两儿子,自己有时候胡说,萧策也这德行,“你们果真不愧是你们父亲教出来的,我再不说了。”
“我教出什么了?”
黄昏落日,金黄余晖洒在门槛走进来的威严英挺的俊美成熟男子身上,萧策沉眸扫过屋内的母子三人。
楚瑶笑着警告扫过两儿子
,站起来,去迎他,拉着他的手:“没说什么,说你教的好,儿子们一个个都像你似的。”
萧策挑眉自信沉道:“像我自然好,像你似的,能好?你女儿性子看着像我,闹起脾气来,跟你差不了多少,全无理取闹,我能料想白熠麟那小子日日把你女儿捧手心里,以后得多娇贵,还好你有我管着。”话里,全是你嫁了我这么个理智的丈夫多幸运,
“噗,”
“咳,”
萧喻憋了那笑,萧定云努力忍住咳嗽,笑出来父亲那里就死定了!
楚瑶这里,萧策也死定了!
“萧策,你几个意思,你说我就算了,你现在连我女儿你也说了!熠麟宠你女儿不好?你不宠我,你还觉得你有理了?”楚瑶美眸瞪大,怒目看着他!
“我是说你无理取闹的时候,不该纵容。”萧策认真解释道。
“我什么时候无理取闹了,”咳,楚瑶心里是知道,女人这种情况,都会自不自然有一些,吵架的时候当然不能承认了!只沉声道:“你女儿就是无理取闹,你女婿也纵容,这不是很好?”
“白熠麟那小子,跪我面前,我就知道他这辈子栽扶璎手上,出不来了,他这辈子就没骨气的围着你女儿转吧!”萧策想起白熠麟那情根深种的样,
点评道!
揽着还想吵架的楚瑶,朝外走:“走,时辰不早了,我们去膳,你说不想喝补药了,我让厨房炖的你爱的笋鱼汤,你去尝尝。”
门外,两人声音越来越远,隐隐听见楚瑶恼说了句什么,萧策又低低哄了几下,再没听楚瑶恼的声音,看萧策搂楚瑶的腰紧紧,楚瑶没再动,就知道人哄好了。
萧喻和萧定云互看一眼,没了楚瑶在其中,两人终究的不愉快,像是没了遮羞布,萧喻眸中复杂,敛眸,低道:“去用膳吧。”出门而去。
萧定云跟上。
“尝尝,味道怎么样?”
桌上,萧策给楚瑶盛了一碗鱼汤,楚瑶凑到嘴边,一阵恶心涌上,忙放下,干呕了下,“呕,”
桌上人都看过来,夏子娴坐在她身边,担心道:“太妃怎么了?”
楚瑶压下,先不管萧策蹙眉沉面的脸庞,对她关心目光,摇头,脸微白,轻笑:“没事,都知我身体有些不好,这鱼有点油腻了。”
萧策看着楚瑶那碗汤,端起来,低头看着,调羹搅了搅:“油了?”
楚瑶瞥过去看他手上碗:“你看,上面还有点油花。”
萧策将那油几次舀出,确定再没半点油花,把汤碗放她身边:“再尝尝。”
楚瑶看萧策都诚意到这份上,便喝
了一口,满口鲜香,十分喜欢,十分赞赏看向萧策:“太王越来越会办事了。”
这说话调调,萧策:“……”
眼见楚瑶喝得没事,萧策放心下来,萧喻和萧定云也松口气,看来母亲是半点油腻不能沾,身子倒是没什么事。
……
夏子娴因为那“僧人”的话,一直对萧潇的吉凶耿耿于怀,心里难以安定,这几个月,已经不知往寺里去了不知多少次了,萧潇是年轻姑娘,没那么依赖佛祖,但是耐不住夏子娴,十次六次母女俩都一起,今日,夏子娴又带萧潇去了寺里。
楚瑶难得去拜佛,更何况最近有些胸闷,更没和那母女俩去,萧策出了门去,楚瑶一个人在房里,坐在美人榻上,给萧策做着一件袍子,坐久了,头抬起来,身子动一下,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她捏了捏犯酸的腰。
一股闷意涌上胸口,楚瑶难受揉了揉,腰上酸意过去,那闷意也才缓缓消下去。
她正不舒服着,外面一道清朗声传来:“母亲!”
楚瑶看过去,萧定云英俊面上带着喜色,手上提着一个酸枝木食盒进来,“母亲,儿子打听了一个止胸闷的酸汤法子,很多人都说有效,母亲先试试。”
萧定云打开食盒,楚瑶看他深秋额头也有汗,忍
不住心疼给他拿帕子擦汗:“为这汤,费了不少精力吧。”
萧定云笑得灿烂干净:“只要母亲没事,儿子做多少都不累,母亲尝尝。”
萧定云舀了一调羹,轻吹了吹,小心递到楚瑶唇边,就担心楚瑶又恶心了。
楚瑶喝下,
萧定云紧张道:“母亲,味道怎么样?能忍受吗?”
楚瑶心头觉得这酸甜,让人胸口舒畅了些:“感觉挺不错。”
萧定云当即大喜,“那母亲把这碗喝了吧,看看效果!”
楚瑶端过碗,慢慢将汤喝完。
“母亲,怎么样?”
萧定云十分紧张盯着她的神色。
楚瑶心底生暖,看着这个从小就十分孝顺,笑得太让她怜爱的儿子:“这汤,母亲很喜欢,喝了很舒畅,比那些喝得都厌恶的药,好多了。”
“果真?”萧定云当即笑得比冬日还暖,当即站起来,喜道:“本来儿子还觉得民间的方子,再多人说好,也得存疑,不想母亲喝了真有用,儿子这就去找人要这方子去!母亲请等等。”
萧定云当即出去,楚瑶忙唤住他,瞥了眼外面已经下午:“去哪里,别去了,都下午了,看你忙得都要脚不沾地的,明日再去吧。”
萧定云喜得脚步不停:“母亲等儿子!儿子打马,明日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