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喻听到楚瑶,想到楚瑶身体,愧疚万分,头重重叩在地上:“父亲,都是儿子的错,请您重重责罚儿子!”
萧策沉声道:“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跟定云打起来了?”兄弟打架,就算了,还闹到人前,这不是两个儿子的性子,
萧喻垂首:“没什么,都是儿子性子鲁莽,跟定云起了些争执,然后,儿子先打了定云,”
萧策沉道:“为了萧潇?”
萧喻浑身惊得一个透心凉,这是萧策第一次摊明,他跟萧潇的事。
萧喻羞愧道:“儿子羞愧!”
萧策道:“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忍了许多,但是萧喻,这事,你也只能忍,在为父眼里,你跟定云是一样的,都是我的儿子,这事,你不能对不起定云,”
萧喻闭眸,掩住眸中极致的痛苦:“父亲说的是,本来,就是儿子不对,如今定云也知道了,定云气是应该的,他说的没错,我还是他的三哥吗?我做出这样的事,哪里还有脸说自己是他的三哥?父亲,儿子不该,儿子错了。”
萧策沉默,道:“你大了,抉择在你手里,为父是觉得一个女人而已,但是对太上皇而言,在我和你母亲的事上,你母亲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可是,我从没有一刻动过放开你母亲的念头,
我让你忍,是我站在局外,
想要给一个大家最好的结果,萧潇,本来就定给你弟弟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为父也希望你能理解为父的做法,”
萧喻痛道:“儿子知道,儿子一直知道的,是儿子对不起定云,父亲说的并没有错,”
萧策看他情绪起伏,沉叮嘱道:“回去好好想想吧,无论如何,自己的事情,自己抉择,自己负责。”
“是。”萧喻恭敬站起来。
……
萧定云回了宫中,没有召美人服侍,闭眸,一夜未动,却一夜未眠。
第二天,他收到一个消息,直接失神,好半晌没恢复过来,
“主子?”
下属迟迟没听到声音,抬头,不解看向萧定云。
萧定云敛眸:“我知道了,下去吧。”
下属退下,好半晌,萧定云一直定定站着,动也未动,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抬头,望着雕窗外泄露进的日光:“萧定云,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喃喃着,双眸失神,
半晌,眸色陡变,攥紧拳,
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从来没想过让三哥离开!从来没有!
一个萧潇怎么比得上三哥!他只是一时愤怒,他是对萧潇动情的,可是疼爱自己的三哥,明知道萧潇是他的未婚妻,竟然还背着他,跟萧潇……
他狠狠攥紧拳!
他实在太愤怒!一时实在难以接受!比起萧潇
的不忠,他其实最痛的是三哥为什么要和他的未婚妻背地里私相授受!他在这件事里,最痛,最在意的,其实,只是他的三哥!
他很生气,他难道不该生下气吗?
生气,行为言语冲了些,他真的做任何伤害他们的事了吗?没有!
他们这样做,他就是气不过发泄一下,这样也不行吗?
不过发泄一下,三哥,竟然是被他逼走了?
他怎么会为一个女人逼走三哥?这是他无论何时,都不会做的事!这是他不用想,心里一直清楚的事!
他只是发泄怒火,他想告诉三哥,他有多生气,多痛心,三哥碰他的未婚妻!
但是,再生气,百个萧潇,千个萧潇,也不能和三哥相提并论!
三哥怎么就走了?
怎么就走了?
萧定云睿利深眸中尽是痛楚,
这是,他逼走的三哥?
怎么会闹成这样!
他永远不可能伤害三哥的!
……
徐徐琴音,音色婉转悠扬,宛如天籁,从指间流线而出,让人听了心神俱静,只叹这弹琴之人琴艺之高绝!
晋王站在园子里,听了半晌,直到琴音结束,他才缓步优雅上前:“陆兄,你可真是悠闲啊,这种时候,琴音还如此平和,半点不着急。”
陆鹤按住琴弦:“没什么可着急的。”
晋王笑道:“你就不想知道昨日
太子那边怎么样了?”
陆鹤垂首,低声淡淡道:“你晋王出手,太子那样的蠢货,不是任你玩弄的掌中物?做你的挡箭牌?”
晋王一笑:“真是多谢陆兄高看了,日后,有太子那挡箭牌,行事便利很多,还是少不了陆兄这智囊帮助。”
陆鹤抬头看他一眼,淡道:“自然。”
晋王笑客气离开。
陆鹤低头看着手下琴弦,小厮上前换茶,“啪”小厮不可置信看着陆鹤手里神色平静弄着的琴弦,竟然断了,吓一跳,看陆鹤手上冒出的血珠,忙紧张要说什么,却被陆鹤已经不知何时,变得十分阴鸷得骇人心寒的俊面,给吓得生生一个字说不出来。
“公,公子,您的,手。”小厮极为颤抖道。
陆鹤神色淡淡拿出帕子,垂首裹着流血的手:“下去。”
“是。”
小厮忙退下。
陆鹤抬首,望着前方水池对岸的花木扶疏,大朵红艳石榴开花耀目,刺痛他眼眶,生疼有血丝弥漫!
扶璎,又有孕了!
短短三个月,白熠麟,你竟然又让扶璎有了身孕!
扶璎是我的!早晚,我会把扶璎抢回来!
只要他帮晋王得了皇位,白熠麟,我会让你双手把扶璎还给我!
……
“呕,”萧扶璎控制不住干呕了一下,蹙了蹙眉,压了一会儿,平复下来,看一
眼摇篮里,还呼呼大睡的儿子,怜爱理了理他身上盖小褥子,又忍不住呕了下,紧紧按着胸口,
婢女担心道:“夫人,要不要让大夫再来看看?”
萧扶璎蹙紧眉,摇头:“不用,我还行。”
婢女道:“城主都离开小半个月了,您怀孕的消息,真不跟城主说一声?”
萧扶璎摇头:“不用,城主是出去办正事,没必要为这种事分神,他该回来的时候,会回来的。”
婢女应道:“是。”
萧扶璎低头看着自己这摇篮里,精致漂亮得不像话的孩子,还小小的,三个月大,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把自己这小家伙疼爱个够,在白熠麟走了没两天,就开始干呕起来,
其实,白熠麟走之前,她有时,也有些不明显呕意,她没太在意,当时她才刚出月子,差不多一个月,哪里会多想什么,
更别说,那时,每夜,那个自从她出了月子,就各种缠着她求欢索要的男人,折腾得她每日都精疲力尽,满眼除了床,就是奶娘抱来的儿子,还有各种那男人变着花,找来的各种补药,让婢女们乱七八糟的喂她吃下,除了这些,根本没有精力想别的,
直到白熠麟走后,呕意越来越重,她才觉得不对劲,心里有猜想闪过,但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要知道,她才刚出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