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云诚肃一本正经点头:“喜欢,三哥该知道,我不是一个乱情之人。”
萧喻瞬间便灿笑拍上萧定云的肩:“那就好,三哥急着说要成亲,没想到,最后先成亲的,倒还是做弟弟的。”
萧定云眸中有些不自在,
他对萧潇有情,这说得,就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萧喻瞥了眼萧定云手上的药,温声道:“给母亲送去吧,送完就出来,父亲这个时候,可不喜欢没眼力劲的。”
萧定云一笑,十分英俊炫目:“我知道。”
……
楚瑶夜里又昏迷着连连呕血,府医诚惶诚恐跪守在屋里诊治,北定王府的侍卫急忙闯宫,去拉了御医来,惊动了贺华琰,贺华琰派出了整个御医院。
贺华琰今日忙政务,后宫哪里也没去,这事,入了梅华宫的耳里,王贵妃差点掐断了手上保养得体,十分纤长的指甲,“皇上怎么回事?怎么白日就对那北定太妃这么热心,现在还让整个御医院都去!”
“娘娘,皇上本来就宠信北定王府,您赶紧休息吧,这探子来报的消息,不值得你熬夜伤了容貌。”老嬷嬷操劳不以为意劝道,对这敏感的王贵妃,也是无奈。
后宫
对这事,有眼线,没眼线,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对这事无感,都觉得北定太王和皇室的关系,皇上这么做,当然是疼爱弟弟!
只有王贵妃这常受贺华琰宠爱的枕边人,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病了,皇上能这么对待?
她这样说。
老嬷嬷十分无语,劳心劝:“娘娘,正常人,谁想着出个好歹啊,北定太妃是要死了,您小毛小病闹闹就够了,可千万别想歪了,也别胡咒自己。”跟个将死之人,比病重,那可真是要命了!
除了这个枕边人,云贵妃那个枕边人也是如此,
大半夜,她一袭白色寝衣,在阔大雅致空荡的寝殿中,开着一扇雕窗,窗外幽幽月光洒下来,那光洁剔透的五官肌肤,配上眉间清冷气质,美得动人心魄,
这个时辰,她还没睡,
她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她心里有一个深爱的男人,她深爱皇上,深爱彻骨,
皇上不来,她灵魂骨髓里都在寂寞,都在痛,哪里睡得着?
这样没有皇上赐赠雨露的日子,她就夜里难睡,孤寂的在窗下修剪着花枝,看上去,幽幽冷冷,像是一朵让人想要摧残的清冷昙花。
她听到嬷嬷悄悄进来
报这消息,刹那剪断了手上修剪得极为高雅的花枝,这是她最喜欢的一盆,可是此刻,精髓被剪了,她半点不心疼,心思只在嬷嬷禀报的消息上,她在这里不睡,脑子里其实一直回想着白日的场面,她告诫自己想多了,可是今日皇上又做出这样的举动,实在让她心潮难以平静。
皇上什么时候,对女眷这么关注过?
宫里,除了太后,皇上还真关心谁?
她压抑着痛入骨髓的痛,面色清冷高贵至极,越发让人觉得碰就扎手,越想摧残,她告诉自己,只是为弟弟,皇上只是为手足之情!
“楚瑶要死了?”太上皇深夜,也还没睡,这个年纪,这个身体,他夜里大部分时间都是醒的,王公公小心提醒道:“北定太妃病重,有些危险,御医院的人去了,应该不会有大碍。”
所以您老,别抱期望太高,到时候,失望了,王公公是真担心太上皇的身体一下没撑住,没了。
太上皇躺在华贵的浮雕龙榻上,望着明黄绣游龙承尘,深凹的枯瘦眼里,流露出些许异光划过,“孤这是在跟楚瑶比命长啊,你说,孤这把朽骨,这样熬着,活得过楚瑶吗?”
王
公公一下跪地,表露诚惶诚恐:“上皇一定千秋万岁,福寿永长!”
太上皇淡笑:“行了,别说这有的没的,孤知道,要正常来,孤活不过她,她还年轻着,孤怎么活得过?她跟太后比还差不多,而不是我这个老骨头!”
王公公俯首在地,半个字不敢开口!
太上皇望着那明黄承尘,眯着眼,眼里异光越发奇异带着越往深处越可发现的骇然:“楚瑶总是用药的,她靠药撑着……”
“御医院,”太上皇只开头提了这三个字,
王公公跪地,死死闭着眼,伺候太上皇太多年,完全知道太上皇的意思,只得道:“全是皇上的人!”
“哦,”太上皇眼里的光,压下去,像是想起了什么:“皇上,向来是个强势,眼里不容沙的。”
王公公小心抬头,轻瞥一眼太上皇好似歇下心思的模样,大松一口气!
……
房里站满了大夏的医界圣手,忙碌诊治研究了大半夜,直至天明,楚瑶的情况稳定下来,所有御医都心力交瘁,差点累趴下,陈院使带着众御医出来:“太王放心,太妃现今没什么大碍了。”
“好。”萧策沉声道:“重赏!”他瞥向一
旁管家,管家点头表示明白,
“烦劳陈院使带些人留下来照看太妃几天,本王不会亏待,”
陈院使一怔,自己留在这里?
这时,外面下人引来福公公,众御医又是一怔,心道,昨夜就知皇上真是手足情深,让他们全来,如今一看,这一大早,皇上才刚上早朝,连福公公都亲自派来了!
福公公得知了楚瑶渡过危险的消息,轻笑甩着拂尘,“烦劳陈院使这几日就待在北定王府了,太妃身体不好,太王担忧,皇上也放在心上的。”
先说太王,再说皇上,
众人更坚定,皇上对太王这弟弟,真是宠爱的!
口谕都下了,陈院使也只能应下:“是。”
陈院使从御医里挑了两个出来,打下手,随后让一众御医回去了。
宫里,王贵妃听得咬牙,死死扯着绣着金黄耀眼灿菊的帕子:“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昨夜派了整个御医院就算了,今日还把陈院使都留下了,这御医院的主心骨皇上都抽去给那北定太妃了!”
老嬷嬷眼观鼻鼻观心:“娘娘,北定太妃刚从鬼门关回来,”您为什么要跟个要死的人,闹这莫名其妙的别扭,
人家那是弟媳,弟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