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众目睽睽,他逃什么?呀,萧三公子真跳窗了!”
“我的天,这是谁!怎么在窗外,还脱成这样!”
“好像是工部侍郎的公子!”
“这什么情况!”
“听说工部侍郎这公子,极为好色,这像是……”
萧喻把钱辉狠狠像个死人一样丢在杨玉莹面前,杨玉莹瞪大眼,不可思议看着这怎么又冒出来的钱辉,脑子一团乱麻!
“这位杨小姐,说说吧,这人就在屋外,又是什么道理?钱辉,钱大公子,杨小姐不会不认识吧?他的名声,诸位夫人也都知道吧?方才,我看这钱辉欺负这位杨小姐,我好心救了她,
把这钱大公子正门丢出去,怕人撞见,影响杨小姐名声,就丢到了窗外,看她衣不蔽体,想拿衣服给她遮盖,谁知道,她竟然觉得我心善救她,就直接赖上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杨小姐觉得北定王府好欺负!”萧喻声音沉冷至极道!
杨玉莹被这雷霆之声,慑住,张着嘴,一时不敢说话,
贺华琰直接下了判定:“这工部侍郎之子德行有亏,日后怕也难成栋梁,来人抬回去,告诉工部侍郎,他这儿子,日后
不必入仕了,另,”贺华琰积威深重冷酷扫过杨玉莹,杨玉莹浑身一颤,几不明白皇上这么冷酷的目光看着她这样的小人物,是为了什么?
随即就听到让她肝胆欲裂的高高在上低沉圣意,“这杨小姐恩将仇报,德行更是败坏,我大夏有此等女子,实在令我大夏女子尽皆蒙羞,这等女子,日后还是不要嫁人,祸害我大夏儿郎了,小小年纪也不让你青灯古佛,回去自梳吧。”
这话有些轻描淡写,落在杨玉莹耳里,就是晴天霹雳,
青灯古佛和自梳有什么区别!
青灯古佛对的是佛祖,
自梳,对的是家族里,对她无联姻之用,成为废物的厌恶,抛弃!
皇上下令自梳的女人,谁敢碰?
她回去,皇上下令的女人,家族绝对人人恨不得活剐了她!
她目眦欲裂,忙撕心裂肺叩首:“皇上!皇上!我冤枉!是萧三公子冤枉我,我才是无辜的,他竟然颠倒黑白,皇上,您要为臣女做主啊!”
皇上脸色更阴沉,慑人:“放肆,此时此刻,还敢胡言乱语,此等毒妇,实在当诛,拉下去打四十大板,送回去,让杨家好生管教!我大夏要
不起这样的贵女!”
“是!”
福公公浑身一颤,眼扫过地上惊呆了的杨玉莹,眼中没有悲悯,只有了然,
这小姐一看就不聪明,皇上本就担心北定太妃的身体,她竟然还敢攀扯萧三公子,
敢把北定太妃气吐血,就是你是个小人物,皇上也不会放过你半分,
还敢主动继续找死,
福公公吩咐内监把她拖下去,详细叮嘱了下,皇上的四十大板,他知道,是不能把人打死,也不送佛堂,是要让人在家族里,作为一个被皇上亲口下令惩罚羞辱的女人,在家族里生不如死的,
这话,他当然也跟送人的内监提前招呼一声,让人去杨家叮嘱,这女子可不能不明不白死了,搞得外面说是皇上不容人,污了皇上的名声,那他杨家可担待不起!
“母亲,您没事吧?儿子扶您去看御医。”萧喻走过来,十分担心道。
福公公扫见御医来,走过来,低声对贺华琰道:“皇上,御医来了。”
贺华琰沉声对那母子三人道:“御医来了,太妃去旁边殿中歇息看诊吧,耽误母后赏花了,太妃这里,儿子照看下,不敢扰母后赏花雅兴。”
楚瑶
脸色浮白,也露出歉意道:“实在让太后看笑话了,这儿子,我回去定好好教导,不让他再这般莽撞,请太后去赏花吧,闹这么一出,臣妾实在过意不去。”
太后怜爱安抚道:“这不怪你,也不怪喻儿,这宫里总有些不懂事的,你放宽心,身体要紧,这么多人在,哀家不好顾你了,你好生休养。”
太后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带走这些人,此刻顺着贺华琰的话,离开。
楚瑶感谢行礼。
王贵妃扫过站着的皇上,有些咬牙不甘,就是高高在上清冷的云贵妃,也扫了眼皇上,略蹙了下眉,随即一行人浩浩荡荡随太后离开。
“皇上也走吧,臣妾的身体向来如此,皇上日理万机,臣妾不敢耽误半分。”楚瑶被萧喻萧定云扶着,面色惨白冷淡道。
福公公诧异看一眼楚瑶,
没有人在,北定太妃,还真是不给皇上面子,
其实他是误会楚瑶了,平时楚瑶不会好端端撕破脸,而是现在,皇上这留下的举动,实在是有些违常理,让她难以平静,
她不想,自己丢脸在儿子面前,
皇上赶紧滚!
贺华琰像是没听见楚瑶的话,对福公公威
沉道:“叫御医快点,太妃进去躺着吧。”
楚瑶头疼,懒得再理他,再说下去,在儿子们面前,更没脸,
萧喻萧定云扶楚瑶到了一旁偏殿中,坐下,御医还没来,楚瑶就胸口痛得厉害,帕子掩着,又是一口血流了出来,
“母亲,”萧喻直接吓跪在了地上,望着楚瑶,眼眶通红,脸色惨白,
萧定云也吓坏了,贺华琰直接沉眉,雷霆怒斥:“御医!”
福公公心惊,忙招呼外面正走进来的御医,和速度,是嫌黄泉路太难走?
御医刚走到门槛,也是被吓坏了,此刻忙疾步到楚瑶身边,顾不得给贺华琰行礼,他们有一种现在跟贺华琰行礼,会被一脚踹飞的预感。
御医忙给楚瑶探脉,发现楚瑶这慢慢养了三四个月的身体,这一怒之下,又差不多回到了原来,他们不敢隐瞒,全部如实告诉了皇上,
龙威陡然深沉慑人,三个御医汗流浃背,也只能叩首:“臣无能!”
眼看贺华琰面上闪过血腥戾气,御医要遭殃,楚瑶叹息,在贺华琰开口前,道:“多谢御医看诊,我的身体我也清楚,劳烦御医们去开药吧,我实在疼得有些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