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至于,找上北定太王吧,
整个北定王府,也只有你这妇人,最好拿捏了,
而你,还是北定太王那个神一样高不可攀的男人的至爱!
就如二皇兄所言,
你简直就是上天在帮我!
他走近楚瑶,楚瑶蹙了下眉,瞥着身边人,直觉这太子不太对劲,倒退一步,刚要说话,太子便道:“太妃,您的小郡主怎么没瞧见?”
楚瑶越发蹙眉,自己女儿瞧没瞧见,跟他有什么关系?
垂首淡道:“小女在家,劳烦太子记挂了。”
太子笑得越发和煦:“真的在家?别不是在什么地方见不得人的养胎吧?”
楚瑶一下厉眉:“太子慎言!”
太子笑容融融看着楚瑶:“太妃,今日本宫是有事来求你,你也知道萧云是父皇的私生子,父皇对萧云太宠爱了,而我才是正统储君,所以我希望太妃能主持主持公道,北定王府从来忠君爱国,能辅佐辅佐我这储君。”
楚瑶垂首:“臣妾惶恐,北定王府从来只戍守边关,太子太高看了。”
太子低眉笑道:“太妃是不愿意来了?还是你们还要继续偏向萧云?本宫保证,本宫即位,绝对不会少了北定王府的好处,萧云能给的,本宫也都
能给,”
楚瑶继续垂首:“臣妾惶恐至极。”
太子眸中生冷:“太妃,说到底,本宫到现在,都没想伤害太妃,太妃就这般伤本宫的心?”
楚瑶听他越说越不对,蹙眉,垂着首,“太后那边该等急了,臣妾去看看,太子请自摘吧。”
楚瑶转身就走,太子却一把戾气攥过楚瑶的手:“太妃,话还没说完呢!”
手上力道如铁禁锢,楚瑶色冷:“太子,放开!”
太子盯着楚瑶,冷色道:“太妃,您女儿如今在何处,您心里可真知道?她不知羞耻,与人私通,如今已经六个月的身孕了!”
楚瑶气得脸白,浑身颤抖:“太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楚瑶挣扎要离开,太子攥得紧:“太妃,您何必自欺欺人?本宫没事,何必撒这样的谎下来,得罪北定王府?孩子是白城城主的,您来京这么些天了,白城城主都没有来看过你,为什么?他和你女儿做了多少不知羞耻的事,太妃是还不知道呢!”
楚瑶脸色趋向惨白,想到萧扶璎的离开莫名,想到儿子们的古怪,想到白熠麟到现在,一直没来见她,眸中都是惊惧,她不敢想,不敢相信太子说的都是真的。
她的女儿,跟熠
麟……
太子盯着她:“太妃,小郡主六个月的身孕了,再等三个月就生了,我现在是一门心思替您保守着这秘密,但是能保守多久,这得看太妃您和北定王府的态度了,若是北定王府和我一心,一荣俱荣,我怎么会做让北定王府名誉扫地的事?太妃,您看如何?小郡主可等不得了,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外面,大腹便便,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白城主明摆着是赖账,不想负责啊,”
楚瑶挥开太子,太子也没再僵持,松开,楚瑶踉跄后退一步,努力平静冷色道:“我听不懂太子的话,也不知太子从何处听来,要是没别的事,臣妾先告退了!”
楚瑶转身就走,太子眯了眯眼,有阴鸷,他没想到这北定太妃这么冥顽不灵!
“太妃,小郡主的清誉,你不要了!”太子沉沉威胁道!
楚瑶喉间有血,生生压下,扭头,嘲讽看着太子:“臣妾虽然不知道太子为何要胡言乱语,但是太子有胆子,就去做,看看污蔑北定王府的清誉,太子的下场!臣妾保证,承担北定王府的怒火,太子还不够格!”
“你!”太子瞪眸怒目!
楚瑶冷嘲离开。
转身,面色惨白如纸,回到太后那里,
宫人都被吓住,太后忙问:“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
太后忙让宫人来扶,楚瑶歉意对太后笑笑:“打扰太后雅兴了,刚才摘梅,吹了点风,突然就觉得有些受不住了,所以想来告退,下去休息一下。”
太后忙道:“这是自然,常嬷嬷,送太妃去好好休息。”
楚瑶忙拒绝:“不用了,太后,我只是头有些疼,太王就在这附近,我直接去找他就好了。”
楚瑶再三拒绝,太后只能放她离开。
楚瑶走出梅园,只觉得浑身发寒,身子隐隐颤抖,脑子里满是太子的话,她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寒得凝固,像是坠入了冰窟,
眼前一黑,
“太妃?”
楚瑶脚下发软,被人一把扶住,楚瑶看着扶着自己到一旁廊下坐着的人,蹙了蹙眉:“陆公子。”
她和陆鹤有几面之缘,只觉得这人如传闻中的疏离冷傲,却没想到,他会这般好心扶她。
“太妃感觉如何?我看太妃脸色不太好,需不需要我送太妃去御医院?”
楚瑶摇头,感谢看着陆鹤:“多谢陆公子了,我没事,不打扰公子了。”
她缓了口气,起身要离开。
陆鹤却突然跪在她面前,楚瑶一怔,
陆鹤恳切道:“太妃容禀,我与扶璎已经成亲,前些日子,我带回京中的妻子,就是扶璎。”
楚瑶身体又摇晃了下,抬手,揉着太阳穴,整个人踉跄,努力站定,低头看着陆鹤,声色皆厉:“荒唐,陆公子,我敬你名声,你也不要毁了小女清誉!”
陆鹤跪在地上,诚切一叩首:“太妃,我与扶璎一见钟情,白城城主白熠麟却强行霸占了扶璎,我与扶璎数次私奔,扶璎都被白城主强行掳回去,后来扶璎怀了身孕,我救了她出来,我们终于成了亲,我爱扶璎,我愿意对扶璎负责,也会待那孩子如己出,我们终于安安生生过了些日子,可是没想到,白熠麟竟然千里迢迢从白城主追了过来,又掳走了扶璎!
太妃明鉴,我若对扶璎有半丝不诚之意,也不会对所有人宣告,她是我的妻子,太妃,白城主实在过分,求太妃为我和扶璎主持公道。”
楚瑶口中有血溢出,她忙拿帕子擦去,额头冷汗落,对着地上跪着的俊挺诚切男儿,只觉得头昏胀得厉害,撑了把廊柱,站稳了身,道:“陆公子的话,我都听见了,要是没别的事,请容我先回去,这里风太大,我实在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