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那个女人出了名的盛气凌人就算了,目无长辈,把老城主都气病了!”
“什么?那女人怎么敢?”白城的百姓因为白家人的庇佑,一直安居乐业,数百年来,对于白家的统治者,白城的百姓都十分拥护爱戴,
白家历代出天之骄子,永远立于五城之首,历代家主骄傲狂妄,这是全天下都知道,都咬牙嫉妒不来的,
所以作为大夏的皇帝,看白城有多不顺眼,就不必说了,只可惜代代都只能把白城城主当做座上宾,王朝还有个昏庸的时候,白城几百年了,愣是代代杰出的让人恨!
洛天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洛天不优秀吗?洛天的杰出在诸国哪里都是一等一,洛天完全有骄傲的资本,可就是碰上白温初那么个白家的怪胎,永远被碾压,洛天不疯魔才怪!
本来白城人对他们这位城主夫人没什么好印象,得知竟然气病了老城主,那更是痛恨了!
本来城中不少人知道老城主身体不好,每年偷偷给老城主焚香祈祷,怎么能接受这种事!
“肯定是天收去了!她对老城主不孝,老天都看不过去!因为娶她,你想想,我们城主现在膝下一个嫡子都没
有!光站着位置不下蛋,这母鸡拿来干什么!”
“哈哈,你这话说的,也对,不下蛋的女人哪来做什么?平白影响我们白城的延续!”
“眼下这女人死了,那咱们是不是该有新的城主夫人了?”
“应该是,城主不可能不娶妻生子,别的不说,先去城隍庙拜着去,给城主求子,等到城主一成亲,咱们城主夫人肚子里就有消息!”
“哈哈,说的有理,我们都去拜拜!”
“……”
张倩如的丧礼,极近哀荣,如同她生前的尊荣一样,半点没有被慢待,但也就如她生前的尊荣一样,没有人真心对她的葬礼流露伤感,唯一一人,就只能是跪在灵堂,面色惨白的白钟冉。
白钟冉昨天才醒来,今早听到母亲的噩耗,她愣了愣,胸口的伤感,是自发习惯,要说多哀伤,此刻,她跪在这里,浑身确实是散发着真实的哀伤,可这哀伤,不是张倩如的离去,更多的,是可悲。
她可悲棺椁里,那个女人可悲的一生。
她不怀疑,那个女人,就是个清醒的疯子,对父亲的癫狂,让这个女人一生都陷在里面,死都没有出来,
值得吗?
白钟冉知道,这话,自
己无法对别人的人生价值做出定义,答案。
她这可悲,也其实是为自己,为自己有个这样的母亲,
萧扶璎还在床上躺着,大夫让她静养,她也不想孩子出什么意外,所以一次不落的喝安胎药,也没有下床走动,白钟冉过来时,丫鬟正服侍她用鸡汤,
萧扶璎觉得这鸡汤味道还好,最近一直喝也不吐,为了孩子好,她也日日喝,
“夫人。”白钟冉进来行礼道。
萧扶璎正好喝完了鸡汤,递给丫鬟送下去,让她坐下。
“小姐怎么来了?伤还没好吧,你应该多在房中歇息歇息。”白钟冉刚醒,就要在灵堂守着,肯定日日忙碌,无法修养,这宝贵的休息时间,还是该回房才对。
白钟冉眉间疲惫笑着道:“刚忙完灵堂的事,来看看夫人怎么样了,看完了就回去休息。”
萧扶璎看着面前十岁少女,浑身都带着不骄不躁的沉稳,她几乎看不怎么见孩子的活力,想到母亲说她,她想,母亲真该看看这位,比起来,她多有活力。
“劳你挂心了,谢谢,我没事。”
白钟冉又把疼爱的目光,放在萧扶璎平坦小腹上:“弟弟妹妹没事吧,那日,真是太吓
人了,要是弟弟妹妹因为我出什么事,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
萧扶璎想到那日,若不是白钟冉冲出来,她也不知道这孩子保不保得住,覆上自己的小腹,有着慈爱,看向白钟冉多了几分温情:“没事,上次多亏了你,我替孩子谢谢你。”
白钟冉忙摇头:“我的弟弟妹妹,我本来就该护着,夫人,我会对弟弟妹妹好的!”白钟冉望着萧扶璎坚定的说,
萧扶璎想说,自己不会让这孩子,在这里出生,她对孩子好不好,都不重要,
可是,对着少女坚定纯澈的目光,她只能道:“我相信你会是个好姐姐。”
白钟冉当即笑了,笑得终于像个十岁的少女,有些希冀看着萧扶璎的小腹:“夫人,我能摸摸它吗?”
萧扶璎一怔,看着少女眼里的希冀,随即道:“可以。”
白钟冉惊喜的小心把手放到萧扶璎平坦的小腹上:“夫人,它是不是还很小?什么时候长大?”
萧扶璎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还有一个多月吧,它才差不多两个月。”
白钟冉希冀的盯着萧扶璎的小腹,好像能看见里面一样:“还有一个多月,弟弟妹妹就长大了,我也
能摸到它了。”
萧扶璎心中道,你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摸到它了。
白钟冉在萧扶璎房中待了好一会儿,离开后,萧扶璎就有些昏昏欲睡,睡了过去。她真的越来越困了。
晚膳时分,白熠麟回来,把她叫了起来,把人抱到桌前,两人一起用膳,白熠麟照旧给萧扶璎堆了几座山,萧扶璎又吃撑了。
蹙着眉,被白熠麟抱着,轻轻揉着肚子。
“还难不难受?”白熠麟低头,俊面难掩心疼柔声道。
萧扶璎闭眸,都不想跟他说话,
每次都是这样,让她吃很多很多,她现在根本一点不想吃东西!
白熠麟搂着萧扶璎不盈一握的纤腰,心疼低吻着她:“阿璎,别生气好不好?你实在太瘦了,我一不在,你就只吃一点,要么不吃,人不能不吃东西,阿璎,你越来越瘦了,我看着担心,我不想你难受,我就是不想你生病。”
萧扶璎听着他的低低絮语,耳边像是棉絮,暖融融,她伏在他怀里,寂寂睡过去。
白熠麟轻轻把人抱上床,搂着怀中温香软玉,身上烫得厉害,只想欺入她,将她深深入自己的身体里,可惜,知道她这几天身体不适,一直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