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为难垂首道:“夫人从不喜我们贴身伺候,小姐进去,我们都不在。”
白熠麟默然,本来白钟冉的话,估计就是随意的话,但是事关萧扶璎,他就忍不住在意一下,问了出来,
“夫人最近有没有身体不舒服?怎么吃这么少?厨房的菜,不合口味?”想到萧扶璎吃这么少,他是有些担心的,忍不住道。
丫鬟想了想,摇头:“没有,夫人没有不舒服,夫人自来,一直吃的不多,夫人倒也不挑食,只是喜欢清淡,越清淡越好,夫人是半点油腻不沾的,厨房知道,送来的菜,看夫人的样子,并没有不喜欢。”
“我知道了。”白熠麟面色冷沉,推门进去。
房里,只放了一盏昏暗的烛灯,白熠麟走过去,掀开轻纱薄帐,帐子里,萧扶璎睡得正沉,昏暗的烛光映过来,那张精致的小脸,也是难掩的绝色,
白熠麟俯下身,低低吻上那睡久,殷红的面容上,娇艳欲滴的樱唇。
他忍不住着迷,沉沦,大掌除落她薄寝,萧扶璎嘤咛睁开眼,看着身上的人,他的热情让她蹙了蹙眉,他抚平她的眉头,似乎察觉她的不满,他低声道:“你睡。”
萧扶璎便闭上眸,忽视身上的感觉,
睡过去,她很困,这孩子越来越大,她越来越困。
自从两人回来以后,白熠麟对她十分温柔,她也不怕他伤到孩子。
“咳咳,咳咳咳,”床榻上,张倩如咳得整个胸腔都在震颤,五脏六腑都抽搐疼痛,她紧紧攥着衣襟,痛苦的大口喘息着,
她知道,自己这是中了毒!
至于这毒是谁下的,
呵,她冷笑一声,自不必说!
狠狠把一旁缓解疼痛的药碗砸地上,啪嗒剧烈一声响,她怒道:“叫白熠麟过来见我!叫他来见我!不管怎么样,我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他看在他女儿的份上,也该来看我!”
书房里,收到这样的话,白熠麟沉默了下,走了过去。
丫鬟打开门,他进去,负手,站在床侧看她,冷漠道:“什么事?”
“哈哈,什么事?”张倩如在床上头发凌乱,面色惨白,笑得癫狂,仿若厉鬼,狠狠瞪着白熠麟:“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白熠麟,我还给你生了一个孩子,你就这么对我?下毒害我,更要我孤苦伶仃的死去!”她声音哽咽,凄厉:“你都不愿意来看我一眼。”
白熠麟神色冷淡,半点不为所动:“一个从娶回来开始,就厌恶的人,她死,只会让我觉得
畅快,怎么愿意还来脏一下眼。”
“你,”张倩如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白熠麟,你狠!你果然狠!当初我就不该嫁给你这样的男人,嫁给你这种冷血无情的男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说完了?今日来,如你所说,为了你给我生下的孩子,今生,就此绝别吧,下辈子,你若记得如今的话,别再遇见我。”
白熠麟往外而去。
“白熠麟!”
张倩如看着冷漠朝外走去的人,痛苦吼道!
“你有没有半丝喜欢过我?哪怕一瞬?一点?”
白熠麟身形未停极为无情离开。
“白熠麟!白熠麟!”
张倩如痛哭大吼:“你有喜欢过人吗?你知道喜欢一个人不爱你,是什么感觉吗?我爱你,我第一次见你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你,我自甘下贱的和你上床,我以为我给你生了女儿,成了你的妻子,你会多看我一眼,没有!十一年都没有!白熠麟,我恨你!我恨你!我这十一年有多痛,我就有多想拉你和我一起下地狱!我多想你死!我多想你死在我手里啊!”
她哭得声嘶力竭,咆哮声透过房门,传出去很远很远,外面人面色冷漠守着,恍若未闻。
张倩如哭到竭力,在床榻上,哽
咽痛楚:“你知道喜欢人的痛楚吗,白熠麟,你知道爱而不得的痛楚吗?”
紧闭的门窗,让这屋子幽静异常,窗光透过来,都带着些阴暗,落在她惨白面上,更显阴鸷,那双洞黑的黑眸里,是癫狂的杀意,
“白熠麟,是你逼我的,我死,我也要你痛!”
“咳咳咳,咳咳咳咳,”第二天,张倩如知道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有明显的变化,
她不仅克制不住的咳,还要努力的咳,咳到最后,终于吐出了一大口血,她冲外面叫道:“快来人,快来人,我吐血了,我不行了,你们让我见见我的女儿,你们不管我,就不怕我女儿怪你们吗?她的亲生母亲临死前要见她,你们却不让她来见她生母的最后一面!”
外面侍卫终于难得蹙了蹙眉,打开门,看了张倩如床上和衣服上,那大片血迹,随即朝外而去。
白钟冉很快过来了,看着床上一身狼狈的张倩如,瞳孔缩了缩,忙不顾丫鬟欲拦,上前:“母亲,您怎么了?”
丫鬟看着张倩如这个如厉鬼一样的样子,实在渗人,所以刚才下意识拉白钟冉,
此刻,越看张倩如,感觉越吓人,好像青天白日见厉鬼一样,后背都发凉,瞅着
这屋子,周围门窗紧闭,幽深一片,倒很像闹鬼的地方。
“母亲,您没事吧?”白钟冉声音哽咽看着她。
好歹是生母,是人,都难以割下。
张倩如抓住她的手腕,深长的直接,几欲插进白钟冉的肌肤里:“你以为,我过得好吗?你素来聪明,谨小慎微,你肯定知道我要死了!你不救我!我是你的生母,你不救我!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生下你!”
张倩如嘶声咆哮!
白钟冉哭道:“母亲,我没有,我去见了父亲,只是父亲说了,您对白城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他身为白城城主,无法姑息您。”
“无法姑息?”张倩如只觉得太过可笑,紧紧攥着白钟冉的手,厉声叫道:“如果是他宠爱的那个贱人呢?如果是那个贱人,做了同样的事,他会说什么无法姑息?不会!他就是厌恶我!他就是另有新欢!一切都是他的借口!借口!”
“冉儿,母亲的好冉儿,你把那贱人找来好不好,母亲用这条命,替你杀了那贱人,你父亲没了那贱人,你也不用失宠了,母亲死前,总要为我女儿做点事!”张倩如哭得好似让人触动的慈母,可惜,她眼里的阴鸷,收敛点再说。
白钟冉简直惊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