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璎笑道:“居少主,应该比我更清楚,孙万江将军,是皇上的心腹吧,你说我三哥要是犯了事,找皇上心腹做什么?”
居家少主眼中有慌色,
萧扶璎笑道:“还不是你们冤枉三哥,不惜用军队要给三哥泼危害皇权的污水,杀害三哥灭口,三哥只能被逼得求助别处皇上心腹,求一条活路,可怜我三哥,何其无辜,被你们逼得重伤,几近丧命,如今还要重伤求救,洗这莫名污水!”
萧扶璎笑说着,美眸清冷至极,泛着寒意一片!
要不是居家,裴家奇可还没本事,让三哥重伤!
想到那日,看着三哥浑身是血的样子,要不是现在,需要居家倒戈,她定要跟居家算这笔账!
要是三哥当时真出事,居家就等着承受父亲他们的怒火吧!
居家少主瞳孔缩了又缩,随即冷道:“这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裴家奇纵然为我厌恶,但话真假,也不见得就你真他假!”
萧扶璎笑着道:“所以,居少主,我现在也没有让你做多的,现在,只求着你,将萧潇放了,一个萧潇,影响不了什么大局,但是,之前,居家对三哥做的,一笔勾销,如何?”
居家少主沉默盯着她,片刻,道:“我
放不了那个萧潇,她根本不在府牢里。”
“什么?”萧扶璎蹙眉:“她不在府牢,她在何处?”
居家少主闭眸一瞬,似乎在压抑什么,随即道:“就如你说的,裴家奇利用居家,他躲在后,这萧潇,他利用我们居家势力抓的,抓来,人,却是在他手上!”
萧扶璎紧眉,仔细打量居家少主的神色,觉得并非作假,收刀,起身,“刚才冒犯居少主了,抱歉,告辞。”
居家少主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萧扶璎走远。
萧扶璎出去寻了半晌,找到了裴家奇的所在,正神色风流和几个巨商谈笑,
萧扶璎此刻,只恨不得上去将裴家奇大卸八块,以解三哥那一身伤痛!
萧扶璎不敢贸然上前,她年年回西北,裴家奇是认得她的,明面上,裴家奇不敢动她,如今天高皇帝远,萧扶璎不觉得,裴家奇会惧她身份!
等了半晌,她终于等到裴家奇离开的机会,当即跟上去,
裴家奇进了恭房,护卫在外面,萧扶璎找了件小厮的衣裳,打扮了,就低头进去,
裴家奇出来,迎面遇上垂首萧扶璎,他没在意,随后,脖颈一凉,抬头,就见到刚那小厮蒙了面:“说,萧潇在何处!”
这声音听着,像
是个女子?
裴家奇不知道是谁,但肯定绝对不是萧喻!
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抓,萧喻那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冷血无情了?
脖颈刺痛,裴家奇忙道:“在我暂住的府中后院!”
萧扶璎眯了眯眼:“让人带过来。”她手上动了动,
裴家奇忙道:“好!”
裴家奇被萧扶璎辖制搀扶着出去,两个护卫奇怪上前,裴家奇无奈道:“去把萧潇带来。”
两个护卫一愣,再看萧扶璎和裴家奇的模样,一惊,忙要抽刀,萧扶璎薄刃抵进去,裴家奇吃痛,瞪护卫:“耳聋了,还不快去!”
裴家奇被萧扶璎辖制着往外走,好似喝醉了,被小厮扶走的模样,一路没人怀疑,裴家奇看着身边脖颈围了长巾,遮了面,垂首似胆怯的身影模样,
盯着那眉眼,眯了眯,瞥见前面就到画舫甲板,俯身轻嗅她:“真香,早就想这么近距离闻你的味道了,你的眉眼,是遮了面,我就认不出来的吗,你那么美,第一次在北定王府见你,我就惦记着你了,萧扶璎,扶璎郡主,没想到,我也有能得到你的机会,你竟然自己投上来。”
萧扶璎是诧异,没想到,裴家奇竟然认出她,
诧异电光火时间,裴家奇又
给她大礼:“萧扶璎,萧潇我已经玩死了。”
萧扶璎还在诧异上,这话让她浑身猛地一震,看向他,
就是这一刻,裴家奇不顾脖颈的刀伤,狠狠撞向萧扶璎,萧扶璎脚上本来就有伤,这一大力袭来,两人都跌入了河里。
萧扶璎没有准备落水,哪里比得上裴家奇这早已准备好的人,
裴家奇一把握住萧扶璎握刀的手,水里辨不清,裴家奇只知道,萧扶璎反应过来,绝对不会给他机会,
当先一把,眸中闪过狠光,徒手不管自己握着哪个地方,大掌连着那把刀,只知道一个念头,先折下去,
随着萧扶璎手腕断了,那刀上染着两人的血,也坠落河里,裴家奇趁萧扶璎吃痛,眼疾手快抄过刀,一手紧搂住萧扶璎的腰,一手刀抵在她后腰:“萧扶璎,你该庆幸,你长得够美,我当初在北定王府见你,惊若天人,
我曾梦里,与你缠绵数次,
若非如此,现在,这刀就插进去了!
当然,若非你长得够美,让我难忘,我也认不出你,不知如何分你的心!”
“萧扶璎,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就是现在办了你,有谁会知道你是北定王府高高在上的郡主!”
萧扶璎脸色惨白,阴冷
盯着他,
“你盯吧,好好记得我,这是你男人!”裴家奇没客气,直接把萧扶璎另一只手也折了,萧扶璎脸白了白。
裴家奇冷道:“我看你还怎么折腾!”
他环着萧扶璎上了甲板,甲板上已经围了不少人,以为两人是失足落水,来了几个小厮要施救,就见两人已经自己上来,
“没事,我房中妾室,吃酸,竟然跑到这里胡闹来了!”裴家奇搂着怀中人,让众人散开。
低头看萧扶璎,脚下有些不对劲,用脚踢了下,看萧扶璎脸色白得比手折了还厉害,笑道:“原来有伤啊,有伤,我还折不折?反正床上,也不用你的脚。”
他说着,眸色一狠,朝萧扶璎那脚,狠狠踢去,萧扶璎头朝他狠狠撞去,裴家奇撞得吃痛,倒退两步,头昏脑涨,萧扶璎摔在地上,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不过是意志力坚定,紧紧咬住舌头,让自己清醒,
随即,眸一涩,用尽身上所有力气,朝刚才电光火石间,看到的人群散开,一道径自往画舫去的白衣身影。
她扑倒在他脚下,两个下属,都错愕,来不及反应这毫无杀伤力的突然,萧扶璎仰起头,声音哽咽:“熠麟哥,救,”她眼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