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抬起头,看着含笑温柔的萧定云,退开一步,忙道:“没事。”
萧定云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萧潇,明年你就及笄了,还要这样与我生分吗?”
萧潇只垂着头,慌张道:“有人,周围有人,被人看见不好。”
萧定云笑着看着周围安静的廊院,再看着慌张的人,好笑:“哪里有人,父亲母亲已经回房了,咱们家院子里,是没几个下人的,这时候,也不会来。”
萧定云上前两步,萧潇往后退,却被萧定云一把抱在了怀里,萧潇心几乎跳出来。
萧定云抬起她的脸:“萧潇,知道明年,我们该要成亲了吧。”
萧潇心跳擂鼓,跳得几乎酸涩落泪,忙低下头,轻声道:“还没定亲,你别胡说。”
萧定云搂着她的腰,轻笑:“咱们的八字,还用合?走个过场,小定,请期,都是多快的事。”
是啊,双方长辈都同意,这婚事就是近在眼前!
萧潇抬头,看着萧定云,日光下,这张脸真是俊美,与萧喻有几分相似,但是她满眼看到的都是另外一个人的脸,
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没有萧喻,她一定欢欢喜喜嫁给这个疼爱她的好哥哥,
但是
,她忘不了,
她也想忘,至少此刻,她忘不了!
猛地推开萧定云,“那也是还没成亲!”
她着急忙慌跑了。
萧定云猝不及防被她推开,看着她逃跑的背影,有些好笑。
只觉得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自己马上就要娶这孩子?
萧定云想着自己办事在外,见过的种种美色,在自己身边的,怎么也像是这样慌张的小丫头,就是自家妹妹,也是一等一的端庄美人,
萧潇在外人面前看起来,自然也是极为端庄,人都道,她肖其母,夏子娴当年就是出了名的端庄美人,楚瑶和萧策都看中夏子娴这一点,
而萧潇神色间,更多几分灵动,透着股子灵气,在外人前还好,在他们这些看着她长大的人前,就显露些孩子气出来,让她整个人看着都小了些,十四岁,谁家都已经是大姑娘了,所以,对于萧潇老避着他,他有些无奈,该懂的,她该懂了,怎么好再让她避着。
思索一下,便跟了上去。
将萧潇送回家,已经近黄昏,夏子娴留了饭,萧定云离开时,夏子娴让萧潇去送。
萧潇送到门口,萧定云看这小姑娘总是避自己,从来处理政事游刃有余,怎么能
对着这小丫头无从下手?
这可怎么行?
“萧潇,你看!”
“嗯?”
萧潇看着萧定云手中,借着宅外灯光,竟然看见飞出一只十分美丽的蝴蝶,
“呀,好漂亮的蝴蝶!”
春天来了,百花渐开,这蝴蝶也妍丽万分,萧定云方才一手,将它拢入掌心中。
此刻,在萧潇面前放飞,
看着萧潇惊奇喜悦的眼,萧定云有些沉醉,
他见过的美人不多吗?他想要,什么美人要不到?
但是就是曾经那句话,多喜欢萧潇吗?自然是喜欢的,喜欢萧潇的可爱,
长辈到兄长们问他,他都是那句话,挺可爱的,
萧潇的可爱,最在那双眼,十分灵动,干净,纯澈,
活灵活现,纯粹的一个小人,
他每每处理完政务,或是思虑累了,看着这样一个人,就觉得十分美好。
她像是一盏暖心的明灯一样,
此刻,这月光下,明黄烛光交织,她整个人的灿烂笑脸,就近在咫尺,像是在发光,吸引着人凑上前,
萧潇还在惊喜中,只觉眼前一暗,唇上传来温度,
“唔,”
萧定云深深吻着她,萧潇整个人惊怔住,努力想推开他,却被他攥住了手,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她
的脖颈,深深的,吻着她,
直到萧潇喘不过气,萧定云才放开她,看着她面颊红晕,笑容在灯光下,惑人炫目,“傻丫头,要记得,我们要成亲了。”
萧定云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走了。
萧潇靠着宅门,只觉得心空得漏风,
“三月桃花开,樱花开,百花开,这日子正好,正是赏花的季节。”
萧扶璎终于出了门,拜访了夏子娴后,把萧潇几人都带了出来,连着萧定云,几人在山外亭上赏花。
看那水烧沸了,萧扶璎起身,给几人倒茶笑道。
“可不是赏花好季节,结果,你们一个个小没良心的,都不带我!”
一道清朗悦耳的声音带着似乎好大的指责传来,错愕得所有人都扭头看去。
萧扶璎手上茶杯差点倒满了去,忙放下茶壶,惊喜道:“三哥,你怎么来了!”
萧喻拂开缀满桃花的桃枝,笑容满面过来,日光下英俊张扬:“怎么,你们踏青,还不准我来玩一玩?”
萧定云笑着下台阶,亲自拉萧喻上来:“三哥能来,再好不过!”
萧扶璎一边笑着给萧喻面前多个杯子,倒茶,边揶揄道:“三哥这大闲人,是又偏了大哥,二哥,闲到这里躲懒
了?”
萧喻从来就是不闲的,别看他有时跟时楚出去浪迹,那也是他生性无羁,累得半死不活,腾出来的时间出去,
当然,相比较萧睿和萧辰,他确实算是闲些,毕竟,萧睿累死也抽不出与时楚浪迹的时间,萧辰被萧睿拽得死死的,两人都别想,
萧喻洒脱些,干完事,可以休息段时间,
大多时候,还是帮着父亲哥哥们,累死累活,危险里闯,
相比较两个在北定王府里坐镇的,他才是唯一一个刀山火海里闯的,
就是军营,去的最多,冲锋陷阵的,也是萧喻,
大家都知道萧喻的辛苦,偏生萧喻再苦再累,从不声张,反而哪怕在人前,早已是成熟稳重的萧三公子,但是在熟人面前,从来就没个正行。
让人想心疼他,都不行!
此刻,萧扶璎就忍不住揶揄。
萧喻悠悠感叹萧扶璎这丫头没良心,自己年后送来的东西,都是给白眼狼了!
萧定云笑着,喝着茶,问道:“三哥怎么来了?可是不忙了?”
萧喻喝了口茶,眉头舒展些:“算吧,反正不会被大哥二哥追着拎回去,赶紧做事的那种,刚见父亲,父亲也没说有事,那我就是都可以避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