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尝尝,这酒好喝吧,不好的东西,我能千里迢迢给你送去吗!”君尘如将坛子里的酒倒出来,两人一杯一杯的喝着。
喝到一半,白温初按住君尘如递来的酒,拒绝道:“够了,我不喝了。”
君尘如笑道:“温初,你酒量不行啊。”
白温初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屋外的雨:“眼下窗外雨景不错,光喝酒,错过了,你说是不是。”
白温初看向他。
君尘如也喝的有些醉,撑着头,一笑,扭头,看向窗外,“确实,雨景不错,不过咱们先喝酒,这拿来的还有三坛,这三坛喝完了再说。”
白温初突然认真锁着他,“为什么要我喝这么多?”
君尘如一怔,似乎不明白白温初的话,“为什么要喝这么多,因为还有三坛啊。”
“可是我不想喝了。”白温初站起来。
君尘如一把把他拉下:“不行!温初,刚就说了,要喝完!”
白温初扫过旁边几个酒坛:“还是那句话,为什么要我喝?”
君尘如发红的面上不解:“因为要喝完啊,而且是真想和温初一起喝。”君尘如眸中都是认真。
白温初目光近乎被吸入那眼里。
“温初,真不喝了?”君尘如
缓缓眨了眨眼,就带着酒意,拉起白温初,“那我们去外面,赏雨景。”
“外面怎么赏?会淋湿的。”白温初道。
君尘如扭头,不满看着白温初:“温初,这种时候,不要提这么煞风景的话,湿了就湿了!”
他要继续走,手被人反攥住,扭回头,白温初道:“不必了,我们继续喝酒吧。”
君尘如晃了下身子,似乎反应了下,白温初这转折,随即道:“好。”
白温初看着君尘如有些醉,伸手,扶了他一把,坐到凳子上,两人继续喝起来。
白温初的酒量并不高,这是两人都知道的事,所以从前面开始,就一直是君尘如在猛灌,白温初对酒不是太深入了解,也不知这酒喝下去,多少能醉,君尘如如今这状况,还能继续灌多少。
两人继续喝着,他只能保证,自己有些意识不清,君尘如还没倒下去。
最后,他蹙了蹙眉,端着酒杯的手,晃了下,他知道自己再喝不下去,放下酒杯,按上太阳穴,头昏脑涨间,听见君尘如似乎飘远的声音,“温初,你怎么了?”
白温初想开口,却手一垂,彻底醉了过去。
君尘如扶住了他的身,垂首,看着怀中人,轻拍
了拍:“温初?你怎么了,喝醉了?温初?”
白温初沉醉不醒,哪里看得见,此刻的君尘如,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酒意。
眼中清明,君尘如怜惜看着怀中的白温初,微微一叹,把人抱上了床,给人盖上了褥子,随后道:“把醒酒汤端来。”
“是。”
下属送来,君尘如早就让准备的醒酒汤,君尘如接过,一点点先喂白温初喝了下去。
这酒劲大,要是不喝醒酒汤,君尘如这样海量的人,都有些难受,更何况白温初这种了。
君尘如哪里舍得白温初难受,自然一早就准备好醒酒汤了。
事实上,要不是为了出去办事,君尘如哪里舍得让白温初喝这么多的酒。
刚才白温初疑心过来,他可是用真诚,蒙混了过去,
就是不知道,白温初醒来,以白温初的精明,他可怎么办!
“我去去就回,去过,就算了结了,怎么说南疆也是我的根,要走,也不能就这样走,再没心没肺,我也是个人。”
君尘如在床前,盯了白温初一会儿,起身离开。
南疆王宫之中,安唯煦几乎是整日陷在对君尘如的恐惧之中,想着自己如今的境况,总觉得君尘如时时会来杀他,
而恐惧之中的君尘如,就如鬼神一样,无处不在,内侍最近都看安唯煦神神叨叨的样子,
他每天,几乎都要亲自搜查那些官宦家里的线索,随即,指出一大批,“这些,还有这些,我看出来了,他们全都是君尘如的奸细,全都处理了,一个不留,让他们销声匿迹,花心血培养你们多年,杀不了君尘如,君尘如这些爪牙,你们一定要解决干净!”
他神神叨叨,指着那些官员的名字,随后抬起头:“记住了没有!”
这一抬头,他瞳孔一缩,满目诧异,接着,攥着纸的手开始抖,随即,浑身战栗。
刚才自己吩咐的侍卫,莫名,就成了君尘如的样子!
他忙慌张倒退,后面退无可退,直接撞到桌角,摔倒在地。
君尘如看着狼狈的他,啧啧感叹:“见到我怕成这样?那你还好端端的,和我作对?这么想不开,这么想去见阎罗王”
一声阎罗王,把安唯煦吓得浑身哆嗦,见君尘如朝他去,安唯煦忙站起来,朝外面喊:“来人,来人!”他忙慌张避到一个墙角去。
可是外面竟没有一个人!
君尘如优雅笑着朝他走来:“别叫了,你这么叫都有用,那你以为我在
和你过家家?”
安唯煦惊怒道:“君尘如,我警告你,本王是南疆的王,这片土地的统治者,你身为南疆子民,就不要做以下犯上的事!本王若出事,你就是南疆的罪人!”
“我已经是南疆的罪人了!”君尘如陡然沉道!
安唯煦一惊!
君尘如盯着他,冷酷补充道:“扶你这样的人上王位,我就对南疆犯下大罪!”
安唯煦呼吸一窒,
君尘如却忽而又轻笑,“其实也不算我的错,上任南疆王种不好,出的都是些这些玩意,谁上,最后结果都一样,我不过是从中挑了一个而已。”
君尘如这样的笑,让安唯煦近乎羞耻,“你住口,休得侮辱本王!”
君尘如闲散坐在御案上:“我难道说的不是实话?说那老东西的种好,这种话,你也不违心?”
安唯煦抓住机会,立刻朝殿外跑去,君尘如一拂袖,安唯煦就被卷了回来,跌倒在君尘如面前。
“咱们的话还没说完,跑什么!”君尘如不满斥道。
安唯煦跌在地上,大为惊恐:“你想说什么!你想弑君夺位,君尘如,你放肆!”
君尘如偏头,坐在案上,居高临下嗤笑看他:“夺位?这位置不是我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