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认真:“我也想知道!”
楚瑶一脚踹他腿上:“滚!不许说我儿子!”
天旋地转,楚瑶被按倒在床上,萧策褪了那衣襟已解的衣服,声音低沉暗哑:“咱们睡吧。”
萧定云在贺华琰那里养了十天的伤,贺华琰对萧定云的照顾,还有福公公的无微不至,亲力亲为,萧定云都一一看在眼里。
不知为什么,他心中隐隐排斥。
贺华琰看得分明他的排斥,提醒:“若无我救你,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萧定云浑身一僵,张嘴,说不出话来。
贺华琰离开。
萧定云这些天,已经从话里话外的些许试探,而福公公无心相瞒,萧定云猜出了贺华琰的身份。
他不知道,那个位置上的人,怎么如此冒险,悄悄来西北这兵荒马乱之地做什么!
此刻,将他困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
威胁他父亲?
萧定云眸中深处喷涌着怒火,实在对这救命恩人,喜欢不起来。
萧定云猜到贺华琰身份的事,福公公也看出来了,去禀报了贺华琰,贺华琰批着奏折,知道也没太大反应。
已经十天,他只在熄了烛休息后的第二天早晨,去看萧定云。
第一
句话,就是:“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
这话,让费尽心思想着,怎么离开的萧定云,一怔。
随即就见贺华琰上前两步,坐在了床侧,与他面对面相视。
萧定云最不喜欢的就是和贺华琰这样对视,因为这样,他总觉得心慌。
贺华琰平静道:“相信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吧,那你的身份,猜到了吗?”
萧定云眸中闪过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定云不知您何意,定云乃北定太王萧策幼子,相信您十分清楚。”
“你是朕的儿子。”贺华琰道。
萧定云一怔,感觉心滞了下,喉咙发干:“定云听不懂您的意思。”
贺华琰道:“你是朕的儿子,不是萧策的。”
萧定云拳渐渐攥紧褥子,“请皇上不要胡言!我如何会是皇上的儿子,我父萧策,我母楚瑶,父母待我极好,请皇上不要说这种可笑的话!”
贺华琰道:“你是我和楚瑶的儿子。”
萧定云瞳孔一缩,攥紧拳嘎吱作响,下一刻,终是忍不住一拳朝贺华琰动手而去:“你怎么可以污蔑我的母亲!”
“皇上!”福公公惊呼一声!
贺华琰下一瞬,轻而易举把萧定云按
住:“想做什么,弑君,也是你能做的!”
萧定云愤怒:“放开我,你怎么能污蔑我母亲,你怎么能!”
贺华琰放开他:“要是不信,你可以自己回去问你母亲。”
萧定云扭头,气红了脸,厉色瞪他:“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去侮辱我母亲!”
贺华琰平静扫过他的脸:“你心里应该有数,何必自欺欺人。”
“我要杀了你!”萧定云怒火中烧,直接从床上起来,朝贺华琰扑去!
贺华琰一掌击在他肩上,他摔到在地,撞得椅子哐当晃倒。
贺华琰转身出去。
“福公公,送他离开。”
“是!”
福公公忙去扶起萧定云,“小皇子,您何必这样跟皇上冲撞呢,皇上对您的好,您也该看得见。”
萧定云甩开他的手:“谁是你的小皇子!”
萧定云自己起来,穿好衣服,没人拦着,他顺利离开!
回到府中,萧策正按着楚瑶,在园子里赏花,萧策指着那一丛丛茶花,道:“你看,是你栽的好,还是我栽的好?”
萧定云凭着一腔气血,冲到了园子里,见到两人夫妻恩爱,他突然僵住,他这个时候,过去能问什么?
母亲真的和皇上?
父亲知道吗?
父亲要是知道,父亲这么多年心里是怎么看他的?
他一下就泪流满面,僵成了一个木人。
还是楚瑶发现了他,奇怪道:“定云?”
见萧定云突然回来,这神色却吓人,楚瑶忙从萧策怀里出来,上前上下看萧定云:“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萧定云从来不爱哭,小时候,最爱的,就是笑。
“母亲!”萧定云一下紧紧抱住楚瑶!
楚瑶莫名:“这是怎么了?还是皇上欺负你了?”楚瑶脸色立刻一变。
萧定云忙摇头:“没有,皇上放儿子回来,儿子太想母亲了。”楚瑶一笑,“算母亲没白疼你,回来就好。”“父亲。”萧定云抬头望着萧策,直直跪在了萧策面前,心中复杂,想到这些年,萧策对自己的疼爱,细心教导,萧定云就忍不住朝萧策重重叩首在地上。
萧策眯了眯眼:“出去一趟,倒是爱哭了几分,快起来吧,你再哭,你母亲要心疼了。”
贺华琰第二天就离开了西北,萧策没两天,也跟楚瑶说了一声,自己独自去了南疆边境。
安唯煦最近和南华国交往日益密切,是有心人都看在眼里的事情。在众
人看来,跟南华国合作,跟与虎谋皮没什么区别。
安唯煦这皇帝实在是太小,以至于马上就要被南宫千华这大灰狼给吞了。
君尘如这两年,是小心又小心,给白熠麟赔不是,那玉城小姐给白熠麟生了个女儿。君尘如这两年,简直就是当爹,让白熠麟没有被初为人父的烦恼恼道,为此,还时常向白温初抱怨,自己当初坑的不是白熠麟,坑的是他自己吧!
终于,一岁多的小姑娘,已经可以下地跑了,君尘如卸下了襁褓重担,拉着白温初跑路了。
白温初却半道,为了几个夏稷学宫的友人,把他给抛了。
君尘如颇有一种,自己年老色衰,自家夫君始乱终弃的感觉。
自己老吗?
君尘如摸摸自己的脸,四十多岁,正是盛年,而且他保养得十分好。
走到哪儿,不引人注目。
“家花到底不比野花香啊。”君尘如悠悠感叹,在水榭前,躺在木板上,双手枕头,看着外面景色。
周围景色宜人,他却觉得自己是被抛弃了,看什么都孤寂萧条的很。
暗卫从屋顶下来,跪在地上,跟君尘如禀报。
君尘如皱了皱眉,立刻坐了起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