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喻在深山中找了半天,夜深难觅,费力半天,没找到人,倒是意外撞见了几个行踪诡异之人,听他们低语,钻入耳,全是异音,萧喻听不懂,但观这些人身形矫捷,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测,萧定云的失踪,可能与这些人有关,
如今到处找不到萧定云,萧喻只能先把赌压在这些人身上,在周围留下密记,便跟了上去。
谁知道,跟了几座山,就在萧喻担心押错之时,竟然看见了,那几人汇聚而去的篝火之地,火光照耀,映出的竟是萧潇一张泪眼潸然的脸。
萧喻一怔,他是听说,萧潇跌落山崖,九阳山可不低,这小姑娘倒是命大!
萧潇在这里,那萧定云在这里的可能性很大!
随意制造出了周边几处动静,把守着的几人分散,最后留下两人,看着萧潇。
萧喻没有犹豫,直接上前,利落的将两人解决,两人张口传信的时间都没有,
萧喻把萧潇抱走,边离开,边给萧潇解开了捆住的绳子,绳子解了,萧潇就抱紧萧喻的胳膊,准备大哭起来。
萧喻就猜到会这样,萧潇嘴上塞的布,他没摘,这小姑娘只要不发声,爱怎么哭,怎么哭。
等跑得
足够安全了,萧喻才松开萧潇嘴里的布,对着已经哭得没力气的萧潇道:“定云呢?定云在哪里知不知道?”
“定云叔叔跑掉了,他们抓我,要引定云叔叔出来。”小姑娘泪流满面,眼睛,鼻子,唇,耳朵都哭得红彤彤,十分可怜。
萧喻只嘴角抽搐,重点在那叔叔二字上,“小小年纪,叫什么叔叔?”
萧潇坚持道:“母亲说了,不许没规矩,要叫叔叔。”
萧喻懒得理她,带她去找萧定云,路上,夜沉沉,萧潇害怕抱着萧喻的脖颈:“萧喻叔叔。”
“闭嘴!”夜色里,萧喻冷声,格外嫌弃!
萧潇带了哭腔:“定云叔叔会不会有事,萧喻叔叔,我好怕。”
“闭嘴,我不是你叔叔,咱两没血缘关系!”
萧潇只哭着叫道:“萧喻叔叔,定云叔叔在哪里。”
萧喻气不可遏,手上抱着的小屁股,十分柔软,萧喻就狠狠掐了上去。
萧潇吃痛就哭起来,讨厌道:“叔叔是个坏叔叔,你不是好人!”
萧喻听着这叔叔就来气,手上连掐了好几下,萧潇痛得小脸都发白,再也不想理萧喻了。
萧喻乐得清静,好不容易找到萧定云的行踪,却和
那些异族人对上,因为护着萧潇这个拖油瓶,又把萧定云弄丢了!
萧喻气极,甩开那些人后,先不去找人,看着怀中脸白孩子,运轻功,将她快速送到山脚下一处人家,随即快速回去。
萧潇后面哭唤他,他半步不顿,萧潇心中大骂,大坏人。
萧喻快速上了山,找了半天,方找到茂密林中,那些人身影,竟然还有窝藏之地,此刻人手便是方才数倍。
火光下,把把刀光森然,烛火闪映眉目,也异于中原,萧喻心转如电,思及了解的父亲此地情况,刹那,明白,如今,这样的能力之下,便只有新起长卑族。
如此了然,抓萧潇,定云,就该是要挟,如今镇守边界的萧平泽。
可是,皱眉,锐利扫过这一群人,这么多人,如何找不到定云?定云不知躲在何处,被他们找到,定是时间问题。
很快,前方,有异动,烛火闪耀,一人极快而来,对着众人急切口语一串,
萧喻惑然,听不明白,不妨碍他踩上树枝,轻晃间,人已飘出一丈多远,避然在后,不知不觉跟在他们后面。
果不其然,果然是他们找到了萧定云!
此刻,萧定云满身狼狈,刀
口遍布,一刀朝萧定云背后刺去,萧喻瞳孔骤缩,立刻飞掠如惊鸿,腰间软剑同时抽出,只见月光下,一道银光轻闪,一颗飙血的头颅飞向空中,
萧喻扶住踉跄的萧定云,面露忧色:“定云?”
“三哥?”萧定云面无血色,身上力气损耗如泄流,两人冲杀一阵,萧定云几乎就无战斗力,夜色黑沉,山石险峻,脚下一软,踉跄硌过硬石,人就飞了出去。
“定云!”一声惊呼,萧喻紧攥住萧定云的手,后背巨力袭来,萧喻口中喷出鲜血,眼前一黑,随萧定云一同消失在黑茫茫虚空。
长卑族人们握刀手僵,面面相觑,对着虚空,失望,愤怒,很快,又一批人分出,下去寻找,生要见人,死,尸体也有用!
日升日落,第三日清晨,萧喻咳嗽两声,醒来,摇晃着怀里的萧定云:“定云,定云,醒醒。”
两人昨日就醒了,掉到一处狭隘山缝之中,只是两人情况糟糕,疲惫又睡过去。
如今,萧定云浑身滚烫,竟是发起了高烧,萧喻如何也不能再让萧定云继续睡下去,
萧定云被摇醒,然而无用,不过支撑,艰难睁开了眼皮片刻,就又闭眸,陷
入了混沌之中,
“定云!”萧喻担心至极,后背牵扯至胸口,只觉剧痛,伤及肺腑,他努力撑身起来,看着这鬼斧神工的陡狭石壁,两人悬崖半道,他晕黑,及时回神,危机之时,扯了那斜出峭壁的树干,撑了一把,也是这一把力,竟然让两人落入了这缝隙之中,其上高数丈,此刻两人重伤,要上去,实在是莫可奈何。
山缝中,狭隘,除了苔藓,无活物,水亦没有。
萧喻口干嗓疼尖锐,耳边,似有声,低头看去,就见萧定云虚弱,艰难断续的唤水声。
萧喻捏了捏眉心,那苔藓实在是不用想了,袖中银光一闪,手臂上便现出一道刀口,血水流下之时,他已经把血,喂入了萧定云口中。
口中浓腥,因为干涩尖痛,萧定云本能把这“水”咽了下去,几口之后,萧定云似乎恢复了一些生机,意识恢复一些,更觉口中腥异,意识到什么,艰难睁开眼,就看见萧喻果在喂他血喝。
他吞咽艰难,眼睛酸涩:“三,哥。”
他口中已缓过些,侧首,避开那臂中血。
萧喻见他恢复些神志,也不再逼他,那血水流下,他也不先撕衣止血,而是抬臂,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