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泽去的急,楚瑶都感觉出紧张,忙问萧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萧策挑眉,手揽上楚瑶的肩,眉间半点没有所谓的担忧,反而有些心患有机会将要解决的舒缓,笑道:“没事,去看看女儿吧,不然等下要跟我急了。”
萧扶璎从小粘萧策,萧策对待女儿,自然是跟儿子不一样,对于萧策这样的严父来说,对萧扶璎,算是十分之宠了。
半月后,萧平泽受了不少伤,有一枪伤在心口,好在没刺太深,他本来带队不被看好的一去,却立了大功,上面下令,将他破格升为将军,众人艳羡嫉妒不已。
遥想萧平泽这些年立过大小不知多少功劳,却总被打压,虽说是个校尉,也确实位不配功,如今这立了大功,终于算是冒头了。
大家一路想过来,就觉得,这将军之位,似乎也不是那么天降大运了。
北戎不太平,用了两年,萧策才在幕后,平定了在他心头顾及多年的戎人,戎人的平定,伴随着其它游牧民族的升起,其中以长卑族目前占了主导,两年战争苦,对游牧民族打击巨大,要说休兵养民,但是两年来,粮食缺少,成堆人饿死,长卑族占了主导位,有的强势心态,让他大了些胆子,有时
,会为了粮食,侵扰大夏边界。
对于这新起的部族,萧策暂不放在眼里,倒是萧平泽在这其间,屡建奇功,已经升为定远将军。本来众人最开始看这十五六的少年,觉得时运不济,没想到如今二十出头,已经爬到了如此高位。
萧策正在房中逗女,突然收到密信,朝中有特使来见。
萧策蹙了蹙眉,去见,却没想到,来人竟是贺华琰自己。萧策先行礼,随即拧紧眉,沉问:“不知皇上来此何故?边关风险,还请皇上速速归京。”
萧策,皇室甚至天下,都不会忘记,当年贺修胤就是来边关,而惨死。
贺华琰甩袖:“无事,来,是有事寻你。”
萧策坐下,贺华琰笑道:“听说戎人被你解决了,朕得到这个消息,就往这里赶了。”萧策眸光微闪,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贺华琰笑试探:“南疆的事,知道几分?”
萧策道:“不多。”贺华琰道:“你以为南疆小王安唯煦此人如何?”萧策沉默,道:“安唯煦自上位以来,各国听到他的消息都不多,毕竟他继位不过六七岁的孩子,如今也才十一,他的皇位都是君尘如给的,这些年怕是都过得糊涂,所以,各国朝中对他并没有什么
关注。”
贺华琰道:“那是外界,你可知南疆近年朝政?”萧策道:“君尘如并不多理会南疆政事,放权给安唯煦,所以,在南疆,这个新王倒也算地位稳固。”
贺华琰道:“安唯煦这个人,早两年,朕也没太在意,只是这两年,因为朕一直派人注意西南边界,所以这两年有些异动,被朕注意,南疆和南华商贸中,似有别的来往混杂其中。”
萧策沉默听着,贺华琰道:“朕曾经让人渗入进去,打听到里面有南疆贵族的人混杂在那些低贱商贩之中,秘密前往南华。
后来,朕花了一番心思,调查出,那些人便是南疆这小王,安唯煦的人,安唯煦此人年纪小,但是从执政开始,手上聚拢的权利越来越多,虽说对于一个君王来说,他手上的权利,还不太够看,但是他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在南疆朝臣都为君尘如马首是瞻,对这个新王并不在意的情况下,这个孩子,如今已经差不多掌控了大半的南疆王宫,培植心腹,任用新臣,数年下来,南疆朝堂,不知不觉,换了一半,而这一半,都为他所用,
这孩子,如今也不过十一岁。”
贺华琰昂首道:“安唯煦此人,实在颇具野心,他想
要总揽整个朝堂,彻底掌控南疆,第一步,就是要除了他最大的绊脚石,君尘如!”萧策抬眸,贺华琰道:“如今的安唯煦,想要一举铲除君尘如,显然不现实,所以安唯煦已经和南宫千华达成协议,只要南宫千华助他铲除君尘如,那他会以两城国土相赠,南宫千华同意了。”
萧策确声道:“南宫千华想要借机吞并南疆。”贺华琰笑道:“自然,南宫千华这样的狐狸,怎么会放下这样的机会,不生异心。”萧策看向贺华琰:“皇上呢?”
贺华琰笑:“朕不瞒你,朕此次来找你,便是为了此事,安唯煦日后,或许有能力与南宫千华一较,可是如今,安唯煦既然找死,南宫千华绝不会给他有什么日后的机会,南宫千华要独吞南疆,朕如何愿淡然而视!”
萧策道:“皇上希望臣做什么?”贺华琰道:“秦赦如今抽不开身,想到你一直闲在西北,朕的意思,你暗中去趟西南,南疆破灭时,你率军瓜分南疆土地!我大夏西南扩土,就靠你了!”
萧策沉眉:“臣领旨。”
“皇上可还有旁事?”
贺华琰道:“你放心,朕如今是一介商人身份而来,如今这边关,你除了戎人之后,太平不少
,商人嗅到商机,来往生意的商人也多了,这两年,繁华地方不少,朕有心来看看这边关的境况,也来向你学学经验,你若愿意回朝,倒也是一件好事。”
萧策沉道:“臣只想和妻子在外过闲散日子。”
贺华琰一笑:“朕看出来了,你们夫妻这几年是过得神仙生活。”又道:“定云在哪儿?”
萧策沉眉:“定云才七岁。”
贺华琰坦然道:“朕知道,只是顺便来看看。”
萧策道:“今日不在家,皇上怕是不赶巧。”
“好,那朕走了。”贺华琰离开。萧策叮嘱:“皇上一切小心,若可以,请容臣派人保护。”贺华琰摆手:“无妨,朕有分寸。”
萧策只能应下。
贺华琰回到来西北的商户如今共聚的精美画舫上,这画舫处处奢靡,珠宝玉器,装饰应有尽有。
这几日,贺华琰是熟悉了这些商人的纸醉金迷,夜夜笙歌,贺华琰从来勤政,做了皇帝,更是工作狂,这几日倒是体会了一把销金享乐。
如今还是半下午,画舫里已经开始笙歌,贺华琰的后宫人不多,但贺华琰也是看遍了美人的人,宫中曲艺,更是精湛不同民间,对于这些没什么兴趣,正准备上楼,望见那头牌,却停住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