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定王府要除是一回事,萧天宏愿意退位,那皇上也是十分乐享其成,至少,北定王府的威胁算是小了不少。
好歹现在继承人是他皇室中人。
当初同意萧策过继,奔的就是这个目的!
“终于可以回去了。”上了马车,楚瑶舒叹一口气。
萧策在马车边听见她的声音,浅笑敲了敲车窗,对扯开帘子嗔看过来的楚瑶道:“要不要,现在回去就让父王直接传位睿儿,免得过两年又麻烦一次!”
楚瑶瞪他:“你闭嘴!”这是没良心的主意也太没良心了,睿儿才十三!
“我才刚三十,女人三十一枝花,我还花儿一样的年纪,没想跟你这么早养老!”
“原来,”萧策边行马,边笑道:“你还是花儿一样的年纪。”
楚瑶此刻仰头朝萧策看过来,依旧如二十出头的年纪,要是扮成个男子,别人还只当她才成年,这脸,就这么微施粉黛,让萧策这么看着就心动。
当然,最心动的是什么都没有,没到脂粉都没有的时候。
心里闪过重重念头,面上依旧是笑她这话的模样,事实上,现代三十的女人当然还年轻,对于古人来说
,楚瑶该做祖母了!
萧睿今年十三,再等三年,十六就可以成亲,可不就是可以做祖母了。
这么个要做祖母的人,说自己花一样的年纪,萧策是故意笑她,可是也笑得没错。
“儿子,我老吗?”楚瑶看着歪缠在自己怀里的小儿子,萧喻心满意足趴在自己母亲香软的身体上,极为狗腿道:“母亲很年轻,像花一样,比花还娇艳!”
楚瑶“扑哧”忍不住笑,自己说还好,别人这样比喻,她也臊起来。
“辰儿身子好些了没有?”楚瑶看着一旁歪坐着的儿子,这儿子大了,这随意的模样,都带了些风流气了。
这一点,半点不随他老子。
楚瑶不止一次的想,该隔代遗传,随若少年没有坎坷的时楚吧。
这样想着,她摸摸儿子的额头,不见发烫,稍微放些心。
比起长子的沉若渊亭,小儿子的调皮若猴,自己这个次子,显得文弱了不少。
萧辰看母亲担忧的眼神看过来,风流笑一声:“不就是昨天随喻哥堆雪人,穿少了些,没防备风寒了,一个风寒虽然没什么打紧,但母亲管好喻哥儿,儿子肯定好好的。”
萧喻听
得一下瞪大眼,绷着小脸,又是争辩:“我都没病,你怎么就病了!分明是你穿少了!”
楚瑶也看过来,两双眼睛看着,都觉得是萧辰身体差,萧辰半点不怯:“这天都回暖了,我穿少怎么了,谁知道会碰上倒春寒,谁知道你小子在哪个犄角旮旯倒腾出一堆雪,我不是为你堆雪人才这样?你好意思说你没事,那雪人全是我动的手,你碰了没有,你肯定没事!”
说起这个,萧喻眼睛瞪更大,都急眼了:“就是这个,昨天说堆雪人,好不容易找的雪,全被你玩了,你说拿雪冷,那刀快,哪样都不许我碰,我就白看你玩上一回!”
萧辰还是觉得自己真是个好哥哥:“你人小,那雪冷,那刀快。”
爱玩的萧喻,为这话,昨天生了一大通气,现在又是这话!
他不在地上不好跺脚,只在楚瑶怀里越发折腾,楚瑶耐不住这已经三岁的孩子的身子,连连哄着:“好宝贝,二哥坏,明年母亲陪你玩雪。”
萧喻听得当即不闹了,小脸抬起来,异常认真严肃,似乎是教育楚瑶:“不行,母亲,你不能玩雪,带你玩雪,父亲不打你
,肿的也肯定有我的屁股!”
萧辰听得笑得要跌脚,想起幼年,颇有心得夸赞弟弟:“就是这话!”
楚瑶一下板起来,这两熊孩子,拿起母亲的威严:“不要闹了!刚喝了药,你睡下,还有你,三岁了,一边玩去!”
楚瑶坐到一边,萧喻殷勤的去哄楚瑶别生气,萧辰索性躺到了一侧坐板上,躺在上面,盖一层薄被都嫌有点热,整个人在马车里摇摇晃晃,颇似在棉花上。
身上盖的也是好几斤的厚棉被,萧辰闭上眼,似乎是烦萧喻吧啦吧啦的嘴,扭身靠了车厢内睡去。
也只有这时候,他面色才能放松,有时现出几丝扭曲,身上痛得厉害,不用风寒的说法,暂时找不到别的好理由。
另一边,萧天柔回了北燕王府修养,这半个月,北燕王倒是嘘寒问暖,可是她出去办点事,回来竟然看见房间里,腿上还没好利索的北燕王怀里躺着个女人,千娇媚,本来该是在给北燕王喂水果,喂着喂着就喂到怀里去了!
萧天柔心中大恨,脸上带着冷笑进来:“王爷腿上
好利索了?”
见到萧天柔进来,北燕王本来调戏享受的面容立刻一敛,推了推身上的女人,提醒:“王妃。”
那千娇媚的婢女,显然也是怕萧天柔,立刻起来,跪在地上颤巍巍:“参加王妃!”
萧天柔扫一眼那婢女,又落到北燕王脸上去:“王爷腿好了,竟然能做这些事了?还是有人服侍,不用王爷你自己动?”
北燕王面上闪过迥然:“王妃,这青竹刚才给我送东西,她没站稳,一下就跌本王怀里了。”
“哦?”萧天柔娇媚笑道:“哦?那可真是巧啊。”面色又猛地一变,目光凌厉射向那婢女:“竟然连端个东西都端不稳,这样的人,可怎么能再伺候王爷,来人,拉出去杖毙了!”
从来服侍过北燕王的女人,杖毙是最常见的做法,这婢女还没爬上北燕王的床,这火苗都没有,就直接到最后结果了。
“王妃,这……”北燕王平时还是挺健气的一人,对上萧天柔就说不出重话,现在想劝,萧天柔一个凌厉的目光扫过来,北燕王不说话了。
婢女惊呆了,忙吓得魂不附体哭叩首:“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