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定王府又一个护卫离开,北齐这边守夜的几人,忍不住分了几个,两边都去查看。
不一会儿,派出去查看的北齐人,死了三个,这下惊住了北齐人,立刻注意力都去了那边,另一边,奴隶里有人趁这个乱子竟然跑了!
北齐人立刻去追,那奴隶似乎有黑衣人救,黑衣人轻功了得,北齐人追赶而去,两边乱状,楚瑶似肚子还不舒服,起夜出来,突然被一个奴隶挟持住,众人忙上前,楚瑶惊声道:“救命,救命!”
达奚齐从营帐出来,满脸冷色,对那奴隶布满杀意,奴隶带着楚瑶退到了悬崖边,达奚齐道:“放人,饶你一死,不然,我定叫你死状凄惨!”
那奴隶却面色沉然,拉着楚瑶一起跳了崖。
达奚齐面色猛变,立刻冲到崖边,黑夜笼罩,根本看不见崖底情况,也听不见回声!
达奚齐脸色难看:“给我下去找!”
“是!”
“公子!”北定王府最后一个护卫,也忙离开找人。
那奴隶正是太子,太子在楚瑶这两日有意无意向他表达谢意的时候,才知道这人是楚瑶,眼中有震惊,今日也是楚瑶找机会给了他纸条,
让他今夜挟持她跳崖。
楚瑶手腕上早有铁丝,楚瑶控制不了,太子却没问题,两人借着铁丝落了崖,崖底有一条湍急河流,楚瑶早让侍卫在这里准备了条船,两人上了船,任水流将两人冲走。
寒风流,楚瑶冷得撑着船直打哆嗦,太子道:“弟妹,到我身边来吧,相互取暖,对你我都好,此事我定守口如瓶,不会坏你名节。”
楚瑶忙摇头:“太子严重了,多谢太子。”楚瑶靠着太子,激浪拍打着小船,楚瑶撑着船,生怕被甩出去,腰间突然一紧,有如磐石,楚瑶一看,是太子的手稳着她,船起伏剧烈,楚瑶愣了下,顺着这力道,就扑到了太子怀里。
她隐约感觉台太子僵了下,只是船晃动剧烈,她也不敢确定,这个姿势实在不对,她要起来,耳边是浪花拍打,还有低叹声:“别动,就这样吧。”
“是。”楚瑶也除了别扭,保命要紧,这是最救命的方式了。
下半夜,楚瑶实在撑不住,又冷又疲惫,眼皮一垂,睡了过去,再醒来时,两人已经到了一个山洞里,她轻咳嗽两声醒来,看着已经架起的柴火,噼里啪啦燃着旺火
,楚瑶不觉得这是才点的,要是看着,这火不会烧这么旺,只能是为防无人看顾,放了一大堆柴禾上去。
“太子?太子?”楚瑶看着这一切,不由找太子,就找到了坐睡在一旁石壁上的太子,她看他面上发红,怎么也不像是睡着了,摇了几下,也不见人醒来,楚瑶觉得事情大发了。
她身上还半身潮湿,所以才冷得咳嗽醒来,太子身上也是靠火的一边是干的,想必太子做完这些,就晕过去了。
自己的衣服,她做不到脱下来,忙给太子把衣服脱了,这才看见太子身上竟然有好几处刀伤,楚瑶忙找身上的药瓶,里面有治伤的药粉,给太子上完药,自己穿得厚,撕了里面的裙摆,给太子绑好伤口,又把外面大棉袄解开,迟疑一下,让太子躺到她怀里,不是她不愿意把棉袄给太子,给了太子,她要是病了,一样完蛋。
太子醒来,感觉身前一片柔软,意识清明过来,就看见靠着石壁入睡的楚瑶,而他正躺在楚瑶解得只剩里衣的怀里,太子一下退开,看楚瑶睡得熟,给她衣衫遮掩住,自己将已经熄灭的柴火重新点燃,找了些柴燃起
来,随后坐起来打坐调息。
楚瑶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看见太子安然无恙,大松一口气,“太子您没事吧?”
“没事。”太子道。
楚瑶出去摘野果子,虽然不赞同太子去,但太子还是跟着去打了一只野鸡回来,楚瑶也无奈,她可没本事抓野鸡。
两人野果野鸡果腹后,体力才恢复,两人必须得离开,虽然别扭,楚瑶还是道:“太子,我给您换下您身上的药吧。”
太子看她,默了下,道:“好。”
太子自己解开衣服,楚瑶低头,尽量降低存在感,随后,给太子身上上药,哪怕轻的不能再轻,就怕孤男寡女尴尬,但是楚瑶放轻了呼吸,在太子身前身后缠绷带,那呼吸近在咫尺,依旧让太子皱了皱眉。
两人终于到了一处镇子,太子似乎急着有事做,早把自己身上的伤抛之脑后,还是楚瑶拉着他,去了附近的药铺看了伤,那坐店的大夫,看着太子的伤,都肃色处理了伤势,吩咐太子一定要好好休养,大夫的叮嘱,楚瑶一一记着,但是太子似乎没当回事。
“我要去办事,弟妹是在这里找地方等阿策,还是跟我一起。”太子
带楚瑶去有风险,但是留在这里,太子也不放心。
楚瑶看着脸色苍白的太子,心底一叹:“我随太子吧,路上好歹有个照应。”
“好。”太子点头。
太子带着她到了一处空阔荒郊地,楚瑶打量周围,太子紧眉,低叹:“看来果然是出事了。”
“哥哥,我看此地不错,我们在这里歇下,多玩两天吧。”楚瑶把男装,换成少女装扮,二十出头的少女,披下头发,看起来也是十六七的模样,北地成亲多在十八,楚瑶这模样,又生得娇小,在北地都不算大。
两人入了客栈,楚瑶扫过太子此次要来寻的人,娇声对兄妹打扮的太子道。
太子低眉,宠溺道:“好。”
太子晚上去了隔壁房房顶,络是在哪里联络!”
“呸!我才不会出卖长老!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就算我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我也不会说出消息!”
“好啊,我南疆蛊毒,很难得能碰上一个用了再用,还能坚持咬牙不开口的人,我看你最后能撑几个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