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得大惊,“世子妃,您怎么出来了!”
“去看看。”楚瑶拒绝他让她回去修养的好意,长辈在府门口出事,府上一个主人都不出去看看,实在说不过去。她八个月也不是动不了。
“拿我们又如何,我们犯了什么罪!久闻北定王为国为民,我等佩服,但是如今民生动荡,官兵犯事,欺男霸女,草菅人命,屡禁不止,难道北定王就不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们不想犯事,我们只是想要一个公道,偌大西北,西北作为北定王辖制之地,我们容身之所难定,难道就不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楚瑶出去,两排精锐护卫护在她身边,外面也已经有数十护卫将萧府三位夫人的马车及人,护在中间,手中凌厉的腰刀,让方才还造谣生事的百姓们此刻有些忌惮,成对峙之势!
眼见那些百姓群情激愤,在一群儒生后面,在儒生说得激动时,朝北定王府门口扔烂菜叶子,而那些儒生也是打嘴仗,打得越来越离谱,夸夸而谈,把北定王府说得禽兽不如。
楚瑶听得狠狠皱眉,她不插手外面的事,根本不知道这些日子西北外面发生了
什么,刚才莫名听说,三位夫人在外面被蜂拥而来的百姓堵着打砸,出了乱子,才一边出来,一边问了下西北最近发生的事。
西北这些年乱也不是一天两天,但是因为前些日子边关的战乱,成为了契机,百姓受到压榨苦不堪言,民愤四起,儒生学子抗议,楚瑶也才知道,自己这位公公最近被群起而逼,不知是谁的撺掇,竟然矛头都指向了她这位公公。
“住手!”
楚瑶一步步护着肚子,朝被围住的马车走过去,“世子妃危险!”管家在后面,吓得变色。楚瑶一声清喝,没有人住手,还有人朝那马车砸东西过去。
马车里,萧三夫人从里面掀开帘子,激动看着楚瑶:“策儿媳妇,你来了,你可救救我们啊,不,你身子不便,要是出个意外可怎么办,你还是赶紧让策儿还有你公公出来吧!”
“世子不在,公公也不在。”楚瑶道。
“啊,”里面三个夫人都是大惊,萧二夫人惊道:“那北定王府现在可不就只有你一个主人?”
“你赶紧进去,你还怀着身子,要是被这些百姓围住,就完了!北定王府不妥协也得妥协了!”萧
大夫人也惊道。
楚瑶在护卫开道下,朝三个夫人的马车而去,百姓们也不傻,听得明白,也想的明白,围那辆马车,不如围这个少妇!他们是知道,萧世子这个怀孕的世子妃的!有她在,还怕北定王和萧世子不替他们主持公道?
一下,百姓把楚瑶给围了住,楚瑶被砸了下,不过野菜,扫了下脸,楚瑶冷冷看过去,那砸人的本来觉得法不责众,谁想到会一下被楚瑶给盯上。
周围护着楚瑶的侍卫也为难,要真处置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他们实在不知道怎么动手,总不能全杀了?
“世子妃,您还是先回去吧,我们想办法,顶多打伤些百姓,把三位夫人救出来。”侍卫们劝道。
楚瑶纤纤食指,指着那个砸她的人:“把他脑袋砍了。”
侍卫一惊,不过本能,下一瞬,就砍掉了那个百姓的脑袋!侍卫动作凌厉迅速,那头砸到人群里,刹那涌起惊呼,这些百姓都是躲在愤起攻讦的儒生后面,那头颅洒出的血,渐在了好几个儒生脸上!
楚瑶看着张着嘴,要继续大放厥词的儒生,惨白的脸,心中冷笑,百姓最经不起煽动,要
不是怕杀儒生会引起麻烦,她最想那这些光耍嘴皮子的儒生开刀!
那些儒生吓了几吓,随即更是激动,愤怒骂她妖妃、杨妃、褒姒再生诸如此类,
“我看骂得最凶的是你,要不要我把你的脑袋也砍下来!”楚瑶指着刚才被喷了人血的其中一个。
所有人都暂时哑了声,刚才冲击还在,此刻都把目光聚集到那儒生身上,有些在后面起哄的已经先一步抱了头,就怕下一刻,就看见那儒生的脑袋又毫无准备,被他们亲眼目睹分家。
那儒生也是这样想!惊得脸煞白,浑身颤抖,人多气势足,但是目标只指向你一个,儒生说话都在颤抖,“你,你凭什么,草菅人命,你敢,杀儒生?!”
楚瑶冷笑,盯着他像盯一个死人:“笑话,我堂堂北定王府的世子妃,你一介儒生,也是布衣,就是官身大族,你找一个来公然辱骂本世子妃,在北定王府面前闹事,不需要我找人来向你一个读书人说是什么罪名吧!我杀你,这理由还不足够,没牵连你九族就是我仁慈,杀你还要挑死法?看日子?”
“你,你,”那儒生吓道:“又不是我一个人
,你凭什么只杀我?”
楚瑶冷笑:“这么说,你们也是承认你们知道你们现在的做法足以杀头了!”
“田伟,别中她陷阱!”自打楚瑶表露对那儒生有杀意开始,那儒生前面竟然站了几个儒生,挡在他面前,隐有相护之意。
那挡在田伟身前的其中一个儒生告诫道,又对楚瑶怒目相斥,言语犀利,视死如归。
后面群情也随之又激愤起来,而这些儒生后面一行百姓和别的百姓更是不一样,满目猩红,要不是有些许儒生挡在他们面前,似按制之举,还有楚瑶面前保护的护卫,楚瑶毫不怀疑,这些人把她恨不得生吞活剥了,
楚瑶看得格外把这些人注意了下,听着他们前面那些言谈犀利的儒生,目光落在他们眉间隐隐正气上,听他们说的一桩桩一件件,百姓被逼无家可归,官兵欺压,抚恤不过笑话,贪墨常态,无处求一个活法,听得沉默。
确实官兵欺压,贪墨是常态,要是她不理解,肯定要以为确实如此,但是自己的公公,自己的丈夫,甚至北定王府的威望看,她不认为,谁敢领着公差,在北定王府眼皮子底下干这些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