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边关大军压境,怎么回事!”皇上找了萧策来,厉声斥责道。
萧策道:“臣远在京中,消息也不比皇上清楚,兵符还在臣手上,如今大军压境,回蛮、北齐两国虎视眈眈,不如让臣将兵符送与父王,让父王对敌。”
皇上闭眸:“滚出去。”
“臣告退。”
萧策也不多言,退出去。
萧策回到府上,先去了书房,处理了政务,中午陪楚瑶用膳,楚瑶正在量新衣,这肚子四个月,天气回暖,这衣服不比冬天,还有些空余,一贴身,没多久就得重做。
膳食一样样摆上来,楚瑶看见萧策,正要来见,萧策摆摆手,自己坐在一旁,看婢女继续给她量着身段。
楚瑶量完,萧策坐在贵妃榻上,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人,大掌覆上那纤细的腰身,依旧柔弱无骨,不盈一握,只是他手下移,那凸起的小腹,却再不似往日那样平坦,
不盈一握的腰,更衬得这小腹大了许多。
萧策在那腹间丈量了一下,对一侧量衣的婢女道:“是要丈量清楚了,四五月,这小腹过些日子长得更快了,里衣记得宽松些。”
量衣的婢女恭敬道:“是,奴婢心里有数。”
楚瑶白他一眼,摇着他的手:“我不是做里衣,我外穿的衣服也有些小了,我才不得不做衣服了。”
“嗯。”萧策笑着应一声,怎么听,怎么觉得两人说
的不是一件事。
又过了七八天,楚瑶四个多月的肚子,已经有了些胎动,春末初夏,这孕妇之姿,已是人人可以看出。
“于行动有没有大碍?”萧策看着这显怀的身形,搀扶在手里。
“才四个多月,保证没有。”楚瑶红唇轻吐,肯定道。
萧策看着小妻子娇颜,俯身,吻了吻。
“你去边关瞧瞧吧。”半个月后,皇上终究是叹息,丢了手上边关不知第几份急报。
“皇上,臣已向父王禀明,先行在京办了婚事,边关父王及众部将也已经答应下来,给了会信,北定王府众志成城,等北定王府的少主,尽早成家,奏请婚期的奏折,臣已奉上,恭候皇上批复。”萧策跪地恭声道。
皇上闭眸,攥了攥拳,攥了攥拳,“好,下午给你,回去准备吧。”
“是。”
萧策恭敬离开。
早就让贺华齐选定了日子,就在十日后,贺华齐也是秘密把一切婚礼的事情准备着,北定王府亦然,等到皇上旨意下达,一切都已经就绪,不过是震懵了京中世家百姓,听说过有钱人玩农家女的,没见过,娶回去做主母的,而且还是北定王府这一品王爵府!
“怎么回事,皇上疯了?还是哀家年老,耳朵听不对话了!”太后苍老的手拍在桌案上,手上玉桌在手腕间,堪堪碎裂,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太后!”老嬷嬷宫婢们都惊呼,太后
只怒道:“叫皇上来!”
小半个时辰,皇上过来,宫人都被斥出去,只听见里面是不是传来怒气冲冲的声音,和摔砸声,当皇上神色如常出来后,外面的人小心进去伺候,里面已是一片狼藉。
当夜,太后就病了,皇上忙丢下政务去看,萧策和楚瑶已经入睡,得到消息,萧策叮嘱,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的楚瑶,安心睡下。
楚瑶愧疚的给他穿衣:“太后是被我气病的吧。”
萧策穿好衣服,抬起她的下颌,轻吻了一下那樱唇:“是我气的,我去赔个罪就好,没事。天色不早了,早些睡。”
萧策带着小厮,行色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一去,就是两日夜没回来,宫里倒也没传来太后病情有多严重的消息,想来,萧策是被太后强留了。
第三天下午,萧策回来陪楚瑶用晚膳,楚瑶才松一口气,两人坐下来用膳,她见萧策脸色没什么异常,才试探道:“太后病情如何了?”
“没事。”萧策神色正常,给楚瑶夹了一箸子菜。
“哦。”楚瑶这才真正松口气。
七天后,两人大婚,本来期待已久的自己孙子的婚宴,太后完全没来,皇上亲自来走了个过场,两人拜完堂之后,离开。
剩下自有老太妃这个府上,正经主子操持,权欲熏心的老太妃掌控北定王府这么多年,自然把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一切没什么差错,
就是
宾客有点难缠,
虽说是娶农家女,但是新郎官是萧策,这就丝毫不影响满京权贵来巴结,这些权贵平日对萧策多巴结,今日萧策平易近人些,抓着机会,自然是更卖力的灌酒,
如果说这些人还有分寸二字在,那贺华景等人,是趁着自家二哥大喜的高兴日子,要好好折腾一下自家二哥,还有不请自来的白温初和君尘如,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抵得上是个贺华景的闹腾,
萧策确实喝了不少,好像不知道今日王府里发生了别的什么事,到了月上高天,这些人才放他这新郎官离开。
回廊下,一袭大红喜袍衬得他面如冠玉,月光中越发俊美,那脸上浮现的酒色,让他多了不少人气,一路上的婢女都看得羞红了脸,纷纷垂首,小鹿乱撞。
临到内院,有小厮匆色上了阆,低语几句,萧策应一声,月光和廊灯交织下,清晰照明那深眸淡淡嘲讽冷色,随即没去,入了内院。
一路跨入了重樟院主屋,这从来熟悉的地方,如今大红绸缎、喜字盈目,到处都透着婚房气息。
廊下嬷嬷丫鬟们都被萧策摆手,退下,自己进了屋中,楚瑶是听见风声,萧策在前面被灌酒灌得厉害,她本来以为这个时候还没回来,等下要被扶进来一个醉鬼,想不到,楚瑶瞧着这稳健的步子,像是这酒,还差些火候。
“世子。”
舒晴连带几个婢女,
知道萧策从不用婢女贴身伺候,只是方才也跟楚瑶一样的猜测,怕是萧策回来已经不醒人世,楚瑶又身子不便,所以留下来方便照看。
此刻见萧策无事,几人也就极为有眼力劲的行礼出去。
房门轻轻阖上,唇被人轻启,“我的夫人,今天真美。”
两人吻过,楚瑶面色娇红,道:“好在是这个时候成亲,要是再等半个月,那真要可惜这华服少了韵味了。”
好在这样隆重的冠服下,看不出那凸起的腹部,
萧策把人抱上了床,一番缱绻,
“主人。”
焚烈知道楚瑶今天大婚,也是睡不着,没想到遇到在花园里独酌的时楚,
喝了不少酒的时楚,和平日少了些漠色,端着酒杯,仰头,望着天上明月,“那一天,她也是这样嫁给了时威鸣,时瑶生得,与她有七八分像。”
焚烈知道时楚,平时厌恶人提花清,今夜这个时候,他忍不住想说些话,时楚是何人,已经看透他的心思,轻“砰”放了酒杯,带了几分真实的不耐冷意:“下去吧。”
“是。”焚烈只能离开。
焚烈下去,被一人在半道拦住,那人身姿倩丽,皎洁月辉洒在那婀娜身段还有清丽容颜,让人一眼就知道,这是个上等美人,至少,绝不输花清。
“焚烈,你说句实话,时瑶是不是主人的孩子!”那女子明明三十岁,保养极佳,却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