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躺在床上,一天,两天……十天,十一天,十二天,
楚瑶觉得自己要发霉了,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焚烈早就习惯楚瑶这样躺下去,又坐起来的发神经病,
反正,让她走,她又不走,
出门,又怕刺杀,
楚瑶确实在这个屋子带了十多天,
“焚烈,要发霉了,要发霉了,我要发霉了,”楚瑶坐起来,和尚念经一样喃喃,
焚烈擦着手上长剑,“那我们走?”
他无意识的问。
果然,楚瑶摇头:“不行!不行!再等等,都这么多天了,再等几天!”
焚烈眼神都没赏她一个。
外面有敲门声,焚烈和楚瑶对视一眼,倒没有草木皆兵,
青天白日,刺杀,齐律还没那本事,嚣张到这个地步,
焚烈去开了门,外面一个护卫打扮的人,把一个玉佩和一封信交给焚烈,
护卫离开,焚烈看着那玉佩蹙眉,
“怎么了?”楚瑶奇怪看着焚烈。
很难看见焚烈为了什么事,牵动情绪,
她还以为,焚烈的感情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不会是心上人吧?”楚瑶有些坏笑道,
焚烈这把年纪了,就是现代也该找女朋友了。
焚烈没搭理她这话,而是
默了下,道,“我要出去一趟,你一个人小心点。”
楚瑶脸上笑意收敛下来:“去哪里,这个时候?”
如果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齐律根本不用等到晚上,白天就可以让人抓了她,她根本没有活路。
“能不去吗?”楚瑶复杂看他。
她曾经以为,这世上,就是所有人不要她,从小陪着她的焚烈,也会永远是她的依靠。
焚烈没有错过楚瑶的复杂,默了下:“我必须去,但,楚瑶,我们一起,我不会抛下你,永远不会,
曾经没有你的存在,我以为我只忠于救我的那个人,后来,你母亲让我体会到做人的滋味,我心甘情愿,追随你母亲,
你母亲让我护你平安长大,我为开口的是你母亲,我答应了,
十多年下来,我从没有一刻想过抛下你,不仅仅是为承诺了,
你是我护着长大的孩子,不管是谁,就算是我的主子,我也不会置你于不顾。”
焚烈带着楚瑶,去了书信上写的一处临江边,京中难得不人潮汹涌,四处清雅楼阁的街市区,
阳春三月,楼阁上俯瞰江边春景,柳枝轻舞,桃花烂漫,盛景美不胜收,
洛天今天做东、下帖子请人来赏
景,萧策、萧天柔、齐律、苏宁柔也在,倒是也邀请了白温初,可是白温初没来,
也不知道是不屑洛天,还是真忙了,反正洛天知道,脸色扭曲了下,又恢复了平静,
白温初今天不是重点!
洛天和齐律交换个眼神,
上次没打上萧策的脸,今天他亲自出马!
当然,动手费,齐律给了,还联合了卓贵妃手上的卓家人,
不过是要一个女人的命,洛天表示自己得好处,还能羞辱萧策,他很愿意,
他一入京,到现在,萧策给了他多少耻辱,他永远不会忘记!
楚瑶跟着焚烈到街上,看着周围都是高兴赏景的人,道:“你要见谁?会不会是陷阱。”
焚烈知道那人到京的消息,而且那玉佩是那人的东西,
冲着那玉佩,就是可能是陷阱,他也得来,
事实证明,不知是不是陷阱,但是他们确实遇到了刺客,焚烈护着她,整个人都成了血人,
周围黑衣人警惕的朝两个靠拢,焚烈半跪在地上,楚瑶努力想撑起他,满脸担忧:“焚烈!”
二楼上,洛天闲适的看着好戏,心情极好的看一眼,一直敛眸喝茶的萧策:“世子,
不管管?
她肚子里,可还有世子的孩子呢,”
萧策低头喝着茶,没说话,听着
“洛少主这话说过了,有心无力,
总不至于为了瑶夫人,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世子身上肩负几十万士兵,怎么可以如此去遇险。”
洛天佩服笑,“果真不愧是第一才女,是我考虑不周了,倒是可惜瑶夫人要一尸两命了。”
洛天嘲讽看一眼垂首喝茶的萧策,萧策就是不去救,他也是赚的,
当着萧策的面,杀他女人,孩子,天下能有谁?
他的耻辱,今天也算是狠狠出一口!
“走!”
黑衣人围攻上来,焚烈把楚瑶推出杀出一条血路的包围圈,
楚瑶踉跄摔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一下没起得来,
萧策一下控制不住站起来,
“世子!”苏宁柔一把抓住了萧策欲动的手臂,“世子小心,
萧策正不耐要推开苏宁柔,他看见了一个把楚瑶扶起来的身影,浑身猛地一僵,
眸中刹那,涌出铺天盖地的杀意!
“三,三哥?”楚瑶难掩愣怔看着突然出
现在她面前的人。
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的俊美男子,带着和白温初类似的浓浓书卷气,像是温润剔透的美玉,完美无缺,让人失神,
这气质让人绝倒,就单论那五官,也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世上能有这样的男子,不光女人为他倾倒,她相信,男人也不能幸免,
“九妹不是在别院修养,怎么会在这里?”时楚轻笑道。
楚瑶紧张看向焚烈的方向,周围的刺客,已经被解决了。
也有时楚的人,把焚烈带走,焚烈并没有反抗,
楚瑶收回目光道:“别院太无聊了,来夏京走走,三哥来这里做什么?”
“来京里办些事。”时楚笑道。
“九妹手上有伤,我让人送你去处理一下吧,”时楚扫一眼楚瑶的伤势,
楚瑶点点头,“多谢三哥。”
时楚怪异扫一眼楚瑶,
不可否认,这个妹妹,性情可谓大变,
这段日子收到她不少传言,要不是洛天在这里闹出事,
他查得细致,也不会查到,这会真是他这个妹妹。
楚瑶转身离开,瞥见了前面茶楼过来的几道身影,有萧策,也有苏宁柔,
看苏宁柔和萧策凑的近的亲昵模样,
她知道,两人好事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