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夫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太后宫中的人,过来,对着床前楚瑶沉厉道。
楚瑶神色淡淡,倒是不怕,
她肚子里有孩子,太后总不至于要她的命。
只要她和孩子没事,其他,她都能忍!
她放开萧策的手,没看见萧策的手,朝她狠狠握了下。
慈福宫中,去的嬷嬷回来,恭敬复命:“太后,瑶夫人已经带来了,正在外面候着。”
苏宁柔正在靖国公夫人,不得不佩服的目光下,嘴像是抹了蜜,哄得太后一阵开怀。
靖国公夫人,恨这个贱人,毁了她温和美好的儿子。
看着她这哄人的功夫,是毛骨悚然,
这样的女人,趁早入北定王府的好!
这个女人也野心大着呢,他们满足了她,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这些年,她受够被这个女人咬着了!
此刻,听到那嬷嬷的回复,正跟太后说着笑的苏宁柔,突然一个打颤,惨白了脸,眼泪刹那要落下来:“太后,”
那样子,像是被欺负狠了,的胆怯害怕。
靖国公夫人看得一阵作呕,
太后正跟苏宁柔说笑,说得好好的,突然苏宁柔这样,她肯定不喜,
这不喜,就落在罪魁祸首楚瑶身上,
厌
之欲其死,就是太后现在的情况,太后是真的一出接一出的厌恶透了楚瑶,
从根上,对于一个农家女,她就极为排斥!
这样下贱肮脏的女人,根本连给她孙子,做粗使丫鬟都不配,
竟然还被她宝贝孙子,一次次宠幸!
太后是恨得牙痒痒!
“不安于室的妖精,哀家就让她好好学学安分,去,让她给哀家在外面跪着,
哀家看她敢在哀家面前,还无法无天!”
太后威严厉斥道。
被吩咐的嬷嬷提醒道:“太后,瑶夫人有身子了。”
苏宁柔攥着帕子的手,恨得掐着颤抖,
她几乎想,要不是楚瑶有了,太后是不是可以趁这个机会,直接处置了楚瑶,
那世子,就只是她一个人的了!
机会!机会!她这些年,一直都在和机会擦肩而过!
她几乎恨透了老天不长眼!
“是啊,太后,瑶夫人有了身子,还是算了吧,宁柔的伤没事的,
您为了小皇孙,虽说孩子还没生出来,不知是男是女,但终究是金贵的,
瑶夫人生在山村,性子散惯了,这心性早定,
怕是难改了,为了她那肚子,太后,您也忍忍算了。”
苏宁柔不乏委屈,也替太后有些不
忍,道。
不说靖国公夫人了,就是金嬷嬷都不由对唱念俱佳的苏宁柔侧目,
她们都熟知太后一生顺遂,要强的性子,苏宁柔这话,是一句句戳太后的心,
要把楚瑶往死路上弄啊!
苏宁柔又朝靖国公夫人扫一眼,靖国公夫人一口血,压在喉腔。
她帮,就是苏宁柔不要她帮,她都帮!
这种贱人,趁早嫁入北定王府,她大笑得去寺庙,感谢佛祖去!
“太后,一个农家女,能懂什么规矩,礼教是从小教导的,
您就是现在教,也是对牛弹琴,
现在她有孕,太后,您就忍忍吧。”
靖国公夫人扯着帕子,擦擦眼角的泪,好像十分善良的人,对太后怜悯:“是太后您受委屈了,向一个农家女妥协。”
金嬷嬷看看苏宁柔,又扫着靖国公夫人,
旁观者清,这两个女人现在唱的一台戏,就是不知道,苏小姐,怎么和靖国公夫人,唱到一起去了。
故去的老靖国公,可是跟北定王有些交情的,萧世子,这些年也对靖国公府颇为礼遇啊。
而听了靖国公夫人煽风点火的话,果然,就见太后,一掌拍案,手都气得在颤抖:“一个农家女!哀家早就知道一个
农家女上不得台面,
就是不知道使了什么不要脸的手段,迷惑了策儿,
现在,想要母凭子贵,她做梦!
金嬷嬷,让个御医过来,给哀家看着,把她那肚子抱住了,其他的,
一个贱人,哀家要她跪在外面,让宫中人都瞧瞧,
生而卑贱的人,飞上枝头,也是跪在地上,低人一等的麻雀!”
“是!”金嬷嬷知道太后已经大怒了,忙出去吩咐。
“瑶夫人,请吧。”金嬷嬷替太后下了令,神色严肃道。
“好。”
楚瑶坦然点头。
这太后,不愧跟老太妃是亲姐妹,这打人脸的主意,都出一块儿去了。
楚瑶扫过一旁的御医,眼中闪过放心。
能保证她的孩子没事就好。
别的,她在太后面前,不奢望。
楚瑶跪在雪地里,冰冷的雪水,浸透膝盖,刺骨尖锐的疼,
楚瑶蹙了蹙眉,随即平静下来。
很快,周围就有不少宫人走过,都不解又惊诧,“这什么情况?那跪着的人是谁,跪在慈福宫外,那是谁不要命,得罪了太后她老人家?”
都宫里的老人了,但人人迷茫,“不知道,不认识啊,不像是宫里的贵人,那穿着打扮,也素净的很,不知道是
什么没身份的人。”
“没身份的人,得罪太后,只是在外面罚跪?”这话说得,奇怪诡异万分,
开玩笑,太后的威严,是开玩笑的?
太后可是要强的很,一年触怒太后而死的人,可不少!
皇上又是出了名的孝顺。
谁敢挑战太后的威严?
“我看出来了,是萧世子房里的那个瑶夫人,我之前见过,她的名声也太大了,京中贵族都传遍了,我特意仔细瞧过,
长得倒是上乘,眉目端正,看着不比别的大家闺秀差,没想到人不可貌相啊!”一个内监恍若大悟的惊声道。
“这瑶夫人也太不知死活了吧,天底下,要说有谁敢跟太后闹这么难看的,也就这位了,
如今,萧世子重伤昏迷,她竟然还敢得罪太后,啧啧,真真是不想活了。”
“我听到小道消息,这瑶夫人,好像又有了。”
“什么?她可真是好运啊,怪不得太后不敢直接杖杀了她,”
“她都有了,太后还这样羞辱她,这瑶夫人,是又做了什么逆天嚣张的事啊,”
“不知道,作死的人,不少,这瑶夫人,怕是深入人心的妖姬了,现在世家里,说起她,都厌恶,府上妾室都被一次次警告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