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忙过去扶皇上,同时不可置信又警惕看着萧策。
对着皇上刚才的行为,萧策没有意外,只道:“皇叔,说侄儿为了一个女人迷失心智,你也不过如此。”
他转身离开。
“你,个混账!”皇上顾不得手臂的痛,一本手边奏折丢过去:“北燕王府的事你还没给朕一个折子!”
“臣遇刺受伤,已经上了奏折批假。”萧策声音传来,人已走远。
“孽子,你这个孽子!”
皇上气得几欲吐血!
几个皇子包括太子纷纷跪地:“父皇息怒。”
“咳咳,”每到早上,楚瑶就会咳血,
“楚瑶。”萧策日日陪她早上一起起,陪在她身边,咳嗽时,轻柔给她拍背。
楚瑶咳了半帕子的血,被放回来的舒晴才伺候楚瑶洗漱,用膳喝药。
“哥哥不忙吗,每天都陪我。”楚瑶“天真”的问总是在房里陪她的萧策。
萧策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忙。”
楚瑶在梳头发,萧策亲自给她梳,楚瑶记得董娇娇曾说过,萧策曾亲手给卓贵妃梳发,不由走了神。
萧策没发现,他在认真给她梳发,极为认真,做着一个极为体贴的丈夫。
给楚瑶簪发簪的时候,比对着镜子,楚瑶回神,摇头:
“哥哥,不要照,很丑。”
镜子里的女人,脸上纵横着各种划痕,已经毁了容。
萧策曾试着给她上药,楚瑶只坚持戒备的看着他,双眸都是对他的陌生:“不要!”
一次两次后,萧策也没有再坚持。
而楚瑶也再不想做什么女为悦己者容。
不上药的脸,疤痕很深,在镜子里很丑。
楚瑶不想在这张脸下,看着萧策对她显露温耐。
明明很丑,甚至可怖的一张脸,配不上萧策这副神情,很怪,她不愿意受。
楚瑶自己胡乱插了两根簪子在头上,有些歪,萧策要理,楚瑶就推开他,孩子气一样,叫:“不要!”
萧策一次次包容。
每天只有一两个时辰去书房,对于以前的萧策而言,简直是无法相信的事,楚瑶心中惊奇,但是不好说出来。
只是会趁这段时间,到处翻阅萧策的藏书,找些资料。
不断的描描画画,脑子里对于冬嬷嬷给的东西,大概也有了些概念,
她是“瞎看”“瞎翻”,有时会直接把,手上古籍撕了,
一张张要么笑嘻嘻,折纸飞机,要么塞到嘴里吃,
丫鬟们看她撕书脸色皆见鬼的惨白,见她胡乱吃纸,又倒抽凉气,忙制止。
楚瑶这种行为被
丫鬟们告诉萧策,萧策制止了两次,楚瑶的反应都很激烈,
总会发疯的尖叫,捶他,打他,更会好几个时辰的防备他,讨厌他。
萧策被这目光看过两次,再也不拦她的行为,只要不吃纸,里面的书籍随便她撕,当然,楚瑶撕的并不多。
她只是给自己的行为,多个失常的由头。
“舒晴,把这个金簪,送给这家脂粉铺子的老板,我喜欢这个香味,让他再送来。”楚瑶玩着手上的香膏,眨着眼睛,拿了一根金簪给舒晴。
舒晴在防着楚瑶不小心,把香膏给吞了,闻言,忙推还给楚瑶,哄道:“夫人不用,夫人喜欢,有世子付钱。”
楚瑶脸色一下不好,固执道:“我就要自己给,我就要把这个赏他!”
“好,是,是。”
舒晴眼看楚瑶要炸毛,连忙答应下来。
夜里,萧策抱着楚瑶入睡,楚瑶迷迷糊糊,感觉萧策在吻她,炙热的吻落在她脸上,脖颈上,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哥哥。”
她懵懂的看着他,
萧策看着她解了的衣襟口子,上面浅浅的疤痕,几乎每看一眼,就窒息一次,
萧策用唇吻住她脖颈,向下,一点点,咬落她的衣襟。
上身遍布细碎的伤口,萧策
每过一处伤口,都细细吻过,
这样柔情的吻弄,
“唔,”
楚瑶忍不住,细细呻吟,
“哥哥,难受。”
她下意识,攀上萧策的肩,
萧策抱她回来,一直都跟琉璃易碎品一样护着她,
两人一直都没发生过什么,
此刻,在萧策的缱绻下,
“哥哥,唔,”
他的缱绻,从头到尾,
她成了一滩水,任他缱绻后的施为。
细碎的呻吟,细密的喘息,透过被萧策扯落的厚厚花鸟锦帐里透出来,
“哥哥。”那夜之后,两人更有水乳交融的亲密,楚瑶更黏着萧策,两人胡天胡地的在房里缠绵,
萧策好几天,连书房都不踏了。
房里,总是时不时紧闭,丫鬟们守在外面,听着里面脸红心跳的声音。
“策儿竟然这样不管不问。”大上午,老太妃就接见了几个下重礼,上来哭诉的北燕王府一派的部下。
“可不是,老太妃,还望您向世子说道说道,打折骨头连着筋呢,北燕王妃可是世子的姑姑,王爷的亲妹妹啊!
这时候,怎么能不管自己的表弟呢,那通敌叛国的罪名压下来,我家世子还有命吗,那是我家王妃唯一的嫡子啊!
那可是世子曾经最亲密,救过世子性命的
王妃唯一的儿子啊!世子怎么能不管。
呜呜,眼下大理寺正在查证,但是我家世子分明是被人存心陷害,到时候,怕是一定会罪证确凿,等大理寺定了罪,一切都晚了。
还望萧世子现在及时出手相助,还我家世子清白,呜呜呜,”
几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哭得眼泪一把一把,军中男儿落泪,比女子落泪更让人受不了。
几个部将也是人精,同时又暗示,要是老太妃帮助得力,北燕王府定然不会亏待老太妃,一定重礼相谢。
北燕王府处在西北偏西的位置,那边没有北面的贫瘠,土壤肥沃,地区富裕,谁不知道北燕王府的财大气粗。
老太妃一生无子,北定王和萧策对她都只是敬重有加,给不了她安全感。
想起刚才嬷嬷送上来的礼单,老太妃怎么能不动心。
都是老人精,脸上带着长辈的忧心:“怎么说,子邦都是我的外孙,策儿那边,这些天说是在院子里养伤,也怕确实是伤重,才无暇顾及,你们放心,我这老太婆虽说没什么本事,但是该为外孙做的,我义不容辞,策儿那边,我会去说的。”
“那就多谢老太妃了。”
几个部将抹着泪,感动郑重的对老太妃施礼。